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温暖的海风穿过轩窗,吹得人浑身舒坦,对于上了些年纪的人来说,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在这样一个午后,抛却一切烦恼,与三两好友把盏谈天。只是这谈话的内容,稍有些耸人听闻,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发白日梦呢……
“为了表示诚意,织田信长让他儿子,送给我整整一船银子当见面礼。”毛海峰捏一颗hua生米,送到嘴中一边咀嚼一边有些得意道:“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这家伙,办事儿太敝亮了!怪不得那么多小〖日〗本愿意为他效死力。
“那你是怎么答复他的?”沈默微笑问道。
“我请他儿子喝酒。”毛海峰笑道:“好好的招待了那孙子一顿,然后告诉他,咱们买卖人是拜关公的,既然已经和毛利家做了买卖,就不能再收你们的钱了。”
“你把钱还给他了?”以对他多年的了解,姚苌子不相信毛海峰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
“当然还给他了,不办事儿还拿人钱,咱不成强盗了么?”毛海峰呲牙一笑道:“不过后来咱转念一想,奶奶的,咱不是强盗又是什么?他前脚走,后脚就派人把船给劫下了。”“这才对么”姚苌子敬他一杯道:“本se!”“华是”毛海峰不客气道:“啥时候都不能忘本啊!”说笑一阵子,他才接着道:“1小〖日〗本子一根筋,撞破南墙不回头。打那以后,织田信长隔两年便攒出一支水师,开出来跟毛利水师决战,但是毛利家在海上确实有优势,那次失利也是被铁甲舰打了个措手不及。
回去后,他们也造了一批铁甲舰,再也不怕织田水师了。双方打了这几年,织田水师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到大陵的海上补给线也始终保持畅通。”
“有了源源不断的支援石山本愿寺硬是与信长血战十年,屹立不倒。这对信长的威望是很大的损害,也ji励了那些畏惧信长的诸侯,再次起兵反抗。尤其是人称越后之龙的大名上杉谦信开始与信长敌对。
以谦信为盟主、毛利辉元、石山本愿寺、bo多野秀治、纪州杂贺众等反信长者,同一步调地开始行动。”毛海峰介绍道:“而且因为巨大的军费开支,尤其是兴建水军的hua费,使信长不得不对民众横征暴敛,这给了石山本愿寺煽动佛教徒起事的机会,信长领内各地,都爆发了称为“一向一揆,的农民暴动内外交困的织田信长,即使打出天皇这张王牌,也改变不了失人失地的命运。他的三个弟弟,两个儿子,以及十几名大将,都在这几年的交战中阵亡。领地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
眼看覆灭在即……”
“但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天命这玩意儿,就在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上杉谦信也病死了。联军再度群龙无首信长抓住难得良机,接连打了几个翻身仗,最终逼得联军接受了停战。从去年到现在,〖日〗本境内除了小摩擦之外,大的战争一点都没有。”顿一下,他面含忧se道:“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下一次大战前的准备期而已。”
“这是正常的。”沈默领首道:“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也不会被成为〖日〗本的曹操了。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哪怕信长恢复元气,只要他的水师无法击败毛利水军,就无法石山本愿寺的兵粮。打不下石山本愿寺,他的统一之梦就无法实现只要再拖个几年,相信局势会有大变化的。”“这个大人不用担心”毛海峰拍xiong脯道:“咱们对那群和尚可比亲人都亲,不仅送枪送炮,还给他们运送信徒,补充兵力真是服务热情周到,他们要是再守不住城,就找块豆腐撞死吧。”
“给他送人这个思路是正确的。”沈默不禁笑道:“一向宗最不缺的就是慷慨赴死的信徒但缺点是太分散了,没法及时支援总部要是能保证各地的信徒,源源不断支援石山,相信织田信长只能绕着本愿寺走了。”说着关切的问道:“不过这样做单方买卖,可不符合商人的利益,你的手下可有烦言?”
“谁敢有我送他喂王八!”毛海峰杀气一凛,旋即又嘿嘿笑道:“不过他们乐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抱怨呢?”说着笑道:“〖日〗本最有钱的,除了一向宗,就是毛利氏。一向宗有无数信徒奉献,毛利氏的境内有〖日〗本三分之二的银山。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多少年了,咱们开多少价,他们就出多少钱,从来不带讲价的!”
“说到银山”沈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