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照片里看到过,看来演出服都没有换。
陆景重跑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眼光从上扫到下:“没事儿吧?哪儿伤着了?!头上这时怎么回事儿?”
我抿着唇,忽然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陆景重扒开我的头发:“头上没撞着吧?还笑,这是开玩笑的吗?!”
我挤了挤眼睛:“没事儿,我脸上的血是李峥科的,我没洗干净,就小腿和胳膊上碰了一块儿,没事儿。”
陆景重看了看我小腿上划开的长长一道,又曲起手肘来看了看,让我前后走了两步没,看起来没什么事儿才松了一口气,问我这车祸发生的始末。
我就大致讲了一下面包车司机醉酒驾车,横冲直撞撞着一辆私家车一辆货车,现在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手术,比李峥科要严重的多。
我说:“那辆面包车冲过来的时候,是李峥科趴在了我身上,替我挡着了。”
“嗯。”
陆景重当时就给朱启鸿打了个电话,因为朱启鸿在这一方面人际线特别广泛,插手查一个醉酒的面包车司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挂断了电话,陆景重问起我怎么会在李峥科的车里。
我说:“他一个人在家害怕,就非要去咱们家睡觉。”
我话音刚落,陆景重就弯了唇角:“咱们?哪个咱们?”
我也没有尴尬,挑了挑眉:“就咱们家啊,你说哪个咱们。”
说到这儿,我就忽然想起来那个被李峥科扔掉的u盘和周越在电话里说已经找到的u盘,就问了陆景重:“那个弄丢的u盘,找到了么?就里面有好多都是你照片的那个。”
陆景重先拐弯抹角地跟我抬杠,说一些前前后后都没什么营养的话,卡着我要跟他翻脸的前一秒,说:“周越给了我了,里面的照片还有,今晚你回去看看。”
我一听就有点懵了。
既然这个u盘是真的,那之前的那个u盘是怎么回事儿?在哪儿?
我正在犹豫怎么给陆景重说另外这个u盘的事儿,李峥科正好从病房里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以后注意一点不要磕碰到头就行了,这个晚上要在医院里观察一个晚上。
李峥科看见陆景重进来的时候,表情先是有点古怪,好像是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容牵动了头上的伤口,顿时呲牙咧嘴了:“重哥。”贞记土圾。
陆景重倒是没说什么,因为之前也告诉过我,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和李峥科的妈妈关系很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闺蜜,陆景重比李峥科大一轮,当时李峥科出生的时候,陆景重还去抱过他,而李峥科懂事儿之后,又因为男孩子总是喜欢跟着男孩子玩儿,陆景重还带着他去过游戏厅和网吧,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带坏小孩子了。
我对陆景重小时候的事情其实蛮感兴趣的,但是陆景重只是偶尔提到,就飞快地掠过了,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我就说要拿我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跟他小时候的事情对换,他告诉我,我就告诉他。
陆景重嘿嘿一笑:“你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摸了个通透了,不用你告诉我也知道。”
每次都难得看见陆景重这样玩世不恭的一面,他笑我也笑,他高兴我也高兴,现在我的喜怒哀乐好像已经完全长在了他身上。
乔初告诉我,这叫依赖,女人不能太依赖男人。
但是我却觉得这叫互相扶持,我依赖陆毛毛,陆毛毛也依赖着我。
…………
陆景重给李峥科要的这一间病房,是单人单间的病房,在床边还放着一张折叠床,这边靠着门的地方还有一张长沙发。
我看着这环境,简直比在学校寝室的居住环境都要好了。
毕竟李峥科这也算是为了我负伤的,不是我自己把这事儿往我自己头上安,这是李峥科的原话,所以,才有了邀功似的一句话:“佳茵姐,我忽然想吃馄饨了,你帮我去楼下买一份馄饨吧?”
陆景重估计也是一整天工作下来累的很,歪在沙发上,用极其慵懒的姿势,手里捧着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叫外卖吧。”
李峥科说:“我要吃楼下西边摆摊儿的那一家,没有外卖。”
我笑了:“这就在跟我邀功了啊?怎么听着像是故意要支开我似的?”
李峥科嘿嘿一笑:“要邀功也不跟你邀功啊,你的事儿我得向重哥邀功。”
不过我的第一感觉是正确的,我感觉李峥科确实有事情要对陆景重说,索性也就没有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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