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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之旅》(36) 路上的闲聊(1/2)

作者:黑涯

    「老师,我回来了。」

    盘腿而坐的老人,没有因为赫亚出现而打断闭目沉思的行为,赫亚也不再催,在他老师面前盘腿而坐,一样闭目沉思。

    「你很狼狈。」也不知过了多久,赫亚突然听到老人的声音,赫亚没有睁眼,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老师用魔力造出来的音,如果不集中精神,无法接收这个声音∶「发生了甚麽事?」

    「翰亚身上有了特异的变化。」才说到这里,赫亚已经明白,言语已经失去了意义,通过魔力的流动,他知道他的老师正在从他的记忆中,寻找他应知的一切,因此他放松了身体,任由老师在他记忆中来回,彩光乱闪,直到一切恢复正常,他老师的声音响起,这回再不是透过魔力而来,而是他老师张开嘴巴後的声音,虽然老迈,却不难听,反而有种雄浑的魅力∶「张开眼睛。」

    赫亚慢慢睁开眼睛,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也立刻映入赫亚眼中∶「忘了翰亚的问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学生有甚麽可以效劳的地方?」

    「休息,星星告诉我,那些人会来到这里,这回我会亲自出马,你就负责帮我指挥兽兵。」

    掩饰不住的震惊,从赫亚脸上流露出来∶「要和那些人交手吗?」

    「你有甚麽疑问?」

    「老师不是说过,不想和那个人交手的吗?」

    「原本如此,现在不同。」

    赫亚没有追问甚麽不同,只低下头,道∶「那麽学生要操纵的,是第四型的兽兵吗?」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有三头,不过还没完成,虽然在力量和速度上,都比第三型的更强,只是没有自愈能力,你曾和那些人交手,用你的经验和智慧,将它们的功效完全发挥出来吧。」

    赫亚心中有点不安,自他的老师成功开发出兽兵後,他们在兽兵的研究上,便以日行千里的程度前进,每创造出一种新型兽兵的时候,也就是创造另一种新型兽兵的开始,如此周而复始,他实在猜想不出,到了最後,究竟会诞生出甚麽样的兽兵,这些兽兵又将会为世界带来甚麽样的命运,无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停不下来了∶「老师,我┅┅」

    「别说了,人人都会失败,最重要的,是懂得吸取教训,然後变得更强。」

    赫亚沉默了,他实在想不通,何以老师能一而再的对他表示宽容,却吝於对翰亚施舍一点和善?

    「去休息吧,然後试著操纵兽兵,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赫亚站起身来,用尽可能优雅的姿势向老人施礼∶「学生谨遵师命。」

    「很好,去吧。」

    赫亚倒退,转瞬消失无踪。

    在这个世界上,流传著各式各样的传说,有的诉说著王者的故事,有的诉说著英雄的故事,不管甚麽样的故事,内容都充满了无数的成功、奋斗与荣耀,所以当吟游诗人传诵这些故事时,都会使人们悠然神往,期望自己就是下一个出现在诗歌中的英雄,向邪恶挥舞他们的武器,用剑刃的闪光来照亮黑暗,最终把希望带回人间┅┅

    如果这些,就是决定一个人的经历,是否能成为诗歌的标准的话,那约克兰的经历,肯定将会被排拒在吟游诗人的诗歌之外了,因为┅┅历来的圣王英雄们,没有一个会像约克兰这样,左手抱著一个小女孩,右手搭著费欧娜,身後却撼著一个大男人,使身体健壮的他,此刻也只能使尽吃奶之力,气喘吁吁的在路上走著,又要随时照应著费欧娜,还不到半天,他已累得就像走了几天的路似的。

    在「呼呼」的喘气声中,约克兰停下脚步,向身後的男人发出抗议∶「你这混蛋,我已经向你说过几次了,给我从我身上滚开!难道你没看到,我的状况已经够糟了吗?」

    「年轻人,这可是磨练你心志和毅力的时候,只要你能通过这一关,希望和正义的灿烂光芒,便将在你的前方向你展露微笑┅┅」

    「住口!从认识你的时候开始,命运女神留给我的,就只剩下绝望和不幸了。」

    「 ┅所以我说,只要渡过这一关,希望和正义┅┅」

    「吵死了,我需要正义来干甚麽?又不能当饭吃!」

    「你会被神明诅咒的,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天上观望世人┅┅」

    「喂┅┅你很吵耶。」费欧娜虚弱的声音,使渊自动停止他胡闹的话语,却不道歉,只迳自使唤约克兰∶「喂,还不上路,别忘了我们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而且┅┅你这麽站在这,难道不觉得累吗?」

    「┅┅」在沉默中,约克兰迈起脚步,然後,他才低声吐出怨毒的言语∶「总有一天,我要慢慢的,把你折磨到死为止。」

    「如果你有这个机会,以及这份实力的话,你要怎麽做,我都没有怨言。」说到这里,渊接下来的话,令约克兰听了为之气结∶「不过我怕你没本事办到这一点啊┅┅」

    「费欧娜说得没错,你的声音实在和噪音没两样┅┅喂,不如我们在那棵树下休息吧?」眼看路边有棵大树,约克兰便向费欧娜提出这个建议,毕竟伤势沉重的她,在经过这段路程的跋涉後,身体状况只会比他更差,绝对不会比他更好,于是他在费欧娜点头表示答应後,便向那棵大树走去,岂知他才刚动这个念头,他已站在那棵树面前,就像他本来就站在树前一样。

    「渊,这是你搞的鬼?」在只能用一苹手的情况下,约克兰可说是用尽了办法,才能让费欧娜在最不受损伤的情况下,以靠树而坐的姿势放了下来,等他要坐下来的时候,渊早就躺在树枝上,彷佛他从一开始,就在那个地方睡午觉似的,不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约克兰也不理他,迳自抱著莉耶坐下。

    「约克兰┅┅」梦呓般的微音,使约克兰侧过脸颊,望著身旁的费欧娜,只见她星眸半闭,眼神涣散,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她的斗志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只见她硬咬著牙,等过了一会後,才用比较清晰的声音道∶「莉耶她┅┅还是没有醒来吗?」

    「暂时还没有这种迹象。」

    费欧娜没有回答,但约克兰却从她的双手──那一双不断颤抖,却企图紧握的手──大概得知她的心理状况,因为在他心里,也有著相同的念头──要是他更有能力的话就好了,那麽莉耶就不会为了救他们,而施展这股不知从哪得来的力量,更不会因此一睡不醒。

    「她会醒吗?」

    「会,一定会的。」约克兰抬头,向渊发出问题∶「我们还差几天,才能到那个地方?」

    「照你这样走下去,应该会在七天後赶到。」

    「七天┅┅」约克兰听得心中一阵烦躁,在他们出发前,迦太基曾细细嘱咐过,他们必需在半个月内,赶到他说的那个市镇,找到那个唯一能治好费欧娜的状况才行,否则的话,费欧娜的身体可能就从此失去痊愈的机会了──但他们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自从他们的马因为误吃毒草而暴毙後,时间对他们而言,便成了相当奢侈的东西。

    奇怪的是,和约克兰相比起来,费欧娜竟然表现出一服蛮不在乎的模样,彷佛现在急需找人治疗的并不是她,而是哪个不熟识的人似的──约克兰常常看到她在发呆,却不知道她心里正在想甚麽,是在缅怀失去的力量,或是在梦想著更多的金钱,又或者是,她根本就已看开,再不在乎任何东西了?他不知道,在她亲自出声之前,他不可能知道她任何一件心事──据说高明的武术家都懂得一种叫『无心』的技术,藉由这项技术,他们能将心思藏在心里的深处,好让任何有能力碰触他人心思的人,无法将他们的能力施展在武术家身上┅┅他不晓得费欧娜是否也在用著这种能力,但他怀疑,要是他也懂得这一招的话,或许渊就无法那麽自在的接触他内心了。

    「休息够了吗?我们必需在五天内,赶完七天才能走完的路,所以奶待会可能会辛苦一点┅┅」在约克兰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後,他也感觉得到,费欧娜的呼吸正渐趋平稳,显然正从之前的跋涉恢复过来,她毕竟是个武术家,即使体内的气已不受她驱策,她依然有办法通过呼吸的调节,使她的体力保持在她所能维持的最佳状态下。

    「别小看我,再辛苦的情况,我也试过了┅┅这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费欧娜闭上双眼,既然再怎麽努力,能见到的也只是一片模糊的光景,她不如闭上双眼,将气力全留起来更好∶「我倒是得警告你一声,在我痊愈後,我会变得比现在更强哦。」

    费欧娜一本正经的话只引来约克兰一阵讪笑∶「当我还留在萨克特城的时候,我曾听一位吟游诗人说,在悠久得当神魔依然存在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曾有一种唤做『赛亚』的种族,他们天生便在享受战斗的乐趣,和强者战斗,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意义。除了一条猴子尾巴以外,他们平时看起来就和普通人没有两样,可是当他们展露全力战斗时,他们的黑发将会展现灿烂的金光,就连龙也惧怕他们无比的战力,可他们终究灭绝了,就连那位赞颂他们勇武功绩的吟游诗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甚麽时候,又为了甚麽,而从大地上消失的。」

    「你想说甚麽?」

    「这一族的人还有另一个特徵∶当他们能从沉重的伤势中恢复过来後,他们的力量也将因此变强,据说越重的伤,能使他们的身体激发出更强的力量,所以我在想┅┅奶会不会是那一族人的後裔啊?」

    「胡说八道!」费欧娜鼓起全力,向约克兰侧腹送了一个肘撞,但她实在太虚弱了,除了约克兰在她头上一拍的动作外,她没有从这举动中获得任何东西。

    「我已经告诉过奶多少次了,在伤势还没痊愈之前,不要随便动手,最好连动都不要动,如果奶还是不懂的话,待会奶就自己的双脚上路吧。」

    「住口!」针锋相对的感觉,显然对费欧娜起了一些刺激作用,她睁开双眼,毫不退让的道∶「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我从来都不曾要求你带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就算因为你的帮助,我的身体痊愈了,我也不会向你说出一个『谢』字,记住,是你的无能,还有你甚麽东西都能扯来的噩运,还有你的顽固,才会让我一直使用『极圈』,才会让我进入那该死的沼泽,才会让我错过了那个魔法师的金币,还有那个老家伙的赏金,我也才会走没几里,就需要你的肩膀扶持!我告诉你,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著想,你最好现在就将我遗弃在这里,否则我一定会在痊愈後,马上轰烂你的头!」

    「随便奶。」当费欧娜眼神中难得闪现著以前的凶光,用气势稍弱,却一样充满威吓性的语气说话时,约克兰一直没有开口,甚至连当初进入沉沦沼泽,也是出自费欧娜本身布局的事实都没说出来,只静静在那聆听,直到费欧娜说完,因为用力过度,而在痛苦的表情中大口喘气的时候,约克兰才做出了回应∶「既然你说我顽固,那我就会继续顽固下去,不管奶说甚麽,我也要在限期内把奶送到那地方接受治疗。」

    「为甚麽,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你根本是件没有意义的工作吗?」

    约克兰傲然道∶「只要我认为它有意义,它就有。」

    费欧娜冷笑道∶「告诉我,那是甚麽?」

    「我要让奶痊愈,然後让奶知道,奶自以为是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凝视著费欧娜的眼睛,约克兰彷佛可以看到,在那黝黑无底的深潭中,正隐藏著如何旺盛的烈火,只要一有机会,这股火焰便会以连钢铁也烧溶的姿态,在他面前奔腾∶「我会让奶知道,在我面前,奶引以为傲的力量是如何的微不足道,凭著它,奶就连一个比你弱小的三流佣兵都解决不了┅┅」

    「你在向我挑衅?」

    「奶的理解并没有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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