念知扔掉手里的凶器,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因为是体能训练,所以节目组专门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她蹲在他跟前,对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却无从下手。
华天修见她手在里面捯饬半天,无奈的说:“先消毒。”念知直感觉丢脸,堵了一句:“不用你说。我在想什么东西能让伤口恶化。”
华天修这才看清她剪短的头发,不但没变好看,还更短了,头发有些上翘有些垂落,参差不齐,像个没成型的鸟窝!本来就瘦下去的脸,看着更瘦了。他半带哀怨地说:“剪成这样,是要故意气我吗?”
念知没有回应,按照他说的步骤,一样一样给他上药。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俯脸抬手间,专注的神态含着一丝无奈和忧伤,一丝一缕牵动他的心。他已经迷失了,品不出心里原本的滋味。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伤口包扎的模样,他才从万般纠结的心境中走出来,哭笑不得。念知怕包扎得不稳妥,硬生生将绑带绑了好几圈,小小的伤口竟然被她绑了半个头。看着镜子里木乃伊般的自己,华天修嘴角露出一声冷笑,低沉的骂道:“笨蛋。”
“再说,就把你眼睛也绑起来!”念知扯着剩下不多的绷带说。
“对付你都绰绰有余,还怕一条绷带?”
念知又拿起一瓶透明溶液,说:“再说,就泼你硫酸!”
华天修无语的将脸别向一边,说:“那是酒精,刚刚还叫你用的。”
念知气的脸涨红涨红,重重把箱子盖上,放回柜子里,又到门口把打烂的台灯丢进垃圾桶。
想起高晋的嘱咐,华天修不免有些心软。人前再坚强,内心不过也就胆小鬼一个,一点风吹草动就以为别人要害她。他说:“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念知把手机掏出来,把两条短信放在他眼前,问:“这是不是你发的?”
华天修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我说不是,你会不会很失望?”
念知看他的样子,也分辨不出真假,把手机关上,说:“包好了就给我回去。”
华天修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搂进怀里,拉着她躺倒在床,眯着眼睛,用慵懒的语气说:“伺候我睡觉。”
“神经病。”念知说完,刚想起身,又被他粗大的胳膊压紧了,手臂迟迟不肯放开。她说:“我睡觉不喜欢旁边有人,请回吧。”
“我睡觉不喜欢有人吵。”华天修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眼睛依旧闭着。
念知气不过,嘴巴凑到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华天修忍着痛,眉头紧蹙,却不开口,也没出声,抱紧她的胳膊越发用力了。直到念知感觉她都要咬出血了,才慢慢松开口。栽在他手上,她算是认了。
“关灯。”华天修冷冷的说。
“你……!”念知看他样子是要玩真的,皱着眉盯着他半天,却见他真睡下了。她下身渐渐感觉到异样的东西朝自己逼近,身子忙往后缩。
华天修面不改色,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一手越过她按下床头的按钮,屋里一片漆黑。
她在他环绕的手臂里拼命蠕动,却像一条已经在喙里的虫,苟延残喘。
“再动,我就要了你。”华天修语气严厉,此时的他脸一定贴在她的耳边。念知手将被子抓的紧紧的,身子不听使唤的发抖。他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柔和的背部,像哄孩子入睡一样。良久,她的气息才渐渐平和下来。华天修低声的喃喃自语:“在我怀里,你不是最容易睡着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已经变了心,为何又缠着她不放?既然抛弃她,又为何要回来?
冰凉的一滴泪滴在他的胸膛。
华天修俯下脸,在她额上久久的留下一个吻。他似乎凝聚了所有的气息,直到放开双唇,才长长的喘了口气,这气息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悲凉。
集训到了尾声。回去的前一天便是集训考核的日子。早晨,念知跟平时一样,坐在窗边的位子用餐。不同的是,今天经过的女同事对她都和颜悦色,还主动跟她打招呼,连导演组几个人都没给她脸色看。念知还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大家可能对她也比较宽容了吧,直到德犬出来一解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