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生能有啥事儿,她心里对三郎又不是儿女私情,自然就不会往心里去,没去南城,不光是因着杨家一家子人,若说起来,一家子没隔阂,她去去也是无妨。
可娶的人是桂春秀,原主就是因着桂春秀而死,从而也结束了她在现代安逸的日子,心里也不是太爽快。
知晓胖婶是想多了,的确也是为了她着想,听了这话,便道。“婶子可真当俺是个小娃儿,俺还能想不明这些事儿,婶子也是说道的对,去了还真是得让人说道了呢,四妮可不像是往回那般,嘴巴可厉害了。”
饶是桂长生没去南城,若真是去了,当头奚落她的人便是四妮无疑,她可不会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专门给自个找事儿。
也正是因着桂长生没去南城, 从而错过了一出好戏。
三郎成亲可是大事,作为三郎的义父,三郎本身就没了亲爹,这义父也是父,杨家如今是大户人家,可不是想乡下庄子那般,娶个媳妇直接进了新房便是,那还得跪爹娘拜天地。
杨氏在三郎成亲之前,和二妮两人亲自去了原城,将三郎的大喜事与将军夫人说道着,上将军府里来,杨氏心里就一直添堵。
她可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因着自家三郎没爹,偏偏心里又清实的很,那杨将军就是自家男人,是娃儿的亲爹,如今娃儿成亲娶媳妇,还得按着请了义父的名头来声张。她心里哪能舒坦。
又是见着将军夫人总算细声细语的说道话儿,温柔娴淑的很,与她这上了年岁。是五个娃儿的娘来说,却是天壤之别。
杨氏即便是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忍了下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意,与将军夫人商议了此事,将军夫人倒是乐得自在,更是声称甚好。也应着是说道,等三郎成亲那日,定是与将军一同去南城才是。
而杨将军这边得着信儿也是作难。自然是怕见着杨氏,生怕她认出了他来,若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唤了他,那这么些年隐瞒下来的事儿。岂不是要张扬了出去。回头让圣上得知,那可是欺君之罪。
但,当初自家大娃去了,他却是不知晓,如今三郎成亲,他这个做爹的哪有不出面的道理。
徐嫣瞧着杨富面带难色,一脸不解道。“夫君,此事是好事。三郎也是个状元郎,你这做义父的即便是再大的事儿也得去一趟呢。状元郎成亲,想必也有许些瞧着夫君面上的官僚们也得上门去贺喜,若是夫君不去,岂不是给人落了话柄,三郎这个状元郎,面上也挂不住。”
说着,瞧了一眼杨富那眉头皱的更紧,心里一阵冷笑,接着柔声道。“杨夫人与二姑娘也是亲自来了原城说道此事,想必也是为了感谢夫君顾着三郎他们才有了这意思,若是她们不上门来说道,倒也无妨。”
徐嫣就是担心这个时候杨富找了借口不去南城,将里边的门道理的清,一番话说道下来,杨富更是进退两难了。
徐嫣倒是没敢低估了杨富,当初既然能欺上瞒下,将糟糠之妻与家中几个儿女都抛下,只为那荣华富贵,如今他能成为将军,心思可不小,明明当初就是个粗汉小卒,却能成为朝中大官,她一个女子果真是难以对付。
想要为徐家上下报仇,以她一人之力的确是难以应付,却是这么些年,该忍的都忍了,即便是成为仇人的夫人为他生儿育女这等事儿都能忍下来,她又如何不能一步步来呢!
杨富自然是有法子应付,却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自然不会与徐嫣说道,倒是踌躇半响后,还是应下了此事。
见着他应下来,徐嫣是半点都没觉着惊讶,虽是不知晓他会如何应付,却是比不应下,她可是一点都没好处。
杨富若是不去南城,杨夫人和杨二妮那边也不好交代,偏偏她是非去不可,既然应了下来,杨富不没去,杨夫人和杨二妮,自然也会多想,到时一隔阂起来,好不容易抓着的把柄也将成为一步废弃。
杨富的应付法子,徐嫣也是没想着,竟会是说服。
当日,三郎成亲,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到来,可谓是让众多人都在意料之状元是杨将军的义子,这义子这等出息,日后也是进官加爵的,在朝中自然也就成为了杨将军的人。
成亲这般大的事儿,即便是将军夫人不到场,杨将军也得必须来一趟,这是来的宾客们心里一致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