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是一道残缺的功法。不过你可别小看它,威力不俗的。虽然只有一式,但足以与一些拉胯的丙等功法掰掰手腕了。”段切隔着墙指了指隔壁房间,“那龟孙子修为、资质有限,所以只有个大概构思,堪堪感悟出这一式。王老弟猎奇心起,就打算跟那龟孙子一起探讨思路,完善这道功法。但那龟孙子嘴是真硬啊,大半个月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愣是钓不出半个字来。不过白老弟也好像只是一时兴起,这两天都不怎么去看那龟孙子,看来是放弃了。这样也好,俺可以尽情揍那龟孙子,拿他出气了。”
白孤笑了笑,“段大哥,这个不着急。我只是好奇,这平夷破山令,为什么能有这么高的品级?”
“其实也不是很神秘,掰开来讲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功法,就是一种借势。这功法需要在军队之中有所磨砺,感受数万寒甲之中的肃杀之意,千百铁蹄奔腾的腾腾煞气,然后化为己用,借其势,为己力。其中还带着些浪推浪的意味,一层叠加一层,数量一多,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了。千军万马,力量叠加,很巧妙的构思了。这也就是那龟孙子修为和资质差,不然这道功法的高度,就不止于此了。”
白孤点了点头,“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不过段大哥你说这道功法借势,是要在军队之中磨砺,才能化为己用。难不成这家伙,还是军队出身?”
段切嗯了一声,“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不然也不会感悟出这种肃杀霸道的功法。最不济,也是个常年流连于烽火狼烟之地,吃着炮火灰、铁甲碎过活的小卒子。”
平夷破山令?
就冲这名字,那家伙就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一个小卒子哪里有这么大的气魄?
白孤心中有了一番思量,便起身道:“段大哥,我想去看一看那个家伙。”
段切神色古怪,“白老弟,俺知道你对那家伙觊觎你妹妹,心里膈应,但真要处理那龟孙子,要不要等王老弟回来咱再商量商量?”
段切以为白孤要去直接弄死彩衣男子了。
白孤笑道:“段大哥与王大哥操心劳累这么些天,王大哥后面还需要陪我去黑羊山,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段大哥你又因为椒月山这件事逗留这么久,耽误了你原本的行程。我再不表示表示,我自己心里过不去。”
段切满脸疑惑。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白孤刚进入彩衣男子的房间里,还不出三分钟,里面便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听得站在门口的段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上鸡皮疙瘩一阵阵地泛起。
“娘诶,俺那旮沓过年杀猪,猪都没叫得这么惨吧?这白老弟,该不会真要把人整死吧?”段切在门口走廊上喃喃自语,随即朝房间里喊道:“白老弟,你悠着点啊,可别真把人弄死啊!”
说着,段切连忙开启隔音结界,笼罩住彩衣男子房间,免得这惨叫声被别人听见,产生些没必要的误会。
俺可是清清白白的老实人,莫名其妙背上些奇奇怪怪的名声,那可不好。
自己还要在外行走呢!
只不过回应段切的,是房间里更加凄惨的叫喊声。
都喊得有些破音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白孤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块湿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段大哥,好了,接下来该你了。我不识字,还要麻烦你去记录一下平夷破山令的其他部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段切只是站在门口,就已经闻到从房间里传出的血腥味,忍不住问道:“那家伙,没死吧?”
“我给他留了口气,应该够他说完。况且段大哥你身上应该有丹药,再吊他几天命,也是可以的吧?”白孤满脸微笑。
“王老弟回来,俺不好交代啊,他可让俺好生照看这家伙呢!”
“他又没死,王大哥说不了什么的。再说了,段大哥,你一个辟凡境,怕王大哥一个吞灵境?有点奇怪啊。”
说完,白孤抬腿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段切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这小子,看着人畜无害,背地里也是个狠角色啊!
然后当他走进彩衣男子的房间,看见在床上软成一团的彩衣男子时,段切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异样了。
“这白老弟,以前是杀猪的吧?还是个劁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手艺,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