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目送着沈寒月,咬紧唇瓣,也掉头回到了隐月阁。
是的,再想想也好。沈寒月说得对。或许自己这样的决定是仓促的,只是为了摆脱方才被左枭冷落的尴尬。也许过一个晚上,当尴尬不在,转眼就后悔了呢?
她,其实也搞不懂自己的心。
都二月底,快三月初了,说是春来了,却依然寒冷刺骨。唐婉快步回到隐月阁,进了屋,两个宫女迎了上来,为她脱去沾了风霜的轻裘,披上在屋内穿的保暖的袍子,而后为她奉上了一杯姜茶。
不得不说,女皇陛下的心是宽大的。一直以来,自己那么样嫉恨她,可她从未仇视过自己。在北夷皇宫里,她所得到的照顾,总是那么无微不至。她很清楚,没有女皇陛下的吩咐,谁会对一个敌国的废后,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女人那么照顾,那么殷勤。
她,该怎么办?已经和媚儿有了两个孩子的左枭,这辈子怕是永远没法回头了。也许倾尽一生的等待,也换不回他不经意的回头一瞥。
可是,她该怎么办?与沈寒月先婚后恋,万一真的恋不起来,那不是无端又葬送了二师兄的幸福,也为自己戴上一把枷锁吗?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可唐婉思考得睡意全无,她百无聊赖地走进陆小婵的房间,准备整理一下陆小婵的衣物。陆小婵走得匆忙,只是轻装简袱出行,很多东西她都忍痛舍弃,没有带走。
唐婉打算整理一下,将那些陆小婵平素爱穿的,爱戴的,还有她素爱的古筝,全部都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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