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长生天给了我一个好儿子,一个足以逼死父亲的好儿子。”
“父亲,我敬重您,但是您代表的是突契的荣誉和过去,而我想要的是突契的繁荣和未来,所以我不能留在您身边辅佐您,因为您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死后一切不都是你的吗?”彻尓列怒道,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儿子的一点。
“那太晚了,突契会失去迎头赶上其他国家的时间。”帖蒙的回答简明扼要,却直击彻尓列的内心。
彻尓列凄然一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儿子。作为父亲,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你,可我儿子的心里装的是天下,我输给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罢,彻尓列将腕子一翻,手中的弯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彻尓列坐骑下的青草。
随着彻尓列的死,期岩部的首领位置自然而然落到了帖蒙的身上,因此在彻尓列倒下以后,期岩部的勇士们便放下了武器追随帖蒙了,由此沙钵口一战也就画上了句号。
沙钵口之战严格意义上来讲几乎不能算是一场会战,因为双方斗智的部分远远大于两军交锋的部分,而且沙钵口也只是这场战事的开始地点而已,之后的作战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沙钵口一战中双方的伤亡数字与参战双方的规模比较起来也比其他会战要小得多:合撒一方的联军参战人数共九万多,实际伤亡的数字只有三千不到,有些绢之国的步兵甚至连一场厮杀都没有经历过;而彻尓列军共七万五千参战,实际伤亡也不过六千人左右,大部分都是被击溃或者直接降服于合撒军的。但是,沙钵口一战对于突契的意义非凡,正是因为这一战,使得阿比契力尔死后分裂的突契再次完成了统一。尽管在此战以后仍有一些部落执拗的不愿意降服在合撒帐下,那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接受改变突契传统的一些东西所为,真正能够阻挡合撒统一突契各部并实施改革的力量已经不存在了。
在此战以后,突契与绢之国的联军继续分头出击,将那些彻尓列留在后方的疲弱军队击败并且收编,前后总共了两个月的时间,等到这支联军再次回到龙城的时候,合撒已经成了突契名副其实的大汗了。
“接下来应该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宣布合撒汗成功地统一了突契,这样昭告天下以后,突契草原上便没有人能够与合撒汗抗衡了。”卢明宪坐在马上如此对长官高定边道。
高定边点了点头,低声答道:“仪式有时候是必要的,它能够让人心慑服,不过却未必能够做到你想的那么顺利。有些敌人并不会在战场上与你搏杀,他们会笑着站在你身后,偷偷给你一刀。”
卢明宪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心领神会了长官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