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开他的力气,他的唇很软,霸道却又温柔,舌尖灵活地探入,不安分的挑逗,让她无助地抓紧了他的衣服,才不至于让自己出糗。
“你回来干什么!”
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质问的话。
“我来哄你。”全然不在乎她的怒气,他笑得十分欠打:“我怕你会气得不再理我了。”
她撇过脸,全然不在意:“没什么好气的,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而已。”
“而已?”他将她的脸颊转回,恨不得好好地惩罚一下。
“本来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羞红的脸让再多的怒气都无威慑可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每一句带着怒意的话,都像是在撒娇。
季谦珩轻咬了一口粉嫩的脖颈,佯装生气:“再说?”
冷卿禾咬着牙直瞪:“季谦珩,你是个傻子不成?你母亲表达得还不够清晰?难道非得背上不孝的罪名?”
“自古以来,忠孝便不能两全,现在看来,我应该是要背上这不孝的罪名了。”他故意地调侃。
母亲那边,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说服,如果结果仍不能如愿,他也不会轻易地放手。
他很感恩这样的遇见,深知,一旦他放了手,这辈子,他与她,便再无可能。
“不行!”冷卿禾甩手走开,脱口而出的话,却将内心很好的出卖,“没这个必要!”
季谦珩不怒反笑:“你在担心我?”
冷卿禾咬着牙不肯承认:“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关心罢了。”
“朋友?”季谦珩一把抓住逃跑的人:“你允许我吻了你,我以为你已经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是你强迫的。”她脸红的气恼。
他拉过她的手笑言:“你如果不愿意,这双手足以把我推开,不会在我面前是这样娇柔的模样,更不会......”
冷卿禾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把捂住:“别说了!”
他说得没错,如果她铁了心不想让他碰,他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季谦珩亲吻着白净的手背:“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冷卿禾错愕地想逃离,努力地摇着头:“不对!”
季谦珩将她揽入怀中:“让你承认喜欢我,真难,不过,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卿禾,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待在我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怀抱,她曾贪恋,一想到从此不再,心境多少有些不同,他总是这样,一点点地靠近,一步步地诱惑,企图让她掉进他亲手设下的陷阱里。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叹:“季谦珩,你聪明了一世,又何必......”
感受到怀里的妥协,季谦珩松了口气:“正因为我聪明,所以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如此美女,我却不懂珍惜,将来便宜了别人,那才是愚蠢。”
都说她执拗得要死,看来,还有比她更执拗的人......
“这几天我有事要处理,就不住你那里了。”轻抚着柔软的乌发:“你要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母亲要暂住几天,用意无非是想监督他,而后继续言语说服。
他知道这么做毫无意义,但母亲决定的事,他改变不了,就像他决定的事,她也改变不了一样。
母亲大概不明白,他们母子俩,其实很像。
退让并不是妥协,只不过不想让母亲太过于急火攻心,顶风作案并不可取,只能压下每日想见到她的思念,熬过这些日子。
但愿母亲能够早日想通。
冷卿禾故意无视他的打趣,转而换了另一个较为严肃的话题。
“送了举报信,又急匆匆地告诉了你母亲,这样急不可耐的做法,实在是愚蠢了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不懂?”
拉着她走向沙发,舍不得她离开半步地抱坐在大腿上,季谦珩摩挲着青葱白嫩的手指,“但愿不是她吧。”
左右挣脱不掉,冷卿禾索性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看来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人,她这是得不到就想毁掉?应该很清楚,这样做对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真是......报复心真强。”
“或许我们都猜错了。”他真的不想相信,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他轻刮着她的鼻尖儿:“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她哼了哼:“如果是她,你打算如何?”
“你想如何?”无所谓有没有伤害到他,他只在意,会不会让她难堪。
“他是你女友,又不是我的,别问我。”
“是前女友。”他没好气道。
“是我高估她了。”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干脆利落,对事业有着不一般的野心,像这样的女人,不该如此蠢笨,“所以说感情这东西,最是麻烦的,因爱生恨,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