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那些夜晚,他大概是睡得不舒服的吧。
桌下的抽屉没有完全关上,拉开,里面放着并不属于她的文件袋,纤细的手指挑开了袋子的边缘,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触及几个敏感文字的时候,很快的将文件放回了原处。
将抽屉关上,坐在他坐过的椅子上,没多久,听到密码锁解开的声音。
冷卿禾连忙从书房退了出来,关上门疾走了几步,与进了门的人碰了个正面。
对于他将此处当成了自己家的行为已习以为常,只不过因为前几天的事他一直没有再住进来,突然的出现,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竟然有些心安。
他一把将她搂了过去,言辞间毫不避讳:“好想你。”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有些微喘的呼吸声:“你是跑过来的?”
“电梯坏了。”闻着颈间的芳香,极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心房。
冷卿禾这才想起,物业早已通知,由于电梯检修,需要停运片刻。
二十几层,他就这么跑上来,实在是……
“也就停个十几分钟而已,等一会儿就是了,何必跑上来。”冷卿禾很是不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你了。”季谦珩在那张红润的脸颊上轻点了一口:“卿禾,你就一点都没有想我吗?”
让人面红耳赤的问题,冷卿禾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点都不想吗?那偶尔间脑海中浮现出的与他相处的画面,算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中,面对着黑漆漆的房子空无一人时,内心的那点期盼,又是怎么回事?
可她不愿就这么承认,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还是因为他的好,让她对他产生依赖所致。
“这两天是不是被上了不少的思想课?”冷卿禾故意地将话题岔开。
想听她说声好听的,还真难……
好在,她已习惯了他的存在,连亲近都不再排斥了。
季谦珩闻言轻笑:“这是关心我了?”
“我是在同情你。”
“确实该同情。”他头疼道:“我妈她念人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
“咎由自取。”她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自作自受。”
被嘲笑的人没有丝毫的怒气,俯首在颈间,贪恋地汲取她的暖香,“你说得对,我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可怎么办呢?”他将她拉离自己,轻抚着她的脸颊:“但我又这么的甘之如饴。”
冷卿禾忍不住柔了神色,抿唇一笑:“季谦珩,你还真是……”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他笑着替她补充。
她哼了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也就是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季谦珩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让我感觉你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谁说食之无味……”面对着盈盈笑脸,脱口而出的话自知上了当,冷卿禾推了人就要离开。
心下一阵雀跃,却给足了对方面子,季谦珩将人一把捞回:“让我再抱会儿,一会儿就得走了。”明知道她不大会关心其中的原因,却依旧主动地解释:“要去外地学习交流一段时间,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行李还没有收拾,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
“你要走?”此时的离开,看起来更像是逃避。
“领导的安排,没办法。”季谦珩戏谑:“原以为举报信的事,会让我顺理成章的丢了这次学习交流的机会,结果事情有了反转,害得我不得不去,鬼知道我有多不想离你太远。”
冷卿禾偏了头,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情话的男人,“你妈说你是鬼迷心窍,你这样,岂不是让我做实了这鬼的罪名,季谦珩,你可别想让我当恶人。”
“你还在乎这个?”想到前几日的事不免责怪:“明明答应了我的,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要制造那些舆论?你真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什么舆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闪躲的眼神,是不善于撒谎的证明。
“卿禾……”他牵起她的手,将一根手链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我想跟你在一起,是想一辈子好好爱你,保护你,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银色的手链,仅坠着一个四叶草,冷卿禾抬着手腕,细细端详了一阵:“这是什么?”
“送你的,就当是定情信物,从前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有个定情的东西。”东西虽不奢华,但戴在她的手上却极为耀眼,“晚是晚了点,还好不算太晚。”
心下悸动,冷卿禾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脑海里想起过去自己说的那些话,笑容有几分自嘲:“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傻?”
“傻的是我。”他轻哄:“识不得金镶玉,眼睁睁地放走了最想爱的人,白白蹉跎到现在。”
“季谦珩……”她叹着摸上他的脸颊:“你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