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十月二十六日,正是李靖六十大寿的日子。
而在八月二十二日,李世民已经正式下旨以兵部尚书李靖为尚书省右仆射。
无论李靖再低调、隐忍,这两大喜事加在一起,不庆贺都不行。
府上早些天就张罗着给李靖庆祝寿辰了,也下帖邀请了一些李靖故交旧友、同僚部下。
李靖派遣心腹亲卫李林到训练营传唤,让李业诩早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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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国公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连府里的家仆们都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李业诩进了府门到前厅时,却惊奇地看到父亲李德謇和另一位面貌相仿的青年男子在里面,两人模样和气质都非常的相象,儒雅风流,清秀英俊,有些方外人士的风骨。
管家李安也在一旁。
刚是午后,府上还没什么庆贺的客人到来。
“孩儿见过父亲,”李业诩上去恭恭敬敬地对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猜想边上那位就是自己未见过,只是听说过云游四方去的叔叔了。
李德謇看着李业诩竟是一脸的慈爱,与上次见到时那副漠然的神情大相径庭,指着边上的青年男子对李业诩说,“翼儿,来见过你叔父”。
“见过叔父,”李业诩也依样行了礼,对这位叔叔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会得逮住李业嗣问问。
叔父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是见过礼了。
苏定芳也和李靖的这两位儿子行了礼。
“少爷,老爷子在书房等着,嘱你回来后先去见见他,”管家李安走到李业诩身边轻声说道。
“翼儿,你先去见见你祖父吧,他和你有要事相商,”李德謇也对李业诩说。
李业诩知道李靖让他早些回府,定是有事要询问,对父亲和叔叔说道,“父亲,叔父,孩儿告退,先去见见祖父。”
李靖在书房里写字,看到两人进来,忙搁下笔。
“翼儿,定芳,坐,”待李业诩和苏定芳行了礼后,李靖乐呵呵地说道。
“祖父,孙儿都差点忘记了您的寿辰了,”如果不是家人来通知,李业诩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李靖的生日。
“老夫本不愿张扬,原只想府内摆上几桌酒席,家里人热闹一下,没想到皇上也知道我的寿辰,前些天在朝会里当着众臣的面提起,还赏赐了礼物,这下,所有朝臣都知道了,也要来讨杯酒喝,”虽然嘴上这么说,李靖的神情可是大好,看来,这人啊都有虚荣心,特别这种大寿的日子,有人祝福更是开心,李靖也不例外。
“恩师,烈忙于训练,都没来得及准备上一份寿礼,”苏定芳更是惭愧,回来匆忙间,都没想到送李靖什么好礼物,寻思着一会上街买去。
“定芳,莫客气,心意到就行了,老夫知道你现在忙于练兵,怎么会介意,”李靖抚着胡须笑呵呵道,并神秘地对苏定芳说,“一会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恩师,”苏定芳有些惊诧…
“翼儿,定芳,你们讲讲现在训练的情况。”
李业诩把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情况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苏定芳在边上补充了一些。
李靖听了不住地点头,也问了一些细节的问题,李业诩都一一作答。
“祖父,孙儿还想制备一些滑雪用具,”李业诩说完训练情况,从怀里取出几张图纸,交给李靖。
“这是何物?滑雪用?”李靖指点图纸上画的滑雪板、雪撬等东西问道。
“是的,”李业诩给李靖详细讲了这滑雪用具的用处,“下雪天,在雪中骑马行进速度不快,可以弃马用此滑雪板,行进速度更快,还可以用狗或者马匹拉着雪撬跑,载物或者载人。”
十月底的长安天气已经有些冷意,想想离下雪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李业诩准备把滑雪的技巧教给队员们,雪地中行进,方便快捷。
“好,待老夫禀报皇上后,再嘱咐工部立即按你的要求制作生产。”
“多谢祖父,孙儿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队员不经过实战的训练,无法形成战斗力,以后的训练,必须要以训练与实兵对抗相结合,这是孙儿设定的训练计划,”李业诩把稍后几个月的实战训练方案交给李靖,并详细讲解,要李靖上呈给皇上。
“唔,翼儿,这事老夫会告知皇上,还得照会兵部侍郎,”李靖看了训练计划后,脸上满是惊讶地说道,“你在计划里提的也太大胆了,不过,我想皇上会同意的,”
李靖升任右仆射后,还没有新的兵部尚书到任,兵部现在主管工作的是兵部侍郎。
“孙儿想,没有经过如此演练,不可能很快形成战斗力的。”
“老夫明白,我也觉得可行,只是会惹恼军中那些领兵将领…待老夫先禀报皇上,由皇上来定夺吧。”
“孙儿明白!”
“定芳,你的家人我已经差人接过来了,前些天刚刚到,现住在后园,”李靖含笑地看着苏定芳,“等过了年,老夫给你买个好园子。”
“真的?!恩师,”苏定芳大喜过望,竟然露出少有的激动,“烈不知道如何感激恩师。”
“你先去看看吧,”李靖朝苏定芳示意道。
“恩师,那我去了,”苏定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