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洲的反应出乎了白孤和花邪两人的预料,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上午之后,王西洲下午就自己走出房间。
还是平常那副笑脸盈盈、彬彬有礼的模样。
花邪正和白孤倚靠在走廊窗边聊天,一个倚在窗台上嗑着瓜子,一个搬了一张躺椅躺着,还嚼着果干。
正聊到哪里的烤鱼好吃,是如何的做法时,王西洲的房门就开了。
然后王西洲很自然地笑着走到两人身边,就那么站着,一如往常,看不出丝毫悲伤。
白孤和花邪都看愣了。
你这好得这么快的?
合着我们都白担心了?
花邪跳下窗台,一脸关切,“老王,没事吧?”
“西洲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花邪搓了搓手,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能憋出半个字来。
他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总感觉现在说不太合适。
白孤咽下嘴里的果干,“王大哥,到黑羊山办完事后,如果还能同行,咱们去玉弥山看看吧。”
王西洲点头道:“好。”
花邪微微低头,给白孤使了个眼色。
不是,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你出门说话不带脑子的啊?
白孤没有理会,自顾自说道:“我让段大哥路过云水城的时候,可以去找一位邱道长算命,或许可以帮他保平安。现在看来,要么是段大哥怕麻烦,没有去找,要么就是那家伙收了钱不办事。等我回了云水城,我会去找那家伙算账。”
王西洲在云水城待了好几年,也知道邱自在是何方神圣,“邱道长盘心算世,道行高深,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段兄一事,想来是命数使然,邱道长也是爱莫能助。”
白孤一只手盖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拿着果干袋递给王西洲,“反正我不管,人是我介绍过去的,钱他也收了,这事儿办不好,丢了我的面子,我得在他那儿找回来。”
王西洲接过果干袋,从里面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嚼着,甜滋滋的,“邱道长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是他的缘分。”
“也不算是朋友,就是认识而已,偶尔骂两句、踹两脚的交情,我跟他没那么熟。跟他做朋友,我嫌晦气。”
王西洲笑了笑。
花邪在一旁看得脸色古怪。
这天儿还能这么聊的?
关键是老王还笑了?什么鬼情况?
花邪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王西洲瞥了眼花邪脚底下的走廊,“小邪,等会要走的时候记得打扫一下,乱吐瓜子壳的坏毛病,你得改改。”
花邪嘴角一扯,小声应下。
嗯,确定了,是原来的老王,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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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屋檐上,邱自在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嘬着牙花子,一脸憋屈加无奈。
他娘的,死了个风旅客也就算了,真要算起账,隔着千层山万重水的方圆山,还有没事找事的小白孤一起来,贫道也不怕。
但为什么玉弥山的事情,也要算在贫道头上啊?
真当贫道是垃圾桶啊,专门收你们这些烂摊子啊!
呸!
一群烂人!
吴老突然凭空出现,站在邱自在身旁,“你大可以直接骂出来的,反正他们都能听见。”
“小道不想为了这群……眉毛下面装铃铛的,屁股和脑子长错位置的家伙犯口戒,不值得。”
“你现在骂人可越来越高级了。”
“还好吧,跟小白孤和老家伙待久了,自然而然就受了他们的影响。”
吴老拿出一物,递给邱自在,“拿着。”
邱自在接过,瞥了一眼,“啥玩意儿啊?”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
邱自在轻叹一声,“还有三十七年呢,想离开也不成啊。”
“中沂学宫送来的,可以让你提前离开这个圆圈。”
邱自在忍不住嗤笑一声,拿着手里“就凭这个?”
这是一枚刻满各式密文灵篆的小巧镇纸,玉竹材质。
“这是中沂学宫几位首座与宫主联手打造的,可以帮你短暂撕开那个禁咒,提前破圈。”
邱自在把那件东西在手里掂了掂,呵呵一笑,“不知道是他们那群家伙太高看自己的本事,还是太过低估了那个老不死的实力,竟然会觉得以他们的本事,能够破开那个老不死亲自布下的禁咒?”
吴老微微皱眉,“短暂撕开都不成?”
邱自在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镇纸轻轻按在半空中,两人面前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那是触碰到此方天地的大道秩序,产生的空间波动。
被按入虚空的那枚镇纸渐渐消失,直至不见。然后一阵几不可察的天地震动过后,就重归平静。
天地震动太过轻微,以至于除了城中几位能摸到天边的存在能够察觉,其他人都是无事发生过地各自做事。
比如江风眠。
邱自在努了努嘴,“看吧,没点屁用,还浪费了一块品阶不错的镇纸。”
“怎么会,就只是这样?”
“吴老,您修为高,不至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