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却伸出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扣住她道:“你现在冒冒失失冲去找人,也不怕正着了道?”
九微也不挣扎了,看着他道:“沈宴你可真瞧不起我,真以为我脑子的增加重量的啊。”
沈宴一愣,她抓着沈宴的衣襟贴近低声道:“你的内线没告诉你,长情现在是我的兵器了吗?”松开沈宴,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
“你信他?”沈宴红着耳朵问。
九微挣开他的手道:“信不信并不影响我用不用他。”
“他那样的人还是少沾惹的好。”沈宴看她一眼,“你哭过了?”
九微脸皮一红,“关你屁事,管的真宽。”转身要走。
沈宴又拉住了她,“你在殿里等着,我去。”
九微一愣,沈宴扫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放心,一定将你的太傅大人完整无缺的带回来,去洗把脸。”
讲完便走,披风被风扬的猎猎,在夜里像是一去不复返的样子。
九微看着他离开,‘摸’了‘摸’脸,转身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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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了把脸坐在桌前等着,莫名的觉得饿,满桌的菜‘色’全是她从前最爱吃的。
国舅一直记得。
她取了筷子,一道道的尝过。
阮娘在侧担心凉了伤胃。
有人入了殿,阮娘回头惊喜道:“太傅大人。”
九微吃饭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口中的菜酸涩难咽,不抬头道:“太傅回去,不必再担心我。”
阮烟山没有讲话,落坐在她身侧,取过她手中的筷子,拿了阮娘递来的帕子细细的为她擦手,擦嘴,淡声道:“凉了伤胃。”
九微抬头看着他,眼睛发酸发涩。
阮烟山忽然伸手揽过她的头靠在他肩上,轻轻柔柔的抚顺她的背,叹气道:“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撑着,我曾为你授课,也算是你的师父,你可以依傍我,让我帮你,护着你。”
她的太傅大人温柔极了。
她靠在那肩膀上,心是软的,眼睛是热的,像是突然有了依附的小屁孩一般,委屈难过从心底里翻翻涌涌,她卸盔弃甲,她溃不成军。
她听见自己闷声道:“你回去,你在这里我时时刻刻无法安心。”
阮烟山没有讲话,温软的手指细细的抚顺她的背,她的散发。
她听到她的太傅大人温柔如水的对她说:“燕回,你回你的家乡。”
她安躺在他肩膀上的一颗心便收紧收回,她坐起身子看着阮烟山问道:“太傅的意思……”
“跟你的哥哥回家乡。”阮烟山将她的碎发捋在耳后,笑的温柔又好看,“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好不容易圣上和国舅都准了,你不必再背井离乡的飘零,你可以回你的故乡堂堂正正的做你的公主……”他手指一顿,愣怔道:“你怎么哭了?这样不好吗?你……”
“没。”九微低头不迭的摆手笑道:“很好,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我是高兴,高兴的掉眼泪,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太傅也希望如此对?”
阮烟山有些无措,“这……不是你的愿望吗?我自然希望你愿望成真,希望你开心平顺,再也不必胆战心惊的当这个质子。”
“我很开心,我非常开心……”九微低头看着眼泪落在手背上,不敢抬头让他看见,笑着道:“我只是没想到连你也对我这么说……”
眼前光影忽然一闪,椅子当啷啷的一阵晃,九微抬头就瞧见沈宴扯着太傅的衣襟拉他起身,“沈宴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愿不愿你走?舍不舍得你离开?”沈宴抓着阮烟山的衣襟,盯着九微,“要我替你问吗?”
阮烟山尤自不解沈宴突然进来扯他起身,只是抓着沈宴的手腕道:“放开手。”
九微忙起身道:“沈宴你先放开他……”
“闭嘴!”沈宴扯着他的衣襟,指着九微问道:“阮烟山你看到了,她在你眼前掉眼泪,我问你,你希望她走?”
阮烟山看着沈宴,脸‘色’平淡却苍白,“那是她的故乡,我没有权利说什么……”
“我只问你希不希望她走?舍不舍得她走!”沈宴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都气的发抖,“不要跟我说什么故乡什么为她好,她对你如何你阮烟山不清楚,不明白吗?”
九微发愣的看沈宴,她和沈宴认识那么久,从来没有见他这般失态这般生气发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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