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怀抱,将自己裹入薄毯中,刻意地避开他的视线。
他笑了笑,没有一丝的生气,“我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好闻吧,我先去洗个澡。”
门被轻声地关上,房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恍恍惚惚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但身上残留的他的余温,让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回来了......
就像一束月光,在黑暗里钻进了她的心房,有着贪恋的熟悉感。
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原以为他洗完澡后一定是回到书房休息了,没曾想他又推门而入,自如得像是进自己的卧室。
看着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刚要开口指责,却被一把拉了过去,强行揽入怀里。
“季谦珩。”谈不上有多生气,只觉得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鸠占鹊巢了些。
“嗯?”如此肌肤之亲,很难让人自控,季谦珩努力地克制着冲动。
“你该去书房。”
“不去了,书房的那张床太小了,睡得不舒服。”
“你......”怀中的人正要发作,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脸上一阵滚烫,烧得人十分的不自在。
就算她再不懂男女之事,也该知道此时某个敏感部位膈应着她的是什么,触电般地将手从他的腰间移开,冷卿禾不知所措得想要逃。
等季谦珩意识到对方窘迫的时候,身下的人儿已经羞得满面通红。
苦笑不已,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在克制,努力让自己做个正人君子,可身体......
季谦珩自己也觉得尴尬,清了清嗓子想解释,可怀中的人儿一番挣扎之后,睡衣的肩带自此滑落,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和春光。
“卿禾......”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炽烈而渴望,因欲望的叫嚣而微微沙哑的嗓子,让彼此都明白,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冷卿禾强装着镇定,“季谦珩,你......”
她想让他马上出去,离开房间,哪怕是离她远远的,也好过眼下这样......
“可以吗?”季谦珩翻身而上,强迫身下的人与之相对。
羞耻感取代了怒火,身下的人变得支支吾吾:“你,你......不可以。”
“晚了。”
来不及再次出口,唇已被堵住,辗转反复间悄然探入,让反抗的人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软弱无骨地任其为所欲为。
手不自觉地探入,顺着白皙光滑的肌肤滑动,指尖流淌的温情,点燃了全身的每一处。
挣扎变成了无力地攀附,寻求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男人的衣服,所有的理智轰然倒塌,冷卿禾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温柔又占有欲极强的亲吻,宣誓般地占有着每一处,撩拨着彼此的欲望,几乎要决堤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季谦珩忍着身体的疼痛,一脸的哭笑不得。
额头上渗出点滴的汗珠,冷卿禾微喘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别开脸去:“我,我说了,不......可以的。”
原来她说的不可以,是指身体的不方便,而不是......
翻身到另一边,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浑身的燥热依旧不散,无奈之下,季谦珩快速地下床,奔去了卫生间......
再回来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将羞愧难当的人拉进了怀中。
“卿禾。”轻拍的手,安抚着难以启齿的人,“最近为什么跟陈佑远走得那么近?”
此次回来,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冷卿禾轻哼一声:“我就知道......就不该信了林律师,他哪里真的会替我隐瞒。”
“不能怪他。”季谦珩轻声解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陈佑远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也是担心才会如此。”
“无所谓。”轻描淡写得好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想告诉你是他的自由,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想跟谁走得近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叫没什么差别?”季谦珩渐渐收敛了笑容:“卿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白皙的手指渐渐收拢:“陈佑远虽坏,但对我,还算不错。”
季谦珩以为自己听错,“卿禾,你说的不是气话?”
“气话?”从怀中抽出,冷卿禾半坐在床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睡衣:“我有什么气可生的呢?”
确实。
她好像对什么事都是那样的清心寡欲,要真有让她生气的,大概就剩自己的死缠烂打了,可从前她的确会生气,但现在,季谦珩已能感觉到,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
他很清楚,她是非常讨厌陈佑远的。
既然不是意气用事,那该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