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
躺在绿草上正温暖惬意舒坦着的照,听到这回答,顿时惊的跳起来,一对眸子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女人。
“你真的是妖后?是那天在仙境里头破除禁制离开的妖后?”
“嗯。”
面前自称妖后的,轻轻应着,一只手抬起来,拢着几缕被微风吹乱的长发。从容不迫的平静,温柔的语气,全都让照无法相信,她会是那日那个冷冰冰的,自以为掌握主宰着一切的女人。
“你怎么会……”
照不能相信,问出一半,却又觉得这问题太多余,难道问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便顿下来,改了说辞,继续道“你怎么会来?我明明召唤的是地魔神。”
妖后还是挂着微笑,却微微歪偏着头,眨巴着眼睛道“因为,地魔神也就是我。”
照便愣住,她知道的,听说的,魔尊才是地魔神的转世,何时变成妖后了?
心里就堆起疑惑来,又不知道当如何开口说话,便自整理这一脑子杂乱思绪。
妖后就立她面前,静静站着,静静的微笑。
半响,照才整理出个所以然来,就想起兰帝不知此刻正遭遇着什么状况,逆天阵成迫在眉睫,便道“那么,你可以帮助我完成逆天阵的运作吗?”
妖后不答,轻轻飘飞着近到她跟前,抬起手,抚mo着照脸庞,眸子里流露出怜悯神色来。照就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为她的举动,更为她眸子里的神态。
才要开口时,妖后的红唇轻启,满是爱怜的语气道“可怜的人儿,你明明知道,以真神意识附入你身体,虽能催得逆天阵法顷刻间完成,却必然让你魂飞魄散,从此湮灭于天地间。偏还是要这么做。”
“我愿意这样,请你帮助我吧!”
妖后似充耳不闻,还是那般看着她,轻轻说话。
“可怜的人儿,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此刻,在若干年前尚未出世前,就已被我算计在内?你可知道,我拨动着命运之轮,让你存在的意义只为他的成长?你知道了这些,难道仍旧要坚持这决定,坚持要以这收场结束你的存在么?”
照听着,不能理解,不能明白她的话,也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定,但却多处好奇,对她话的好奇,便问“这是什么意思?”
妖后的眸子里满是怜惜,凝视着她,微微偏转着脸,脸上写满不忍。
“可怜的人儿,你真要倾听真实,满足你的好奇么?真实却那么残忍,可怕。”
照便有些迟疑起来,她很想知道,她口中的所谓算计,是什么意思?却又有些害怕,害怕她嘴里的真相,当真无比残忍。转念一想,就又觉得好笑,她马上就要为逆天阵的成就步入湮灭,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是的,我很想知道。我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马上都要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妖后就又正视着她,眼里的哀愁,凝而不散。轻轻叹息,“可怜的人儿,你既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算是你给予你改变既定命运的一个机会吧……天玄大帝,足不外出。何以会碰着那如他梦幻情人般的狐妖呢?”
照就被问蒙的,她当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如今被她说起,才突然疑惑起来,父亲当年怎会遇到那狐妖?那狐妖怎会去到仙境里头?她是不可能近得天玄大殿的,除非恰巧碰上大帝外出到别派。
照在想,妖后却已经说了。
“小白自幼贪玩,却也没有那胆子往仙境里头跑。她所以会去,只因为我告诉她,天玄仙境里头十分有趣好玩,她所以能进去,只因听我的,装成潜心修道的妖。她所以会碰上你父亲,只因为,我告诉她进去后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地出现。”
照听的不能相信,更不可思议,妖后一百多年前已经被封印,难道那时候,难道那时候父亲都尚未成大帝,她便已经能看到未来几十年的事情?
这太不可思议了。
震惊过后了,才突然琢磨起她话里的意思,便有些懵懵懂懂起来,边想,边喃喃自语般的问她道“你是说……你是说……”
“是的。我是说,你父亲和小白是我设计和安排,因此,决定你母亲的负起离开。
你们姐妹出生的时日,都通过你圣母不经意间看到想到而必然会服用的草药调整出来的,你们的名字,注定你会亲近你母亲,注定你会被她带走,注定你们在惩处之地必遭杀身之祸,注定她死,你活。
有了这些注定,才有你注定在兰傲和兰帝之间的选择,才有今日你的牺牲。你的存在,从开始就注定,要作为他成长的经历。现在,你愿意改写自己既定的命运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照便有些失神起来,想着她的话,喃喃自语的否决着,这不可能。她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