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够头疼了。不是怕与他们斗,只是这样一来,难免被岛中俗物所绊,还还有空闲去管她的事,这有违他的初衷。
于蓬莱岛,他需要一个善后的筹码,于宋汐,他也需要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就是她的一个孩子,由他养大的,以他为父的孩子。
血浓于水,孩子总归会与她相认,但养育之恩重如山,纵使他与这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父子关系也难断。
这个孩儿是她与心爱之人所生,只要她还念着骨柔情,就不会对他下狠手。
如若不能以温情打动她的心,这就是他最后的王牌。
虽然有失磊落,也难免让她心有芥蒂,到底这一辈子,她是摆脱不了他了。
他宁璟,要么不做,否则,一定要成功。
让他意外的是,她既然主动提出让他做孩子的义父,真是意外之喜。
虽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到底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便是利用他又如何,他愿意被她利用,总归是奔着他欢喜的结果去的。
如此,也省得他多此一举,做那拆散人骨肉的恶人了。
宋汐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道道,只觉得他这话听起来似乎没错,却总有些别扭,不过宁璟向来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经常说些一知半解的话,一时便没往心里去。
视线在圆滚滚的肚皮上转了几转,突发奇想道:“你可知肚子里的是男还是女?”
宁璟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我是医者不是神棍,能诊出你身怀双胎,却无法辨别男女。”
宋汐倒也没怎么失望,现代还得做羊水刺穿呢,在古代,宁璟通过把脉能诊出双胎已经很不错了,她竟还异想天开地以为通过把脉能辨出男女,委实是为难了。
“这怀的双胎,应该没问题吧!”到底是头一次生产,难免有些紧张,古代医学条件又简陋,难产而死的例子多不胜举。
宁璟眼也不眨,端的是镇定自若,“放心吧,有我!”
看他如此自信,倒是让宋汐心中一定。
时至今日,宋汐对宁璟倒是真有了几分信任,有的话,她从前不愿说,如今倒是不想捏着藏着了。
“宁璟,我一直想问,我占了叶微的身体,你有什么想法?”她说的随意,视线却落到了窗外,神情竟有些恍惚。
她真心拿他当知己,不希望他怨恨自己,也明白,有疙瘩不剔除,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反而后患无穷。
也许她自己不觉得,她这个人对敌人心狠,对陌生人冷情,对自己人,却算得上心软。
要么不入她的眼,如若上了心,便会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