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有清嫩的娇吟,有男人的粗喘,演绎成一曲暧昧之音。
即使隔着帐幔也能看见床上激烈的动作,不难想象两人在做着什么风花雪月之事。唐枫看着,几乎将手指嵌入了掌心。
“疼~唔~”清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似是受到了什么难耐地侵犯,却更显妩媚。
叩叩叩,唐枫站在外间敲击着门框,然而床上两人似乎到了忘情之处,仍是激烈运动着。男人看着,眸光微颤,“陛下!唐枫有要事相商!”
这才终于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帐幔被拉开一角,唐枫敏锐地看见床上裸露着身体的少年,少年似乎是被折腾地没力气了,脸朝下趴在床上,被子只盖住了下半身,但他仍是看见布满少年雪白后背的吻痕,或深或浅,甚至还有深深的牙印。
那一声疼就是白术忽然发怒咬着她时候发出的。
帐幔重新放下,白术不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打扰显得极为不满。
唐枫身体微颤,连眼神都带着微微的颤意,双眼死死盯着床铺,白术随手拿起被丢弃在地上的外套穿上,一边系着腰带,坐在桌边,眼神冷冽,“何事?”
唐枫俯身施礼,“陛下,唐枫想和您就白天的事再进行一番深谈。”
白术鹰眸微眯,瞧着他的眼神却带着分明的嘲弄:“白天的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唐枫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找的借口太过蹩脚。
他匆忙赶来,只因回来的几个小丫鬟在谈论着白术房中如花似玉的美少年,不知觉透露出些许暧昧之言,他越听越不对劲,终于按捺不住撇开了唐绿衣便匆匆赶来。
他匆忙到以至于忘记了之前想好的借口,一时陷入了难堪之地,自从白术表明身份之后他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随意,恢复了君臣之礼。
白术举杯喝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唐枫,只见这个一向风流潇洒的男人额上竟然浸出了微微的汗意,便收敛了怒色,语气转缓:“唐枫,如今你也要和我生分了吗?”语气恻然,含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凄凉。
唐枫将姿态放得更低,语气恭敬:“君臣之礼不可废,陛下一直是陛下。”
听了唐枫的话,白术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淡淡道:“罢了,你过来坐吧,私下时你我之间无须多礼。”
“陛下,深夜唐枫不敢耽搁太久,说完陛下便可安歇。”
这唐枫真是越来越不识抬举了,白术甚至有了点怒意,他也不想想是谁让他坐上了如今的位子,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刚想发火却又压低了声音:“说!”
是怕吵到里面的那位吧?唐枫心下嘲弄,帝王心最是深不可测,只要看上了谁,即使是敌对面也能压到床上去。
帝王怎么会有朋友?怎么能有朋友?依他们这种强取豪夺的性子,只要自己想要便不顾他人意愿强行占有,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
眼前便是这种情况,他早早便喜欢上了少年,白术知道,却视若无睹,直到他深陷其中才告诉他少年是剑宫少殿,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却又强行将少年占有。
帝王?呵,帝王!
“陛下,此番参加武林大会的还有之前未送出邀请函的唐门一族,他们行事多古怪,唐枫怀疑他们这次忽然前来定有阴谋,您以为如何?”
唐门!
果然……白术知道唐家,知道唐家在秘密为朝廷服务,故而也知道唐家与唐门的关系,他找唐枫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唐门,这个隐世家族。
“哦?唐门?”
“是,唐绿衣便是唐门的人,她多次找到我……”
接下的话却是停住了,半说半掩才更让人有想象的空间,他暗自打量着白术的神色,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白术似乎早有所料,看上去不动声色,但眉眼间隐隐有着某种算计。
“既然如此,唐枫便先行告退了。”
他敛了敛眸,又瞅了一眼被帐幔遮住的床榻,压低了声音,“陛下,唐枫觉得那剑宫妖人还是切勿放在身边,他多有狡诈,陛下小心被迷了心智。”
这句话原先是白术对唐枫说的,现在唐枫原封不动地奉还,只觉讽刺至极。
“我自有打算。”
唐枫走后,白术拉开了帐幔,凌乱的大床上,司玥躺在最里面,早已经披上了衣衫,却仍露出不少雪色肌肤,她懒懒打着哈欠,似是困倦至极,眯着眼睛看他:“我困了,你走吧。”
这俨然是一副吃干抹净赶人的态度,好像之前温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