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映荷。”瘦小的身子缩了又缩,眼泪又一汪一汪地冒了出来。
‘春’杏‘性’子骄傲,脾气耿直,为人鲁莽泼辣,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等楚楚可怜惺惺作态的虚伪人物,于是还不等福儿秋棠开口问,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甩在映荷的小脸上。
映荷猝不及防地就被耳光的冲劲儿给扇到了地上,瑟缩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春’杏!就算映荷有罪,那也是大爷大‘奶’‘奶’来罚,再不济,我秋棠还没死呢!凭什么你来越俎代庖?!”秋棠眼眶红红地冲上来直视着‘春’杏,映荷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丫头,打狗也得先看看主人好?
‘春’杏偏过头去,捏着帕子围着倒地映荷一圈圈地走,然后叉着腰,一面冷笑,一面数落起来:“呵呵,正是秋棠姐姐你亲手带出来的乖巧丫头,差点儿害倒了大‘奶’‘奶’!姐姐你这般维护于一个背主忘恩的贱丫头,谁知道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勾当!我才要笑呢!”
“没有……没有!映荷哪里背主忘恩了?!”映荷倒也聪明了一下,见势头不对,立马爬到福儿裙边,一边儿用衣袖抹泪儿一边儿扯着嗓子嚎,“大‘奶’‘奶’,映荷是王家的家生子啊,若真是背着主子做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岂不是要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这……倒也是啊。
林福儿看着这丫头哭得个稀里哗啦满脸鼻涕泪儿的邋遢模样,不禁冷静了下来。
映荷说的有理,‘春’杏倒也不是那起子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当着这许多丫鬟、嬷嬷,即使没理她也要有理了,不然面子上着实下不去,遂依旧冷嘲热讽:“若你的确没有坏心思,那便是蠢得受了人家骗,主子的饮食是多么大的事情,若因此害了大‘奶’‘奶’,我们所有人岂不是都要跟着遭殃?!你到底逃不过一罪!”
林福儿摇摇头,这‘春’杏还真是个倔的,不过好在是个耿直刚烈的泼辣货——真小人什么的,可要比伪君子好太多了。
“梧桐,喜棉,还不快过来陪你们姐姐去一旁消消气儿,我与秋棠来盘问她便是。”
‘春’杏气鼓鼓地被梧桐喜棉簇拥着去了侧厅,临了还不忘高声禀告:“大‘奶’‘奶’是个圣明的,您可千万别被那起子可怜巴‘交’的虚伪之人给骗了啊!”
这话却说得秋棠心里突突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待‘春’杏走后,林福儿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了映荷。
秋棠怜悯地瞧了映荷一眼,微微开口便是一片温和柔软:“你有何要解释的,赶紧告诉大‘奶’‘奶’,大‘奶’‘奶’是菩萨一样的人,绝不会冤枉你的!”
映荷方才听福儿说的时候脸‘色’就瞬间白了下来,直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回禀:“大‘奶’‘奶’,一开始饭菜的确是奴婢在送,可还没出府奴婢的肚子便闹腾了起来,因怕耽误了‘奶’‘奶’用饭,奴婢便央静安斋的促织姐姐代奴婢送去。大‘奶’‘奶’……奴婢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糊‘弄’您哪!”
静安斋?
林福儿狠狠咬牙,目‘露’凶光。
薛氏的手伸得够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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