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见唐婉蓉愤然离去,却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哄她开心,然后让她把他剪成光棍吧?
对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像敖遨蛟那种“畎”,岂是正常男人所为?
丢了尊严和人格,最终注定一无所获,沦为笑柄,在秦守安看来,甚至比下九流还下九流。
可是唐婉蓉似乎踩到了石子,又一脚把石子踢到水中,她是光着脚的啊!
秦守安刚刚走到招隐龙池屋时,便见到丫鬟们正在帮她保养娇嫩玲珑的小脚儿,正如前朝大文豪郁之大夫所言:看到这样肥肥美美的小脚儿,我连大米饭都要多吃几碗!
既然这么小心保养,怎么又能光着脚走路,还踩着石子,要是伤到了的话,被猫猫、狗狗、鼠鼠、豚豚等动物舔舐的时候,容易感染到伤口啊!
可惜她已经跑了,秦守安又还要留在这里处理下黑黑和白白,否则他一定追上去,秉着乐于助人的好心,帮她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口,再喷点口水涂抹个遍,以免她伤口感染,留下疤痕什么的,那就不完美了。
以江湖故事为例,像他这样的男子,在为受伤的女子治愈之后,对方即便不马上以身相许,至少也会暗生情愫,从此结伴江湖,在不久的某时某刻,例如雨夜只剩下一间房的客栈,难免就会发生点什么。
可惜了。
秦守安转过头来,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黑姬和白姬。
一般情况下这姐妹两个沉睡的时候比她们清醒的时候更让人心动,恬静的模样是真正纯粹的美人,让人欣赏的时候不至于她们张嘴吐露出来的憨憨气质所干扰。
黑姬昏睡过去时,就被秦守安抱住了,头发没有打湿,可是白姬却是泡过水的,打湿后散落的头发,像厚厚的抹布披在后背上,难免显得狼狈。
可是身子依然如膏脂美玉,白皙柔嫩。
若是放在昨日之前,像眼前这样的情景,他非得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腿儿为什么那么软。
现在当然不能那么随便了。
因为他和山主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露水情缘了,他在黑姬和白姬面前的辈分也增长了。
他算是……嗯……仔细想想,他算是黑姬和白姬的师伯了。
一般来说,男师父的妻子,徒弟们会称呼为师母。
那么女师傅的丈夫,徒弟们称呼什么?
师公?这就是一个笑掉大牙的文盲称呼。
师母对应的并不是师公,因为师母的“母”,是母亲中的“母”,而不是“公母”的“母”。
师公的“公”则不能对应为“老公”的“公”,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人称呼自己的丈夫为老公。
在南方以及南洋地域,“师公”指的是一些巫师、道士、神棍一样的人物。
他既然是师伯,和黑姬白姬乱搞,多少有点过份……江湖上常常有女弟子和师伯搞在一起的,可那都是反面事例。
最主要的还是山主的意思,别以为昨天晚上日月山众女弟子济济一堂和秦守安玩耍,山主就能够接受秦守安又和黑姬白姬玩耍。
第一,山主在不在现场,对于女人来说应该是很在意的。
第二,无论是重画媚,还是婉荷、怡云、望月、瑜团,她们年纪都不小了,身体已经完全成熟,在武道上的修炼路子完全固定下来,可是黑姬和白姬却不是这样。
昨天晚上秦守安减少的重量,基本等于山主增加的重量,黑姬和白姬的师姐们没有多少生育的风险,就算意外怀上了,以她们现在强大而稳固的身体素质,中止怀孕或者生下来,都没有关系。
黑姬和白姬则正处于突破到九品的关键时期,要是出点意外,对她们将来的修炼影响非常之大。
于是现在秦守安只想教训她们一顿,然后就回海棠春坞。
他温柔地帮白姬把头发扎起来,再把两姐妹面对面地绑起来吊在屋檐下的横梁上,在温泉池旁边的桐潭竹上捋了一把竹枝下来。
桐潭是地名,位于新秦南方,和郡海相临,盛产一种非常名贵的纸张桐潭纸,而这种纸张中的一例原料就是桐潭竹,唐婉蓉不知道是单纯的喜欢,还是含蓄地寄托思乡之意,非常喜欢桐潭竹和纸,招隐龙池屋旁边种的都是这种竹子。
桐潭竹并不十分适应北方的天气,好在这里有温泉,地热丰富,倒也成长的茂密繁盛,竹枝变得更加粗壮富有弹性,用来打人简直是物尽其用。
秦守安的手掌像钢筋铁爪似的把竹枝上的叶子一把捋了,然后再握着一把竹枝,抽打其黑姬和白姬。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给亲王殿下下药,要不是看在你们师父面上,师伯我今天就把你们关到地窖里当奴隶去,至少关个十天八天变得乖巧了再放出来,再到海棠春坞里当侍浴丫头,就像唐家的那些女子一样。
抽得几下,白姬和黑姬几乎是同时醒过来,顿时像跳上岸的鱼儿一样扭动挣扎着,大喊大叫。
“啊……我错了,殿下饶命,要激安要玩,悉听尊便,不过先放了我们吧!”黑姬惨叫连连,可是眼珠子在乱转,她知道现在正是她展现江湖经验和心机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识时务为俊姬。
闯荡江湖总会危机四伏,未必不会出现比现在更加紧急的状况,正好演练一番,那么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知道怎么脱身了。
“殿下,我们是奉命行事,你却只绑住我们……按道理,以伱无法无天的行事作风,你应该把太妃也绑起来呀……莫非,是因为你对太妃已经暗生情愫,故不忍心……”
白姬晕过去的原因,其实和黑姬是有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