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他半晌回答我:“那个小‘女’生可能是我妹妹。”
他有个妹妹?是他继父的‘女’儿?如果是的话,谢南枝就像对沈峻昇一样是不屑去提的。我猜是他母亲和继父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但他并没说另外一个‘女’人是谁。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对谢南枝无比‘激’动的说:“我的一个耳朵好像好了!”
他勾起嘴角。
一进市区就灯火通明,我也忘记追问话题了。
车停在一家24小时的‘药’房,谢南枝和我走进去,期待的进去,出来的时候是失望,没有这‘药’。
我和谢南枝走在凌晨的大街上,准备去前面的便利店碰碰运气。江南的冬天没有暖气,寒风是凝着湿气的刺骨。
我缩了缩脑袋问谢南枝:“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
他侧了头,脑袋偏在夹克的立领上,有头发垂下,竟然让我觉得可爱,他沉‘吟’:“我见过,不过,是给宠物用的。”
我:“……”
谁是宠物!
出来的匆忙,我就穿了‘毛’衣,觉得风往‘毛’孔里灌,想想一只耳,就这么残了!顿觉悲凉。
谢南枝皱眉,似要脱下外套。
怎么可能就让他穿着t-shirt冬夜的街头走,我赶紧阻止他,实在拧不过他,就干脆拉了他的胳膊,让他拥住我:“好了,好了,我吃亏一下。这样总行了。”
其实不是我吃亏,是我又动了邪念啊!
我脸都要烧起来,不敢看他,感觉他放在的肩头的臂膀,正好环住我,让我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我感到他‘胸’部的肌‘肉’,我的耳朵蹭着他外套全棉布料,煞是温暖。
明明知道要远离的人,又不由自主的靠近,这才是世间最完美的距离。
街上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一对小情侣,男的也是这样紧紧拥着‘女’朋友,两人笑闹着走过。
我有点尴尬,对谢南枝说:“你和我说点什么,测试下我的耳朵。”
他不说话,半晌,问:“有什么要我从美国带的?”
我想了想:“那我和小明一样,你帮我带个手机好了,但我一定要把钱给你。”
他不说话。
我想这样的话,他回来的路上也惦记着我。我又可以多见他一面。
转念想想又是‘肉’疼!美‘色’杀人啊,刚刚还差点丧命,至今仍是个半残,现在一句话又把五千银子‘花’出去了!
着实心痛!
脚要迈进超市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耳朵的压力没有了!
什么时候水自己排出来了?
我一把抱住谢南枝的腰,面对他,‘激’动的大声:“我耳朵好了!”
他勾起嘴角笑:“刚才你一个耳朵好的时候,就应该快好了。”
我说:“那你还开那么远跑过来!”
为什么还跑那么远?是因为怕我会胡思‘乱’想吗?
我两手抓住他衣角,仰头看他。
快要下雪了,冬夜的街头,寒风穿过干枯的枝桠呼啸,黑夜,没用星光,昏黄的路灯,小卖部劣质的白炽灯里,他脸却晶莹如‘玉’,眼神剔透带着笑意,我一直以为他是高冷不苟言笑的,现在却觉得他近来老是在笑,在笑我。
他淡淡说:“好了就好。”却嘴角上扬。
他的笑就是这冬夜落下的星光,一下子点亮了黑白‘色’的街。
我一直以为我要压抑下,蛰伏下对谢南枝的邪念。
现在我想,邪念这种东西,就像这耳朵里进的水一般,你千山万水的去捯饬它反而越来越糟糕,你不去想不去管,说不定,哪天就解决了。
你说是?
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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