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呢,竟然不能去。
哭闹没人理,广哥赌了好几日的气,直到刘念安慰他:“本公主带你去不就成了。”
“对,驾着你的羊车去,”广哥高兴了,届时让大表哥好好看看。
刘奭看着这两个,在一旁只是摇头,叹道:“胡闹。”
近来刘奭经常摆长兄的款,让刘钦很不耐,所以专门唱反调,道:“孤觉得长公主这个法子甚好,我们一同去,太子哥哥不愿去的话就算了。”
刘奭:“……”
快要启程时,魏相病了,而且病的很重,赵义作为丞相府里的重要属官,不能告假。
可婚期都已经定下,亲朋好友、尚德里和余里的邻居都已经吃过贺酒了,平陵县那边也筹备妥当,就等着新娘到场了。
林立急的跌脚,娇娥也闷闷不乐的,于夫人看外孙女这个样子,回到家就对于廷尉念叨,于大人指着儿子道:“有这个做舅舅的护送外甥女出嫁,不就行了?”
于永倒是乐意,于夫人虽然不乐意也没得法,只是嘴里还在不停的念:“舅舅还没成亲呢,却要送外甥女成亲,他啥也不知道呢,莫要搅合了我们娇娥的婚事。”
“林家的大人也要去呢,他们懂啊,你别瞎想了,于永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于大人放下手里的酒坛子。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就是不成婚呢,你怎么说,”于夫人杠上了。
于永插不上话,气闷地走了出来,想想能陪着喝酒的就是许嘉了。
许嘉起初见于永来喝酒还满开怀的,拿出新得的佳酿盛情招待,后来知道于永要送娇娥去平陵县成婚,默了默,道:“我陪你去呗。”
于永放下酒盏,愣了愣,问:“你不是要随你叔叔出征吗?”
“是啊,在这之前我有假期,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和你一起去平陵县喝喜酒吧,如何?”许嘉眨了眨眼睛问。
许嘉的生父许延寿作为强弩将军即将率第五路大军出,许嘉作为随军中郎将跟随,于永看着他,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帮你问问啊,”于永这样回话,并没有说问谁,许嘉只是点了点头,道:“等你的消息。”
三日后,于永和许嘉护送着娇娥的成亲队伍朝平陵县而去,林家的人都去了。
林立是不高兴见到许嘉这个人的,但是这么多人,许嘉又能做什么说什么呢?林立只是心里紧张着,防着许嘉做些什么不得体的事情,让母亲看到了,又别生枝节。
许嘉一路上都很安分,举止得体。
王氏对许嘉、于永都是赞不绝口,而且官民有别,王氏除了表示自己对于于大人和许大人的感激之情之外,也并不多言。
林立觉得安心了许多。
抵达平陵县的前一晚,许嘉站在娇娥的马车前,虽然隔着帘子,但足足站了有小半个时辰,林立心中大怒,就让妹子去找娇娥。
玉瑶有些晕车,一路上吐的昏头胀脑的,被哥哥这么一说,稀里糊涂的也没有多想,便步履不稳地朝着娇娥的马车走了过去。
等玉瑶摇摇摆摆地到了,许嘉也已经离开了,林立这才吐了口气。
于永瞧了瞧他道:“许嘉是个汉子,你也防范的太过了,他要跟着大军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出征总是有危险的,临行前尽点心意罢了。马车里还有洛嬷嬷和夏婆子的。”
林立叹道:“于大人,许将军这般做,总与娇娥的闺誉有碍的,若是让我母亲误会,岂不是白白增添枝节,娇娥被婆母不喜,受苦的是娇娥,你……你是不会懂的,我大哥为了娇娥不晓得费了多少心,许将军这般随着相送,已经算是能尽心了,又何必非要多此一举。”
于永愣了一愣,道:“我们的确没有想到这些……”
林立转过身去,幽幽地道:“女子不比男子,以后于大人成亲了,就知道了。”
于永奇道:“你成亲了么?”
林立并不回答,看看姑姑,看看母亲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和于永这样的人说话真是累呢,也不知道那家的小娘子嫁给这样的人。
于永这晚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的下午,众人赶到了平陵县,远远就看就有一群人夹道欢迎。
最前面是一群小孩子,光着膀子,光着脑袋,只有头顶处留着头,扎成个总角,都骑在竹竿上,排成两列,唱着歌儿一般叫道:“林县令的新娘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