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深渊魔蝎（1/2）
作者：程剑心
卡罗琳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
咬了咬牙，她硬着头皮说：“我这就去求希瓦，只要她肯出手救我的女儿，哪怕让我学狗叫，舔她的鞋子，我也豁出去了！”
“母亲大人！”
斯潘莎连忙抱住妈妈，安抚她先别冲动。
“此事……您最好别急着出面，我先去求求希瓦大师，如果她肯出手，最好不过，要是她不肯出手，您再亲自相求也不迟。”
“大姐说的对，这样最稳妥。”艾伦接过话茬，“阿姨您直接去找我的师尊，万一对方态度不好，话赶话吵起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大姐是我师尊的晚辈，更容易拉下面子恳求，我师尊再怎么不爽，也不至于自降身份，为难一个小姑娘。”
“此外，我也会陪大姐同行，帮她在师尊面前求情。”
卡罗琳定了定神，勉强压下满心焦虑，苦涩的叹了口气。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艾伦，斯潘莎，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们了。”
……
艾伦用毛毯裹起斯潘娜的石像，单手抱起，去找希瓦大师。
斯潘莎红着眼睛，跟在他身后，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无助。
艾伦先给希瓦大师发信，而后敲响房门。
结果不出所料，足足被晾在门外十分钟。
嘎吱……
房门终于敞开，蕾妮探头出来，冲艾伦挤眉弄眼。
艾伦没好气地瞪了这虎妞一眼，抱起石像进门。
斯潘莎连忙跟了进去。
然而不出两分钟，她便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斯潘莎小姐，您别见怪，希瓦大师的脾气是有点古怪，但是人不坏。”
蕾妮送客出门，同情地安慰斯潘莎。
“她说‘一看见你这张脸就生气’，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你母亲……迁怒于你。”
“蕾妮小姐，你不用解释，我母亲和希瓦大师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斯潘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只要希瓦大师肯发善心，救治我妹，别说骂我两句，赶我出门，就算打折我的腿，我也要对她说声‘谢谢’。”
蕾妮感动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搬来一张小板凳，让斯潘莎坐下歇歇脚。
“我得回去洗衣服了，你就在这儿等着，艾伦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你，蕾妮，但愿一切顺利。”
斯潘莎心神不宁的说。
等了足足半个钟头，终于传来开门声。
斯潘莎像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
看到艾伦推门出来，迫不及待迎上去。
“艾伦！怎么样了？”
高大俊朗的青年，笑着冲她比出一个“v”字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
斯潘莎一脸茫然。
直到艾伦放下左手环抱的少女石像，掀开毛毯，露出饱满且无暇的胸脯，斯潘莎才长舒一口气。
久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
“太好了！艾伦……辛苦你了……”
看到大姨子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艾伦不由好笑。
外表强势的斯潘莎，其实内心比妹妹斯潘娜更敏感脆弱，动不动就哭鼻子。
随手把板凳放回屋里，艾伦又回到大姨子跟前，扛着雕像，原路返回。
路上，斯潘莎按捺不住好奇，低声向他打听：
“希瓦大师最恨的人就是我母亲，怎么会大发善心，出手救死对头的女儿？”
“我师尊其实没那么恨卡罗琳阿姨，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竞争对手而已，对斯潘娜，就更谈不上恨了。”
艾伦停顿了一下，忽然发笑。
“你笑什么？”斯潘莎斜眼瞅他。
“我师尊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很天真，像个任性的小姑娘，脑子里经常冒出一些荒唐可笑的念头。”
“你敢信？当我请她出手救治斯潘娜的时候，她居然没好气的问我，除了斯潘娜，是不是还跟你和卡罗琳阿姨，做出过违背道德人伦的丑事。”
“我跟你当然是清白的！”斯潘莎面露迟疑，“至于我母亲……你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大姐！你怎么也来取笑我！”
“我这是合理怀疑……”斯潘莎面颊微红，悻悻地数落道，“都怪你小子风流成性，名声不好，跟我母亲那样的大美人单独相处好几天……我还真不信你忍得住！”
艾伦叹了口气，满脸委屈。
“大姐！你是斯潘娜的亲姐姐，又是亚斯兰兄的未婚妻，我这人再怎么混账，起码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卡罗琳阿姨，就更不用说了，她可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辈，我怎么敢主动勾引阿姨，做出违背伦理之事！”
斯潘莎听了他这番话，颇受触动。
看向他的眼神，也多出几分敬重。
“艾伦，从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色如命的风流浪子，如今才发现这都是偏见，其实你骨子里是正人君子，只是喜欢用放荡不羁的言行，遮掩自己的本性。”
“大姐，我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的确是一个好色之徒，只不过，我做人有底线。”
“除非迫不得以，我不想突破这道底线，把自己的人性，降格到兽性的层次。”
艾伦淡淡的说。
斯潘莎咀嚼着他的话，觉得意味深长。
“对了，希瓦大师出手医治我妹，可曾提出过什么附加条件？”
斯潘莎患得患失地问艾伦：
“比如索取大笔魔石，或者要求我母亲，公开向她低头服软……”
艾伦摇头一笑。
“大姐，你多虑了。”
“我师尊淡泊名利，不在乎身外之物。”
“就算她想折服卡罗琳阿姨，也会凭自身的实力，而非以斯潘娜的性命要挟宿敌。”
“我家师尊，最开始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是生我的气，借机向我耍脾气。”
“后来我苦苦央求她，她就心软了，不计代价的修复了斯潘娜的创伤。”
“你们母女三人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往后若能对我家师尊客气一点，满足她的虚荣心，就算报恩了。”
斯潘莎听得直皱眉。
“你们师徒俩相处的方式，好奇怪哦……”
“听起来不像是正经的师徒，倒像是一双闹别扭的小情侣。”
“希瓦大师对你的态度，简直像在撒娇！”
艾伦耸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早就跟你说了，我家师尊，心性其实不太成熟，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姑娘，生气的时候撒撒娇，也属正常。”
“这种时候，你要如何应对呢？”斯潘莎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艾伦笑的很得意。
“师尊向我撒娇，我也对她撒娇，我脸皮比她厚，最终总是她先绷不住，败下阵来。”
斯潘莎不由失笑。
“挺大个男人还撒娇……你也不嫌丢人！”
“这有什么，在老师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艾伦理直气壮的说。
斯潘娜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
她在艾伦身上，嗅到了一丝淡淡的体香。
这是艾伦进门之前所没有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希瓦大师的气味。
由此，斯潘莎很自然地产生联想……
希瓦大师，喜欢向艾伦撒娇，真的只是因为心态幼稚吗？
她之所以在意艾伦是否与宿敌亲近，或许不只是出于门户之见，而是一种更单纯也更原始的嫉妒心理在作祟。
……
“terhat！”
卡罗琳对着横放在床上的石像，念诵施法咒文。
“破除结界”施加在斯潘娜身上。
冰冷的岩石，变回活色生香的血肉之躯。
斯潘娜从床上坐起身，刚一睁开眼睛，就在自己身上胡乱抓挠。
“哇！好多虫子，恶心死了！”
斯潘莎看到妹妹的古怪举止，很是担心，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伤到自己。
“你走开！”斯潘娜粗暴的推搡姐姐，满眼嫌恶，“身上爬满虫子的怪物，别靠近我！”
卡罗琳眉头微蹙，一把将小女儿按在床上。
不理她的挣扎，右手握持木雕圣徽，庄严念诵赞美“虫母”瑞亚的祷文。
柔和的银光，从木雕圣徽上涌现出来，流遍斯潘娜周身。
在神力光辉的照耀下，斯潘娜安静下来，表情也恢复平和。
“好一点儿了吗？”艾伦问斯潘娜。
“好多了，不过身上还有点儿痒……”斯潘娜伸手向背后抓挠，苦着脸撒娇，“亲爱的，这里我够不着，你帮我挠痒好不好？”
艾伦点头，在她背上轻挠。
斯潘娜惬意的眯起眼睛，缩了缩脖子，黏在他怀里，像小猫似的在他颈间舔吻。
大姨子在旁边看着，不由拧起眉头。
妹妹奋不顾身保护她的时候，她很感动。
暗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妹妹，往后温柔亲切的对待她。
然而当妹妹恢复健康，同时也恢复了不分场合胡闹的顽劣习性，她便忍不住心头冒火，沉下脸训斥妹妹。
“差点儿丢了小命，你还有闲心发骚？！”
“正因为我在冥府走了一遭，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所以才特别需要爱人抚慰，帮我驱散心理阴影，这有什么错？”
斯潘娜委屈的反驳道。
咬了咬牙，她硬着头皮说：“我这就去求希瓦，只要她肯出手救我的女儿，哪怕让我学狗叫，舔她的鞋子，我也豁出去了！”
“母亲大人！”
斯潘莎连忙抱住妈妈，安抚她先别冲动。
“此事……您最好别急着出面，我先去求求希瓦大师，如果她肯出手，最好不过，要是她不肯出手，您再亲自相求也不迟。”
“大姐说的对，这样最稳妥。”艾伦接过话茬，“阿姨您直接去找我的师尊，万一对方态度不好，话赶话吵起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大姐是我师尊的晚辈，更容易拉下面子恳求，我师尊再怎么不爽，也不至于自降身份，为难一个小姑娘。”
“此外，我也会陪大姐同行，帮她在师尊面前求情。”
卡罗琳定了定神，勉强压下满心焦虑，苦涩的叹了口气。
“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艾伦，斯潘莎，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们了。”
……
艾伦用毛毯裹起斯潘娜的石像，单手抱起，去找希瓦大师。
斯潘莎红着眼睛，跟在他身后，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无助。
艾伦先给希瓦大师发信，而后敲响房门。
结果不出所料，足足被晾在门外十分钟。
嘎吱……
房门终于敞开，蕾妮探头出来，冲艾伦挤眉弄眼。
艾伦没好气地瞪了这虎妞一眼，抱起石像进门。
斯潘莎连忙跟了进去。
然而不出两分钟，她便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斯潘莎小姐，您别见怪，希瓦大师的脾气是有点古怪，但是人不坏。”
蕾妮送客出门，同情地安慰斯潘莎。
“她说‘一看见你这张脸就生气’，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你母亲……迁怒于你。”
“蕾妮小姐，你不用解释，我母亲和希瓦大师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斯潘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只要希瓦大师肯发善心，救治我妹，别说骂我两句，赶我出门，就算打折我的腿，我也要对她说声‘谢谢’。”
蕾妮感动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搬来一张小板凳，让斯潘莎坐下歇歇脚。
“我得回去洗衣服了，你就在这儿等着，艾伦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你，蕾妮，但愿一切顺利。”
斯潘莎心神不宁的说。
等了足足半个钟头，终于传来开门声。
斯潘莎像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
看到艾伦推门出来，迫不及待迎上去。
“艾伦！怎么样了？”
高大俊朗的青年，笑着冲她比出一个“v”字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
斯潘莎一脸茫然。
直到艾伦放下左手环抱的少女石像，掀开毛毯，露出饱满且无暇的胸脯，斯潘莎才长舒一口气。
久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
“太好了！艾伦……辛苦你了……”
看到大姨子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艾伦不由好笑。
外表强势的斯潘莎，其实内心比妹妹斯潘娜更敏感脆弱，动不动就哭鼻子。
随手把板凳放回屋里，艾伦又回到大姨子跟前，扛着雕像，原路返回。
路上，斯潘莎按捺不住好奇，低声向他打听：
“希瓦大师最恨的人就是我母亲，怎么会大发善心，出手救死对头的女儿？”
“我师尊其实没那么恨卡罗琳阿姨，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竞争对手而已，对斯潘娜，就更谈不上恨了。”
艾伦停顿了一下，忽然发笑。
“你笑什么？”斯潘莎斜眼瞅他。
“我师尊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很天真，像个任性的小姑娘，脑子里经常冒出一些荒唐可笑的念头。”
“你敢信？当我请她出手救治斯潘娜的时候，她居然没好气的问我，除了斯潘娜，是不是还跟你和卡罗琳阿姨，做出过违背道德人伦的丑事。”
“我跟你当然是清白的！”斯潘莎面露迟疑，“至于我母亲……你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大姐！你怎么也来取笑我！”
“我这是合理怀疑……”斯潘莎面颊微红，悻悻地数落道，“都怪你小子风流成性，名声不好，跟我母亲那样的大美人单独相处好几天……我还真不信你忍得住！”
艾伦叹了口气，满脸委屈。
“大姐！你是斯潘娜的亲姐姐，又是亚斯兰兄的未婚妻，我这人再怎么混账，起码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卡罗琳阿姨，就更不用说了，她可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辈，我怎么敢主动勾引阿姨，做出违背伦理之事！”
斯潘莎听了他这番话，颇受触动。
看向他的眼神，也多出几分敬重。
“艾伦，从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色如命的风流浪子，如今才发现这都是偏见，其实你骨子里是正人君子，只是喜欢用放荡不羁的言行，遮掩自己的本性。”
“大姐，我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的确是一个好色之徒，只不过，我做人有底线。”
“除非迫不得以，我不想突破这道底线，把自己的人性，降格到兽性的层次。”
艾伦淡淡的说。
斯潘莎咀嚼着他的话，觉得意味深长。
“对了，希瓦大师出手医治我妹，可曾提出过什么附加条件？”
斯潘莎患得患失地问艾伦：
“比如索取大笔魔石，或者要求我母亲，公开向她低头服软……”
艾伦摇头一笑。
“大姐，你多虑了。”
“我师尊淡泊名利，不在乎身外之物。”
“就算她想折服卡罗琳阿姨，也会凭自身的实力，而非以斯潘娜的性命要挟宿敌。”
“我家师尊，最开始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是生我的气，借机向我耍脾气。”
“后来我苦苦央求她，她就心软了，不计代价的修复了斯潘娜的创伤。”
“你们母女三人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往后若能对我家师尊客气一点，满足她的虚荣心，就算报恩了。”
斯潘莎听得直皱眉。
“你们师徒俩相处的方式，好奇怪哦……”
“听起来不像是正经的师徒，倒像是一双闹别扭的小情侣。”
“希瓦大师对你的态度，简直像在撒娇！”
艾伦耸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早就跟你说了，我家师尊，心性其实不太成熟，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姑娘，生气的时候撒撒娇，也属正常。”
“这种时候，你要如何应对呢？”斯潘莎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艾伦笑的很得意。
“师尊向我撒娇，我也对她撒娇，我脸皮比她厚，最终总是她先绷不住，败下阵来。”
斯潘莎不由失笑。
“挺大个男人还撒娇……你也不嫌丢人！”
“这有什么，在老师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艾伦理直气壮的说。
斯潘娜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
她在艾伦身上，嗅到了一丝淡淡的体香。
这是艾伦进门之前所没有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希瓦大师的气味。
由此，斯潘莎很自然地产生联想……
希瓦大师，喜欢向艾伦撒娇，真的只是因为心态幼稚吗？
她之所以在意艾伦是否与宿敌亲近，或许不只是出于门户之见，而是一种更单纯也更原始的嫉妒心理在作祟。
……
“terhat！”
卡罗琳对着横放在床上的石像，念诵施法咒文。
“破除结界”施加在斯潘娜身上。
冰冷的岩石，变回活色生香的血肉之躯。
斯潘娜从床上坐起身，刚一睁开眼睛，就在自己身上胡乱抓挠。
“哇！好多虫子，恶心死了！”
斯潘莎看到妹妹的古怪举止，很是担心，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伤到自己。
“你走开！”斯潘娜粗暴的推搡姐姐，满眼嫌恶，“身上爬满虫子的怪物，别靠近我！”
卡罗琳眉头微蹙，一把将小女儿按在床上。
不理她的挣扎，右手握持木雕圣徽，庄严念诵赞美“虫母”瑞亚的祷文。
柔和的银光，从木雕圣徽上涌现出来，流遍斯潘娜周身。
在神力光辉的照耀下，斯潘娜安静下来，表情也恢复平和。
“好一点儿了吗？”艾伦问斯潘娜。
“好多了，不过身上还有点儿痒……”斯潘娜伸手向背后抓挠，苦着脸撒娇，“亲爱的，这里我够不着，你帮我挠痒好不好？”
艾伦点头，在她背上轻挠。
斯潘娜惬意的眯起眼睛，缩了缩脖子，黏在他怀里，像小猫似的在他颈间舔吻。
大姨子在旁边看着，不由拧起眉头。
妹妹奋不顾身保护她的时候，她很感动。
暗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妹妹，往后温柔亲切的对待她。
然而当妹妹恢复健康，同时也恢复了不分场合胡闹的顽劣习性，她便忍不住心头冒火，沉下脸训斥妹妹。
“差点儿丢了小命，你还有闲心发骚？！”
“正因为我在冥府走了一遭，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所以才特别需要爱人抚慰，帮我驱散心理阴影，这有什么错？”
斯潘娜委屈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