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陈长青来说,江平同意和朱阳田见面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方面也确实没想那么多。而且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观察,陈长青也看出来了,朱阳田想要跳楼的愿望并不强。
所以听了江平的话,陈长青也是轻轻点头道:“这没问题,你只要注意别刺激到他就行,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
“好的。”江平轻轻点头,然后径直走到离朱阳田还有七、八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普通人眼里,保持这个距离是绝对安全的。江平不可能突然冲上去抓住朱阳田,阻止这家伙跳下楼。朱阳田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看到江平停下脚步后,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凭心而论,要是刚才江平继续往前走,朱阳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是警告对方不要继续接近,然后真的纵身跳下去呢,还是任由江平靠近,然后把自己拖到安全地带去?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朱阳田愿意看到的,都在他的计划之外。
好在江平似乎也不想冒险,停在了一个比较安全距离上,朱阳田觉得自己的计划也可以继续实施下去了。
其实朱阳田和陈长青等警察都不知道,对江平来说,这么一点距离完全是眨眼就能越过了。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冲上去,在朱阳田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拖回到安全地带。
不过江平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一来他不想在警方面前暴露自己惊世骇俗的实力、二来也打算看看朱阳田究竟要搞什么鬼。
“你总算来了!”朱阳田看着近在咫尺江平,咬牙切齿地道:“最近我一直想再见你,今天终于实现了!”
江平比朱阳田平静得多,不动声色地道:“不知道朱先生见我想干嘛,还要我给你看相?对不起,找我看相都需要预约,而且……我看你现在也拿不出请我看相的报酬吧?”
见江平用这么随意的语气和朱阳田说话,旁边的陈长青急得手心里全是冷汗。抓捕朱阳田是他的职责所在,万一这家伙真跳下去了。陈长青回去可不好交代了。所以他真的很担心江平会刺激到朱阳田,如果这样的话,江平还不如不来呢。
然而让陈长青松了口气的是,朱阳田似乎并没有因为江平的态度而受刺激。只是微微一笑道:“说起来你的相术也确实挺准的,当初算到我要破财,呵呵,现在看来可不是这样么!”
江平也微笑道:“雕虫小技而已,让你见笑了。”
“江大师。你太谦虚了,你会的可绝对不是雕虫小技!”说到这里朱阳田突然脸色一肃,看着江平一字一句地道:“给魏德城和皮耶罗家族牵线搭桥,帮魏德城渡过危机,让我的计划全部落空。还鼓动皮耶罗家族跟我作对,告状都告到中央去了,害得我现在家破人亡,自己也要身陷囹圄!”
朱阳田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一条条地爆出来,可以看出他现在有多么愤怒。
其实朱阳田现在的反应。江平也是很能理解的。毕竟他之前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还眼看着就要把魏德城这块大肥肉吞下肚了,但就在这时突然冒出来个江平,几下子就把朱阳田从天堂打进地狱,他不生气那才叫怪了。
而旁边的陈长青听了朱阳田这番话,也是两眼越瞪越大,看着江平的眼神也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直到此时陈长青才知道,这个叫江平的年轻人有多大本事。从朱阳田的话里来看,他之所以倒台,江平明显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这让陈长青不由得对江平另眼相看。能做成这件大事的,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和勃然大怒的朱阳田不同,江平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面不改色地道:“朱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个算命的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让您折戟沉沙呢?”
“江大师,你就别谦虚了。”朱阳田表情狰狞地道:“虽然我比不上什么皮耶罗家族,但多少还是有点人脉的。要是连谁是仇家都弄不清楚,那这么多年也真的是白混了!”
其实江平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明白既然朱阳田这么说了,肯定也有了确凿的证据。所以江平也没有再怎么辩解,只是淡淡地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认为怎样就怎样吧。”
朱阳田怒气冲冲地道:“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公司没了,连儿子都没了,可不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