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夜看着沈言清卓然的背影若有所思。以往驰骋在别的女子身上,纵使她们千般风骚媚态,也只当是个玩物,甚至不曾记住任何一个的脸。可眼前这女人,他不仅想占有她的身体,还想要的更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她的心来有何用?
肃夜眼中勾起兴致,紧紧跟上沈言清的脚步,引得沈言清加快脚步,他更是乐此不疲地跟上去。
沈言清不知道他到底耍得什么鬼花招。心中厌烦无比,疾走几步来到设筵的大殿。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殿之上筵席已经摆好。沈言清与肃夜来得早,却不是最先到的。刚一到大殿门口,一个人影便闪了出来。
“沧月!”来人银衣亮甲,一张娃娃脸。满脸真挚的惊喜之色,他一扑过来,便执起了沈言清的双手。
“星鹭殿下。”沈言清连忙抽出自己的双手,站得躲开他一步。知道他有随时扑过来的毛病,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她这一退,便刚好站在肃夜的身边。星鹭一脸受伤地打量着站立一处的两人。
“沧月,这是何人?”
沈言清迅速从肃夜身边站开一步,冷声道:“北灵肃夜。”便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进入大殿。
星鹭正欲拱手与肃夜打个招呼,肃夜只冷淡地瞟了他一眼便紧随沈言清而去。
这两尊瘟神,让沈言清避无可避,只能循着礼数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继续把他们当空气。
星鹭见她一脸冷意,便也只好悻悻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时可怜巴巴地偷眼瞧她。肃夜却毫不掩饰,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还自行拿起桌上酒壶斟酒,浅笑着向沈言清举杯,换回她冷眼也不在乎,自斟自饮起来。
帝后尚未入席,他此举有失礼数,过于狂妄了,他却依旧我行我素,旁若无人。
少时,云鬼也进入大殿了,金骁依旧像尊神一样跟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一金一白,一文一武两道身影,在沈言清看来无比搭配。忙起身相迎。云鬼依旧彬彬有礼的笑着向她施礼:“公主。”
沈言清笑着还礼,将他二人引至座位。不理会星鹭和肃夜的眼神,便若老朋友般攀谈起来。
“公主,身体可好些?”云鬼关切的寻问。
“壮得像头牛。”沈言清调笑道。
“沧月你几时跟他这样熟?!”星鹭的声音有怒气又有些委曲,像撒娇的小孩,怒视着云鬼。
云鬼起身与他打招呼,星鹭只气呼呼地还礼,眼睛却依旧充满敌意。
肃夜被冷在一边,突然看见沈言清头上的水魄。自上次山洞中逃走后,他才知道沈言清身上挂的便是龙族水魄,只恨上次没有顺便夺到手。看她将蓝漠所赠之物招摇在头顶,心中陡升怒意。
“龙王是否也腻了享用本王的残羹冷饭?公主便改去勾引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了?!”他在一旁恶毒地说,眼睛却不看众人,只懒散地盯着手中的酒杯。
他此番话,只有星鹭不甚明白,但他说公主勾引云鬼,他还是听明白了。正想替沈言清出气,一边金骁已起身到肃夜身边,居高临下地威压道:“肃夜太子,在别国还是收敛些,想人人都知你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吗?”
肃夜性子阴狠又极易怒,他修炼噬灵之法,又御死灵,身体比常人僵硬。对味道、疼痛和刺激日益失去感觉。但人生本应百味,若失了味道,纵是不知疼痛,也并非幸福。
他内心其实非常痛恨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此时金骁说他非人非鬼,正刺中他的心结,他瞬间便被激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咔嚓”一声,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掌中鲜血直流,他却连眼都未眨一下。
金骁却哈哈一笑,视而不见地按住他的手腕道:“太子不是想动手吧?”两人手上暗暗教量。谁也不肯让步。
此时殿外太监唱喝:“皇上、皇后驾到。”
见沧海携着飞卿自殿外而来,金骁与肃夜才互相狠狠地对望一眼,松开了手。第一时间更新帝后二人上殿于正位落坐,众人各自回位向他二人施礼后,才又分别落坐。
帝后落座,并未理会殿上的暗中较量。依次向三国太子的到来表示欢迎,又嘱别馆妥善照顾三位太子大驾。做了些表面文章后,才聊到正题,沧海便将之前沈言清的计策向三国太子提出。
下面几人或心中思量,或心怀鬼胎。只有星鹭直心直肺道:“沧月只有三十岁寿命?”那面上尽显关切之态,余的根本不考虑便对着沈言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