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前三十排在座的都是帝国少年,何以对本方选手喝倒彩?”皇后不解得道。
“这······”格蕾·萝丝语塞。
四十多天前,火旭挑战皇家武道府少年,彼时木森、铁山带节奏,被当场证伪,满场观战少年自然是有仇记仇,断然不会放弃今天拿木森泄愤的机会。
但这件旧事,实在是入不得皇后殿下尊耳。
眸光一亮,格蕾·萝丝编了一个雷人的理由:“殿下,那些元少大多是此馆常客,眼光颇为挑剔,或许,在他们看来,木森长得比较有······喜感。”
眯眼看清木森的侧脸,皇后徐徐摇头,“模样不俊便不招人待见?嗬,这可是竞斗啊!”
低座区嘘声不断,为了掩盖这尴尬的一幕,主持人疾步跑到后台与南宫措耳语。
南宫措离去片刻之后,但闻鼓点转急,竞斗台四周霓虹明灭,馆方亮起了炫酷的灯光秀。
无视场下少年观众投来的一双双鄙夷目光,木森紧随任可可登台,一路云淡风轻,俨然失了胜负心,忘了竞斗的残酷。
任可可驻足回眸,歪着脑袋冲木森微笑,笑得天真无邪,“可可年纪小,不善竞斗,小哥哥长得这么生猛,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欺负人家哟。”
“哈哈哈······”木森大笑,“小妹妹,不用害怕,竞斗时间不长,很快便会结束,玩玩而已,别太当真,哈。”
在木森的记忆中,除保有连负火旭的糟糕竞斗经历之外,还存放着先后速胜五名少女的骄人战绩。
木森笃信,他特别擅长教训教训那些与他同级别的傲娇少女。
包厢内,呼兰·雪婵看得直皱眉头,“本尊可以探知,那位北海少女的体内能量明显受到了药力抑制,虽只是九级元少,但真实实力堪比二段元士,我方第一炮······打得响么?”
格蕾·萝丝飞快斟酌措辞,弯腰耳语道:“殿下,秋试中木森刚刚升为九级元少,那时距今天这场竞斗仅隔四十余日,这么短的时间内,委实难有奇迹发生啊。
动用非常手段不在考虑之列,而依循常规方式,木氏没法让木森一举晋为元士,所以······双方核心实力差距明显,殿下不必对他寄望过高。”
闻言,皇后缓缓呼出一口去,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
她相信,若从帝国全境内挑出三名最顶尖的适龄少年,组成豪华竞斗队,便有足够的把握击败北海竞斗队。
即便仅从洛菲城各元少院掐尖,选出三人与北海少年对阵,也能为全场观众奉献一场精彩绝伦的竞斗。
然而,她必须给竞斗打上政治烙印,暗中矮化北海国地位,不给它与羲和帝国保持身份对等的任何机会。
此刻,双方首场竞斗选手登台,实力对比显著失衡,这便是矮化对手所必须承担的代价。
在皇后看来,五氏盟元少院输得起,若换作皇家武道府元少院应战,照样会输,而且会输掉皇族颜面······
左边包厢内,梅馨公主冲侍从吩咐道:“去,下注五万银币,赌任可可赢。”
她颇有深意的望向皇后,笑盈盈的礼道:“小赌怡情,殿下不想消遣消遣么?”
沉吟片刻,呼兰·雪婵含笑而又略带冷意的道:“本尊······无此嗜好。”
楼下,皇族与官方强者一心想要当着皇后的面展示姿态,表明立场,纷纷离座投下赌注,一个个举止浮夸,大有慷慨解囊力挺帝国少年木森之势。
铁龙也去投注,特意绕至木华座前,语带讥讽的道:“那位北海少女实力不俗啊,不过,铁某仍然愿意拿出一千银币打水漂,赌令郎赢,呵呵,但愿令郎的表现别当场·····气疯宗正大人。”
木华偏头冷视铁龙,眼角余光触及楼上三间包厢,他堪堪敛起怒容,淡淡道:“多······谢!”
皇族与官方强者集体带节奏,那些被挤到边角地带的成年赌客傻了眼,少数人举棋不定,多数人稀里糊涂的随大流,跟随强者下注,把赌注押在木森这边。
统计结果显示:本场竞斗下注金额合计不足七十万银币,刷新了南宫少年竞斗馆开馆以来单场投注金额的最低记录。
场边那面硕大的元晶屏下,南宫措捏着统计卡片暗自苦笑。
竞斗台上,官袍主持人无视场下数千少年的嘘声和白眼,抖擞精神小跑至竞斗台中央部位,朗声道:“第一场竞斗——任可可对木森,现在······开始!”
指令下达,任可可仍含笑凝立,木森嘿笑几声,旋即身形暴起,闪电般挥手。
“神丛鸾踪!”
木森张开双臂,身形活像一只凌空盘旋的鸾鸟,双掌屈伸,掌间青色光团疾速膨胀,流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