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也许是发自本能,对他扁着嘴说了一句,“哥哥,要妈妈,要爸爸。”
这一句显然与刚刚的胡乱哭叫意义完全不同;她是对着他说的,晶莹的、泪汪汪的双眼,看得男孩子心里发慌。
正在打着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地方台的泡沫剧,忽然插进了一条新闻。
陆磊不识字;他八岁了,可是还没上学。
然而,男孩子却懂听。
正在他左右对着电视比对的时候,忽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蓝竛提着空水桶回来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男孩立即把电视机关上;若无其事般坐回了炕上。
小小女童仍旧‘要妈妈、要爸爸’地哭闹个不休;陆磊面无表情,说了句,“你妈回来了,我回家睡了。”
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这男孩,却并未回家。
他走了约摸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村子里东头小卖店;那里,有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
“张叔,你帮我打个电话……”
正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几辆车里,坐着严家和秦家全体的成员。
既然确定了蓝竛的落脚地是哪个地区,他们就先行赶了过去。
同车的警员腰间电话响了起来;严子颂怀拥着妻子,两个人都一声不响、聚精会神地听着。
放下手机的警员面露喜气,扭头朝二人说了一句,“小枣庄,有个孩子报案!”
这一句,秦小曼紧紧抓牢了严子颂的衣服,整个人都抖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