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外婆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仔细地打量孙子:“还好,倒是黑了点。”
范竹明去年刚毕业,考进了街道派出所,作为一个见习期民警,最常处理的便是邻里纠纷,上次还被一个大妈扯掉了一把头发,痛定思痛,第二天就去把自己留了好几年的时髦发型给剃了,换成了寸头,比和尚的头发长了那么一丁点,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早起半个小时打理刘海了。
“黑了好,看起来更威武了。”顾谨言表扬,“比从前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
“是啊是啊。”外婆点头表示同意,“现在这样才干净。”
“这些都不重要。”舅妈关心的倒不是头发,“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外婆眼睛一亮:“你上次说单位里只有烧饭大妈和管档案的大婶‘性’别为‘女’,要不‘奶’‘奶’给你介绍?”
范家在这带住得也久了,街里街坊的,人脉广着呢。早就有街坊邻居来打听家里的孙子情况了,她今天正好问一问。
“‘奶’‘奶’,老妈,我这才毕业没多久呢,你们别着急。”范竹明一听这个话题就头疼。
顾谨言连忙低头,一边憋笑一边扒饭。
这种事情,如今她已经不适合煽风点火了,免得外婆和舅妈记起来,她再半年也要毕业了。
第二天是周一,顾谨言便去实习单位,距离家‘门’五分钟路程的区图书馆报到。
论文初稿的期限是四月底,而实习需要三个月,她必须实习和论文两手抓,因此,三月一到就来图书馆报到了。
中午洪安安来找她吃饭,她实习的小学和图书馆就隔了一条马路,走路过来也就几分钟。
“谨言,我和沉学长定了周六手术,你一定要来陪我!”洪安安想起这个就觉得心慌,一会儿想后悔,一会儿又坚定。
“怕就别去了。”顾谨言一贯镇定,可那也是表面。她一听“沉”这个字就心跳,从那天晚上搭了沉致栩的车子回家,她就刻意避开他,直接回了家里住,就连欧阳煦都有段时间没见了。
欧阳煦和沉致栩同寝室,关系一直不错,从前还一起在学生会担任部长,以前辛梓涵拉着她去看欧阳煦打篮球,十有七八沉致栩也在。
那时,湛表哥可一直讨厌景帝的。
顾谨言顿了顿,慢慢拉回了思绪。
或许是昨晚谈到范顾两家族谱的事情,她免不了又想起了过去。可如今,到底都过去了。
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湛表哥和景帝都和她一样穿了过来,可后来,几番试探,她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罢了。
那时,她心里虽然说不上失望,可到底有些失落。
现在,她早就不会想那些了。
倘若真的也来了,她如今的安稳日子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也不是怕。”洪安安的声音低了下来。
顾谨言便想起她上次说的话。
一周情侣结束后,高乘翔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她发短信过去,仿佛石沉大海。她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有缘认识,当个朋友总可以。
谁知,后来她才听说,高乘翔对同学说:洪安安长得那副德行,竟然还敢来缠着他?
“我妈说,如果我摘了眼镜,看起来会漂亮点。”洪安安有点没信心,“你说是不是?”
顾谨言抬头看着洪安安,点了点头:“是。摘了眼镜,你再稍微瘦一点,五官看起来会更清秀。”
“真的?”洪安安眉开眼笑,“我也这么觉得。”
洪安安其实很单纯,没心没肺,好哄得很。
顾谨言看着她瞬间欢天喜地的模样,心里失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周六陪我去医院哦。”
顾谨言张了张嘴,想起洪安安在这里也没有亲人,关系最好的就是自己了,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不过是陪着去,她在外面等就是了,不见面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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