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着春分的临近。许久不曾下雨的皇城中也迎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滴落在屋檐之上。急促而清亮。本是美景美声。却又让原本就不悦的人生出了一丝烦躁。
萧雨薇饮着茶紧了紧身上的大袄。“说是一阵雨过后就会暖上一些。可是本宫怎么觉得今个儿反倒是更冷了。”
宫女听了。匆忙将暖炉中的火挑得旺了些。
萧雨薇扯了扯嘴角。抚了抚自己的发丝。“不用那么害怕吧。本宫沒说要怪罪你们。”
听到三公主这般说话。宫女们顿时抖得跟个筛子一样。这可是她发火前的迹象。
而她们越是害怕。就越引得萧雨薇眉头紧蹙。烦闷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沉默了片刻之后猛地将手中茶盏砸到了宫女们面前。厉声开了口。“不想死的。都给本宫出去。别碍着本宫的眼。”
“喏。”听到这句话。几个宫女反倒是松了口气鱼贯而出。留下萧雨薇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之中烦恼不已。
虽然说自己老是被父皇和哥哥说着泼辣。可是似乎也沒有那么夸张吧。而且都跟着自己那么久。这几个宫女还是连点眼力劲儿都沒有。真不知道墨云能不能接受自己啊……
自从那日自己偷偷出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见了傅墨云抓贼的身影。顿时就感觉陷入了其中。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心上人竟是傅家的大公子。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惜傅墨云似乎和教坊司中一人有些纠缠不清。有人说是雪月。有人说是如雪。这让她很是苦恼。究竟是将两人都除去。还是留下她们彰显自己的威仪。
只是这一犹豫就让她失去了毁去桐月汐的最好机会。
自己派过去监视她的人被二哥发现。特意跑到了自己跟前警告。此时再动手已是不可。
萧雨薇揪着手绢排解着心中的不悦。
不过算了。反正现在婚约也订下來了。人也在自己这儿。有什么好慌的。
那两个人现在也不再皇城之中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萧雨薇松开了搅得有些扭曲的帕子。冷笑着开了口。“宣钱御医。”
“是。”门口的宫女听见之后当即应着。匆忙赶向御医院。
雨势來得愈加急了呢……是不是在催我也该速战速决了……
此时的项之恒则窝在师兄的药馆中长蘑菇。在桐月汐离开之后几乎都不曾出过医馆。
“师弟。你这是为何。”师兄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项之恒的面前。低声开了口。
“蹊跷。实在太过蹊跷了。”项之恒这几天总是神神叨叨的。翻來覆去也就是这么几句话。雁栖來过几次也是不懂。
“那你说与我听听。免得一个人憋出病來。”师兄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抽出來。细细地辨别着脉象。
对于师兄。项之恒也是毫无防备。大剌剌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之后就絮絮叨叨地说了起來。“你说吧。阿庆和雁栖他们都是我和墨云一起结实。一同长大的。怎么着也有近七年的感情吧。期间一起面对的事也是不少。可怎得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有些猜不透了呢。”
“什么叫猜不透。发生什么事了。”师兄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追问了下去。
项之恒啧了几声。皱着眉组织着话。“阿庆……怎么说呢。自从傅墨云将阿庆派去保护桐月汐之后。我就觉得怪怪的。听鹃姐她们说起。阿庆经常离开。可是我和墨云都沒有吩咐过他任何事。还有。这次六扇门的打理。萧文宣不说二话就交给了阿庆。而阿庆也明里暗里地示意我不要再去六扇门。你说蹊跷不蹊跷。”
“那雁栖呢。”师兄确认他脉象并无不妥之后。将饭菜往他面前一推。盯着他的眼睛。
项之恒看着师兄的眼睛几乎不假思索地反问起來。“雁栖挺好的啊。你怎么突然问他。我在说阿庆啊。”
“雁栖和阿庆和你们同时遇到。经历的事也别无二致。但是对于他。你就沒有任何怀疑。所以。现在的问題。说白了便是你已经开始怀疑阿庆。但是又不愿相信他会背叛你们。”师兄低声笑了起來。他这师弟的确聪明。对于认为是兄弟的人也是挖心掏肺地对他好。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相信。阿庆已经背叛吧。
项之恒微微瞪大了眼睛。疑惑。苦恼。思索。不同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碰撞。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慢慢想吧。”师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记得用膳之后就打算退出去。可是却被项之恒一把拽住。
“师兄。你说的那种药物。是不是就是若是少量服用便是嗜睡。用得不好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