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不相信的话,敬请过目。”
王世荣的脸色,这才微微有些动容。看来这次昭王是有出备而来,情况不妙!
凤清灵急忙去抢桌上的证据,怕被王世荣抢走销毁。但是已经晚了,王世荣已把证据抢在手中,然而云天暮的动作也快,在王世荣抢过证据这一瞬间,他已极快的出手,将证据握住……
眼下情形,王世荣和云天暮各执一半的证据,对峙当堂。
云天澈见状冷喝:“王世荣,你竟敢对楚王动手?”他虽与云天暮私交不深,若从血缘关系上论,他与云天暮毕竟是兄弟,当然会向着自己人。
王世荣冷笑:“这可是王爷让下官过目的,下官岂敢不从?”握住证据的手,竟是没有一丝懈力。
云天暮寒着俊脸,冷声道:“王大人,你还是松手罢,本王不想跟你动手。”他也担心被王世荣抢走证据,那么云天澈闹的这一场非但师出无名,还有扰乱边疆军平政的嫌疑。
王世荣竟是丝毫不让:“王爷还是不要为难下官了,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云天澈喝道:“大胆!王世荣,本王命你松手。”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冲动的后果,这份证据本是赵岳私藏,仅此一份,倘若被王世荣毁掉,那他岂不功亏一篑?
王世容神色冷峻,竟不理会他,只对云天暮道:“王爷别逼下官!”
云天暮手上越发用力,言语也不逞多让:“王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两个手上互相较力,这份证据只是一本记录在案的小纸册,纸册经不起两人的角力,“嗤”的一声裂成两半。云天暮和王世荣手上各执一半,还有几页散落空中。
云天澈怒极,反手就是一掌打过去,王世荣毕竟是武将,功夫竟也不低,避开这一掌,仍将仅有一半的小册抓在手中。
凤清灵见云天澈他们两个都已出手,当然按捺不住,一声清叱,朝王世荣打去。
王世荣何等机警,见她动手,急忙往后避开,打算逃出酒楼。
云天暮手中虽然有一半的证据,可他知道,这一半的小册若是做为呈堂证供远远不足,无论如何,他都要把王世荣手中的另一半册子给夺回。当下朝王世荣拍去。
王世荣再次躲开,同时他也看出,这三人中,以凤清灵的武功最弱,他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必要时需拿凤清灵为挡箭牌,当即挥拳打向凤清灵。
凤清灵大吃一惊,她料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王世荣竟然会向她动手。而且她也想不出,王世荣为何会向她动手!
看到王世荣打向凤清灵,云天澈和云天暮都急了,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出手,挡在凤清灵面前……谁知王世荣趁机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直飞下去。
“糟糕!”云天澈懊恼不已,若非他太过冲动,怎能让王世荣拿到证据逃走?当即立断,他也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下去。
而云天暮见此情形,也施展轻功急追下楼。
王世荣知道这两位王爷的身手,不敢多停,朝着市集中人最多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喊:“有人抢劫了!”
这一声喊,使得街上的老百姓都纷纷侧目看去,他们认出叫喊的人是本地的节度使王世荣……在这些老百姓的眼中,他们只知道王世荣是他们长官,哪知道王世荣贪脏枉法之事?眼看有人打劫王大人,他们当即挺身而出。
云天澈跳下楼后,拔腿就朝王世荣追去,可他没追多远,就被冲上来的一群老百姓给阻住,气得他大吼:“让开!”
可老百姓们哪会听他的,都在自发自觉的保护王世荣,见云天澈大喊大叫,反而把他挡得结结实实。
云天暮最后跳下酒楼,看到云天澈被人挡住,当即跃上房顶朝着王世荣所在的方向追去。
王世荣跑了两条街,拐进一条小巷中,回头一看,以为没人追上来,便停下脚步喘气。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问:“你打算跑到哪里去?”
他霍然回首,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看见一个白衣人,向他一扬手。他吓得脸色大变,急喝:“是谁?”
只见站在他眼前的年轻人白衣沾着微尘,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楚王!”
云天暮面无表情,只是脸上的轮廓仿佛更深刻明了,他柔声问:“你要跑到哪里去?”
王世荣嚅嗫道:“王爷,下官知错了。”
“克扣军饷已是不对,若是再加上一条销毁罪证,就算本王想要保你,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云天暮跟云天澈不同,他没有那么冲动,行事总喜欢网开一面,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面对是王世荣这样的贪官,他也不愿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