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知书达理的名媛淑女正聊得甚欢,忽见自己的儿子从楼上三两步走下來,唇微微张开,话还沒有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影子。一阵旋风一般开车驰往机场。
他多么想一转身就到了毛义云身边,那颗微微跳动颤抖的心,是如何的一种忧心。他是多么的害怕她会出什么事。
坐在有些空荡的飞机上,刘智贤忽觉心中一阵阵的闷痛,像是要喘不过气來一般,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那张自信绝美的小脸。
很少有人会伤得了他心爱的强悍女人,但是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就不一定了。
酒店里,古浩阳正怀抱佳人,享受这男女之间的二人世界,白炽灯光下,那张俊逸英挺的脸泛着淡淡的冷意,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某一处。怀中熟睡的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睫毛轻颤,唧唧嘴巴扬起笑容,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古浩阳伸手拿过手机,上面的水渍已经干涸,看着因为侵过水而变暗许多的屏幕。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毛义云打來的。
挑了挑眉,按下回拨键,却一直沒人接听。
身体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腰间的那只细手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一点都不让他离开自己身旁。
古浩阳有些不悦的看了看朱婷婷的睡颜。
胸臆间突生的那抹忧心,那抹钝痛,微妙得不可发现,一双眸子被灯光映得晶亮。一颗心空落落的跳动,空洞无力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却发现只有一团空气,带着朱婷婷身上香水味的空气。
他有种急切想要见到毛义云的冲动。
中国凌晨将至已久,经过四个小时的煎熬刘智贤终于下了飞机,前脚刚跨出机舱,手已经拿出手机打开,拨通陈紫函的电话。
一室的黑暗,凉风从窗外吹进來,四周安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地面,失了魂丢了魄,毫无焦距,她的心里一阵阵的恐惧与自责愧疚。就连自己被人设计陷害,被潜规则时都沒有过如此的反应。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把正沉浸在某种困境中的陈紫函惊醒,隔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冰冷的手拾起地上的手机。
“好。”木讷的应了一声。无力的撑着房门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麻木了,无奈的再次跌坐回去。
缓了好半响才起身,颤巍巍的出门。
面对着秀美俊帅的刘智贤,这个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男人。青莲般的俊颜上冰霜笼罩着,雕刻的眉宇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自己的身影,高挑孱弱的身影。
见到他的一刻,陈紫函的心似乎更加的脆弱了,沉寂下去的泪水再次决堤。
“怎么回事?”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僵硬,陌生的感觉让陈紫函愈加的害怕。
“对不起,是我,是我在云的咖啡里,下了药。她现在很危险,对不起……”低弱的声音,颤颤巍巍。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跟往日那位翩翩佳公子完全相反,什么温柔,什么绅士统统都不在,一只手如钳子一般狠狠的紧紧的钳住她的手腕。
“你说什么?你竟然下药害她?她现在在哪里?”凌厉肃杀的声音,愤恨无可抑制。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该死的,你最好祈祷云沒有事,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毫不怜惜的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宽阔冰冷的背影,坐上边上停着的白色小车,绝尘离去。
犹如一道惊雷迅猛的砸在脑袋中,生不如死,哈哈,她已经生不如死了,被愧疚被担心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根据手机里的追踪系统连接,刘智贤在益华集团的停车场找到了毛义云的手机,还有地上一大片碎玻璃。去调监控,才发现停车场内所有的摄像头都被人蓄意捣毁。刘智贤开着车子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疾驰。
心里的恐惧与慌乱让他失去了些许的判断力,爱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现在的害怕。
天色逐渐的开始泛亮,瞥见手机上下属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接起來。
“马上到。”短短的三个字,车子急速掉头。
昨晚有人报警,一场强尖案,下属根据这个线索找到了事发地点。黄泥地上两排车轮的痕迹,警察已经检验出车型,正好与毛义云的跑车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