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还魂成为沧月为你而紫焰灼心?”说到最后红绡终觉没有意义,他的一张冰脸根本无一丝变化。第一时间更新
红绡叹了口气道:“你赴龙渊本是为了净化龙灵,为她解紫焰入腹之危的,只希望你至少记得这一件。”
蓝漠对她所说并不动容,即便句句属实,也皆属过往。只对此女有了几份佩服。便正声道:“前辈,我要与她龙灵共享,才可化解紫焰。不管前尘旧事如何,但我即已断欲绝情,便不可能与她有肌肤之亲,此事蓝漠恐爱莫能助。”
红绡已不知是急是怒,当初劝他不要去龙渊,他偏要为她去死。如今人回来了,却将这生死之情全抛却了。只苦了那个傻丫头,红绡长叹一声,眼见无法与他说通,只得放缓声音道:“她伤得不轻,去看看吧。只当探望老朋友。”
蓝漠蓝眸中闪过一丝什么,没有断然拒绝,只沉默不语,跟着红绡来到她房外。
红绡支开了沈言清房中的奴婢,让蓝漠悄悄进去。
蓝漠远远地垂眸而立。床上的沈言清头上缠着纱布昏睡不醒。面容苍白,少了一丝生气。头为何会撞破,难道是她冲出冰层时撞破的,脚上也有伤,短短几个时辰,这女人居然就能搞得自己混身是伤。
蓝漠走近床边,割破手腕。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血滴到她脚上的伤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坐在床边将她身子扶起,拆开纱布,将龙血抹到她的头上。突然蓝漠像被烫到一样,站起身来。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再抬头便对上了沈言清的眼睛,她一言不发。即已不相识,又何苦来招惹自己,她掩了心痛,冷冷地看着他。可空气中熟悉的味道,让她几乎装不出冷静。
“我曾经用血给你疗伤吗?”蓝漠也不解自己刚刚的作法,竟然如此自然。
沈言清心酸一笑,不顾头疼,翻身站起。顾不得什么羞怯,拉开衣领,指着颈间,胸前一道道已经淡去的伤痕,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涂过你的血。”她逼视着他。
蓝漠扫过那些伤痕,脑中很多情景交替出现,又乱作一团。一时闪过沈言清胸前的鲜红齿痕,一时闪过她在瀑布下痛哭,一时又是肃夜阴冷的笑,一时又是她藕臂上艳红的宫砂。心中陡痛,蓝漠不由双眉皱起。扬起衣袖,将她拂开。
沈言清被他冷冷的袖风拂倒在床边,咬牙生生咽下了泪水,颤声道:“你我素昧平生,请出去吧!”
蓝漠盯着她,蓝眸中看不出情绪,只稍一停顿,便漠然地出了房间。身后似乎传来闷闷的呜咽之声,牵绊着他的心,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红绡见他匆匆离去,有些犹疑,难道当初把他们凑到一起真的错了?听着沈言清房间寂静一片,沉吟片刻,只得默默回房去了。
后面的几日,因为沈言清的伤势,推迟了赴无主之山的日期。除了肃夜,云鬼和星鹭都几次前来探望,却被拒之门外,没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有红绡心中清楚,她遇到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不是旁人劝慰便能听得进去的。
沈言清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五日,阿闪每餐送进去的饭食,她也用得很少。这五天蓝漠从不曾出现,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第六日清晨,沈言清却穿戴整齐,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人前。
蓝漠立在海神殿九层的窗边,远远看着一袭青衣的沈言清走出了房间。她挺拔依旧,谈笑自如就像没什么事发生。蓝漠觉得心中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些失落的感觉涌上来。距离这么远,他也看出那女人瘦了,青袍有些松垮,脸色苍白,那双坚定的眸子似乎特别大。
沈言清吃着早饭,听着阿闪在一边汇报几日的情况。知道星鹭和云鬼几次来探望,便嘱咐派人去给他们传个消息,就说自己已大好了,待禀了皇上,这一两日便可出发了,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她吃过早饭便进宫去了。红绡暗暗摇头,太过坚强的女子,总是要背负更多。她心头压了这么沉重的东西,还要笑得自然无畏,心里该有多苦?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沈言清不管他人做何想,她反正已经想通。生活不止一次愚弄于她,如果低头,那她便不是沈言清。她没忘了自己生活的主线,以沧月身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那么她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至于悲伤,至于生气。五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消化,足够将它们压入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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