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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和妻子在这里转转,看一看集市上的绣品价格和分类,好回去在绣学分类开课,让妇人们快些上手,挣几个小钱,”林天解释道。
    他深以有这样的夫人为傲,也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张太守改主意,从让功曹椽单独审理此案的“拖”字诀变为主动询问此案可否另有隐情,这一定与娇娥去拜访了张夫人有关联的。
    林天明白,一个疼爱夫人的男子是能听得进去夫人的意见的。
    张夫人颔首致意,娇娥将纱帽撩起,露出了一张小巧的脸,向张夫人施礼。
    “夫人对平陵县的绣学期望甚高,日日向我提及,希望很快能在郡府中见到绣学的绣品面市,”张敞瞧见娇娥那一闪即逝的娇颜,晃了晃神,不由得就放软了声音。
    “喏,”小夫妻两齐声应道,又相互看了看,即使隔着纱帽,张敞也能瞧见那如星星般明亮夺目的眸子。
    小夫妻走远后,张夫人还道:“百年修得同船渡,不知道林大人能和林夫人在一起,是修了多少年。”
    张敞回过神来,漫应道:“你我修了多少年,他们也应修了多少年才是。”
    看看温婉含笑的夫人,身旁一对粉雕玉琢的女儿,想起正在太学读书的大郎君,张敞顷刻间跑远的心又回了来,不再心猿意马。
    的确,不是谁都能像林天那么好运,不知修了多少年才有这么一世,他张敞有这么好的夫人,也是修来的,要好好珍惜才是。
    娇娥和林天那里知道张太守还偷偷地闹了这么一场官司,牧苑的事情解决后,他们便回到了平陵县。
    得知哥哥升职为二千石的骑都尉,领西域都护之职,要在西域长驻,开西域都护府了。娇娥先是叹道:“哥哥要在西域长驻了,明明是文官,却领的武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兄妹二人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
    林天哄她:“表哥升职了呢,二千石的大官,娇娥你应当高兴才是,姑父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娇娥想想也是,笑着点点头,“好在嫂子有先见之明,咬定要去西域完婚,这下就可以陪着哥哥在西域呆着了,只怕等几年见了,我都有小侄子小侄女了。”
    林天目光灼灼地瞧着娇娥,暗暗算着离及笄还有多久。
    杨恽发了封信来,说是皇帝升赵兴之前,朝中吵成一片,张延寿为首的及其反对,皇帝见吵得太凶,只好说将这事压下来,以后再议。
    后来,不晓得张延寿怎么招惹了皇帝,皇帝理都没有搭理他们,直接就将赵兴的官职封了。
    听说这几日,皇帝又在犯愁,怎么给赵义封官呢。
    大汉朝讲究孝道,儿子的官职不能高于父亲,如今皇上连让赵义辞官的机会都没给,匆匆就将赵兴升职的旨意发了出去,眼瞅着赵义的官职也是要升一升的了。
    张延寿气的不得了,在家里天天打新纳的几个小妾出气呢。
    魏相病重,丞相府里大多数事情都是赵义这个丞相长史在顶着,赵义不可能这个时候撂挑子,众臣都在议论,若是魏相不好了,谁来担任丞相,赵义又将任何职,王奉光这一阵子还为了这个开坛设赌。
    “这个老赌鬼,”林天笑嘻嘻地将信简放下,没料到张延寿这么作死,到帮了赵兴升职了。
    没怎么纠缠这些事,林天就陪着娇娥兴办绣学了。
    首先是选址,林天是县令,平陵县里他最大,娇娥和众位夫人挑了许多地方,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无他,县令夫人是第二大吗,林天觉得自家小夫人要为县里的绣学忙碌,自然这绣学的位置也要紧挨着县衙才好。
    一来方便娇娥,不要在路途上累着了。
    二来方便县令去看看夫人。
    最后还是李功曹揣摩清楚了林天的想法,特特在县衙的斜对门处办了绣学。
    林县令这才点头同意。
    林夫人有多尊贵,平陵县的夫人通过这件事再一次心领神会。
    接着娇娥拿出从太守夫人那里求来的张太守的墨宝,县里的夫人们知道太守夫人愿意做绣学的学长,张太守还亲自为绣学题名,个个都像是喝了百年的参汤一般,劲头十足地奔波了起来。
    林天立即叫李功曹带人将张太守的题名镌刻在门匾上,漆上了朱漆。
    各个里的啬夫们到处宣扬着绣学的好处,众人心思浮动,都等着绣学开学。
    绣学开学那一日,尚万年请了百戏过来表演,县里的百姓甚少有机会能看见这个,都伸长了脖子在看那些艺人口中喷火,举鼎,在绳索上来回走动,不时叫好。
    热闹过完了,林县令又当众做了篇《绣娘赋》,为了这首赋林县令不晓得让县令夫人嘲谑了多少回。
    林天小学还没有读完,日常接触的都是些《孝经》、《论语》,那有那么多的骚人墨客。
    挤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