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处回廊,还有几个园子,跟着房遗直来到一处厢房。
“母亲,李夫人,李公子过来了,”房遗直朝着两位聊的热火朝天的美妇人说道。
李业诩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位定是那位伟大的吃醋发明人,房府的当家人,房玄龄的结发妻子卢氏了,“翼见过房夫人,”李业诩上前施礼,对自己的母亲也一礼道,“孩儿见过母亲。”
“贤侄,来,这边坐下,”房夫人一脸慈爱的神色。
李业诩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边。
房遗直站在一旁,房间里没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业诩发觉,一进房内,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却听到房夫人说道,“贤侄长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稳,比我家两个犬子有礼多了…让人看着喜欢,”直把边上的房遗直说的有些脸红。
“节儿,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遗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们本来早就想上府里来拜访了,只是翼儿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时间,今日才回来,”王氏笑吟吟地说着,高兴的仿佛在房家捡到一个宝贝似的。
“不妨,现也不迟么,”房夫人也是满脸笑意,眼睛不断地瞅着李业诩,“贤侄怎么晒成这么黑了?”
“在外奔波,风吹日晒,难免就黑了,”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已经不知有多少个人说他黑了,难道以前自己小白脸的样子比现在更讨人喜欢?!
“贤侄越长大模样更是俊秀,老身是看着喜欢呢,你都好久没上我们这里来玩了,淑儿和遗直常记挂着你呢,这些日子常听人言,贤侄文武双才,听说连皇上也常夸你,”
“房夫人过奖了,翼甚感惭愧!”
“听淑儿说,贤侄才学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扬长安,更是唱出了男儿本色,我家老头子啊,前些日子还在府中夸着侄儿呢,说这首《出塞曲》,让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夸翼儿了,都把他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李业诩不知说什么,只能傻呆呆的听着两位伟大的母亲在称赞自己。
这两位贵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阀里出来的,容貌不用说,年轻时候定是大美人,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儿怎么没回来,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张望着,像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
“淑儿可能怕羞躲起来了,”王氏笑着道,“淑儿这姑娘我也挺喜欢的,漂亮、贤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谁敢说漂亮贤惠呢。”
李业诩觉得这味道越来越不对了。
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的王氏说,“房夫人,你看,我们家翼儿与你家淑儿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闺女啊,也很喜欢贤侄的,”房夫人乐的一双大眼睛都快变成缝了。
“啊…”谜底终于揭开,真是这样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说亲来的了。
李业诩脑袋轰的一声,虽然曾有想到,可听到母亲这么说,一刹那间,心中还是有些发闷。
对房淑自己心里还是挺有好印象的,知书达理,美丽温柔,乖巧可爱。可是,自己心中已经装着一个人了,万一这亲事说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对郑燕?自己都没告诉过家人有这么一回事儿。
李业诩心里有些乱,多年来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高门大阀府上的婚事可不会是闹着玩的,亲事一定下来,如无重大变故,谁会反悔?
在这些高官权贵眼里,儿女间的感情是小事,脸面失了是才大事,这一切李业诩都是无力去改变的,更别说这事儿李靖都亲自出马。
李靖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业诩结结巴巴想说什么,房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李夫人,侄儿我是越看越喜欢,容貌俊秀,才情颇高,志向远大,我家老头,一向喜欢对年青人吹胡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对侄儿却是赞不绝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把这亲事就定下来,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开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们两个老头子,在那儿嘀咕些什么。”
两位主母越说越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