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后笑了起来,有些狰狞抽搐,“女人?将我大夏国弄得天翻地覆的阉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临贺帝的神情更显讽刺,也更加的狰狞,施醉卿是女人这件事,打击最大的,大约就是临贺帝了。
从心理方面来说,施醉卿是个太监,虽然篡了临贺帝的权,但临贺帝对她的手段还是有一分佩服的,可若施醉卿是个女人,是个古往今来就该被男人压得死死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在临贺帝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让他不管是从心里还是到身体都无法接受。
因为一个女人,却将他这个自认雄才大略的皇帝所作出的一切政绩毁于一旦,施醉卿压着他得儿子们,也压着他得江山,让大夏国皇族匍匐在她的脚下苟延残息,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临贺帝的气息有些乱了,险些就要捶胸而起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公孙太后再次谨慎的道:“大祭司,你应当知道,这其若有一点的差池错误,咱们都是要丢命的,你死了不要紧,可别将皇上给拖累了进去。”
“臣敢用性命担保。”,温离颜又补了一句:“只要抓住了施醉卿,太皇太后可以验明正身,再行发落。”
欺君之罪、谋权篡位、红颜祸水、妖言惑众……
随便一个理由,都足够施醉卿万劫不复。
“不过在此之前,皇上只怕得先控制住对皇城威胁最大的禁卫军才是,若禁卫军不降,皇上被困宫,便处处受其挟制,不管是有谋划,都难以施展出来。”
公孙太后与临贺帝都深知,温离颜这次只怕是要下重本将施醉卿给除去了,对她的打算便重视了起来。
“禁卫军对施醉卿言听计从,想要策反,怕不是那么容易。”,这一点公孙太后深有体会,她在禁卫军手上栽的跟头可不止一次,最为惨烈的一次,当属瑞王一事,她可不止失去了后宫大权,更是失去了一个儿子,而后来传出施醉卿已死的消息,公孙家夺权,也是着了禁卫军的道,导致最后公孙家被贬至肃州,满门都给死在肃州那块荒地上。
所以公孙太后对禁卫军,不比对东厂的恨少。
“太皇太后,咱们不能说动禁卫军,可有一人出马,却一定可以。”,温离颜这时别有深意道。
公孙太后抬眉,问:“哦?何人面子如此之大?”
“仁寿宫的杜太后。”,温离颜见公孙太后沉下脸,还不等公孙太后开口,便接着道:“皇城禁卫军最为精锐的一支,当属宿卫军,而宿卫军统领尤琛,去年与杜太后的侄女刚刚完婚,是杜太后的侄女婿,由杜太后出马,不仅能将杜家这一股势力拉过来,也能策反尤琛拥护皇上。”
公孙太后和临贺帝都陷入了沉默,似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半晌公孙太后讽刺道:“杜澜月对施醉卿言听计从,想要说动她来反施醉卿,让她失去这掌管六宫的太后之位,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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