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小声骂著「那麽想死我现在就把你推出去!」
「别那麽凶嘛,我只是好奇你在做什麽?」还有,为什麽想死的话就要把他推出去?
这里不是医院?
看著少女突然警戒的样子,段少斯只想到一个可能性。
组织的人追到这里来了。
「昨天那个人过来了,血腥味很重,臭死了。」闲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女孩打算挥掉一直在附近徘徊的血腥味。
有点无言的看著女孩,段少斯努力的嗅了嗅,可惜他什麽都闻不到。
「来了五个人。」打算不想去追究对方的嗅觉,段少斯学女孩将耳朵靠在墙上,听著外面的脚步声。
他们所在房间的墙壁拥有特殊构造,可以听清楚外面的声音,但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外面共有五个人的脚步声,每个人的脚步声都很轻,不去注意听根本听不到。
「五个人,有点棘手,啧。」对於昨天打斗的记忆还很清晰,女孩知道要是跟昨天那个人的身手一样的人再多来几个,她绝对抵挡不了。
何况还有两个人要保护。
「做什麽我要遇到这种事?」虽然知道不是後方那个叫斯的人的错,但女孩还是恶狠狠的瞪了段少斯一眼。
摸摸突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段少斯有点抱歉的说「对不起,之後我会跟你解释的,总之不要被他们抓到你,要是情况危险你就快逃。」虽然他们不会杀他,但绝对会杀了眼前的女孩的。
「铃。」
「啊?」
「我说,我叫铃,没姓。」
「呃好。」虽然不知道为什麽铃要在这时候说她自己的名子,不过段少斯还是傻傻的回应了。
「我先说,等等他们冲进来的话,你不要有动作,找到时机就拉著那边那老头子跑走。」
「等等,要逃的应该是你吧?」瞪大眼睛,段少斯马上反驳。
明明铃只是个路人,没必要为了陌生人冒生命危险吧!
「啧,是不是男人啊,一句话,听或者不听?」本小姐要保护你还不领情?
「不听。」段少斯倒是很白目的回答了後者。
「靠!」虽然处在黑暗中,不过铃还是精准的身手转了转了段少斯手臂上的肉,力道之大,後者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肉会被硬生生的转下来。
「痛!」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段少斯的泪水已经因疼痛而在眼眶打转了。
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踢飞,外面的灯光透过原本还有门的位子照进阴暗的房间。
本来想再说什麽的段少斯与铃很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四个人拿著枪从外面跑进,过没多久,果然看见莱斯慢慢的跟著进来,昨天与铃打斗所留下的伤口全部消失不见,全身乾乾净净的,彷佛昨天他根本没跟人打架过。
段少斯拉著铃慢慢退後,最後铃还直接强硬的把少年关进柜子里,整个动作神奇的完全没有出现半点声响。
好吧,要是铃没攻击段少斯的致命点的话,应该是会有声响的。
「有人的气息。」其中一名组织成员说著,手臂上的刺青上有个数字''七''
「三个人。」数字六的人补充。
挑起眉,莱斯头也不转的伸出左手打开电灯。
就在房间恢复明亮的那一瞬间,铃从口袋拿出美工刀往莱斯的膝盖刺下。
轻松的闪过铃的攻击,莱斯一脚踢向铃的肚子。
铃也不是省油的灯,将身体往後躺闪过脚之後再来个後空翻往数字六号的人揍了一拳,抢过对方的枪。
拿过枪的铃很熟练的举枪往六号的双脚各开一枪,确认对方无法爬起之後一脚将人踢远。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组织的成员想帮忙都来不及。
「又是奶?」见到铃,莱斯语气中参杂著兴奋「如果奶也在这边,那代表我的任务目标也在这吧?」
「白痴才会回答你,滚!」铃拿枪指著莱斯,无视旁边也有三个人拿著枪对著自己。
「你到底是谁?身手这麽好,又管我们的闲事。」瞄了一眼在角落发抖的林医师,莱斯转向铃。
「路人,身手只是因为我成天打架而已。」眯起眼睛,这是铃耐心用完的前兆。
「喔?看在你能跟我打的不相上下的份上,我就」
「吵死了。」耐心完全用光的铃大喊一声,扣下板机直接打中对方的腹部。没听过敌人在前不要多话吗!
没预料到对方会突然攻击,莱斯闷哼一声捧著肚子单脚跪下。
见状,其他人也开始对铃开枪。
没正面跟枪对打过的铃完全不知道要怎麽闪过子弹,中了几枪之後发出不耐烦的啧声。
「铃!」段少斯从柜子中跳出来,打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要害之後,冲上去扶著铃。
「白痴喔,叫你逃。」瞪了段少斯一眼,铃马上盯著在场唯一没有受伤的敌人。
「逃了就真的不是男人了,再说这种程度不需要逃。」耸耸肩,段少斯拿过铃手上的枪,快一步开枪将八号组织成员的枪打掉,然後准心瞄准对方头部一枪毙了对方。
「你杀人了!」虚弱的吼著,铃有点害怕的看著面无表情的段少斯将在场其他成员一一杀死。
「尸体林医师会处理,再说这里是密室也没人会看到,倒是你干什麽啊喂!」
本来给自己搀扶著的铃突然挣扎,挣脱之後铃重重的摔到地板上,瞪著段少斯。
「杀人。」眼里充满著不信任,铃眯起眼睛。
对後面的林医师点了点头,段少斯慢慢的靠近铃「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倒是你先好好包扎,之後我会跟你解释的好吗?」
「你先解释,我在包扎。」意思非常明显,铃的态度完全就是''你不说老大我就不给包''
「我不杀了他们到时被杀的就是我。」知道对方不会让步,段少斯只好快速的解释一下「我的身分特殊,那些人要抓我去做坏事,而那个坏事会危害到全世界,所以我才会杀了他们保护自己跟世界。」
「原来如此。」铃非常快速的妥协,没看见段少斯差点摔倒的动作,乖乖的让林医师扶起。
「我先带小姑娘去治疗。」林医师对段少斯点点头,便带著铃离开了。
房里只剩下非常错愕的段少斯。
铃根本头脑简单吧?!那种明显省略很多的话语就这样接受了?
搞笑喔!
稍微冷静一下脑袋,段少斯摸摸自己过了一天就已经愈合的伤口,将身上的绷带取下。
冷眼扫视地板的尸体,他叹口气後坐到後方的床上。
「那女孩身手不错」想著刚刚在柜子里看到铃的身手,段少斯思考著「在外面流浪吗」
反正自己都是一个人住,多一个人应该没差吧?
刚好可以报恩啊,还顺便多了个保镳。
对方看起来也挺顺眼的。
段少斯露出微笑。
***
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是间普通病房。
「醒了?」坐在病床旁边翘著二郎腿看著书,段少斯给刚醒的铃一个微笑。
「笑什麽?恶心死了。」看到对方的笑容引起意阵恶寒,铃嫌恶的看了段少斯一眼。
「对於我刚刚杀人的事情还心有馀悸?」
「没,反正你不会对我怎样就好,再说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很差,身上充满著血腥味,看来也杀了不少人。」铃摇摇手,一副没什麽的样子。
「那我呢?」想著自己也杀了不少组织的人,段少斯好奇的问,想藉由对方的鼻子闻闻看自己是不是也有那种血腥味。
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杀人。
但他杀人时根本没有什麽心情波动,这句话说出来又有谁信?
「没有,薰衣草的味道很重。」铃回答「那种血腥味我只再不是什麽好人的人身上闻过,你没有,所以代表你可以信任。」
野性的直觉?
这是段少斯的第一个想法。
「哈哈」乾笑了几声,段少斯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对了,你说你在外流浪?」
「嗯,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国中读完後就离开孤儿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对於眼前的人非常放心,铃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情况说出。
「所以你每天睡公园棉?」
「嗯。」
「那要不要来商量一下。」段少斯放下书本,看著一脸疑惑的铃「你来当我保镳,我包你食衣住行育乐。」
「简单来说就是卖身给你包养就对了?」铃理解似的点头。
「噗咳咳咳」段少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看著段少斯因剧烈咳嗽而胀红的脸,铃不解对方那麽激动干什麽?
「不是的是工作」虽然意思好像真的跟包养差不多就是了,段少斯默默的想著。
「好啊。」铃爽快的答应了。
「咦?」
「我说好。」白了段少斯一眼,要不是现在受伤了铃还真想揍对方一拳。
看那呆呆傻傻的表情手就好养,啧。
「嗯?咦!!喔」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质疑一下的吗?对陌生人这麽放心真的好吗!
段少斯愣愣的看著铃。这家伙一定非常好拐。
「这麽好的工作不赚可惜,不是吗?」扶起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坐起来,铃打了个哈欠。
「是吧?」段少斯耸肩,拿起手机「你打工的地点电话?我帮你辞职。」
「喔,电话是xoxoxoxoxo。」
在段少斯帮自己打电话辞职的时候,铃仔细的打量著段少斯的外貌。
长的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整个普普通通的,但身上却散发著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很难以接近的感觉,靠近会让人有某种压迫感,但这种感觉却让少女有点安心,跟小时候遇见的人感觉很像,但又有点不同。
外表看似很好欺负,但实际上自己也打不过眼前这位看起来无害的人吧。
谈完之後,段少斯挂上电话,转头就看到铃以一种打量猎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段少斯小心的问,深怕一惊动到对方,对方就会把他吃了。
「怎麽了?」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睁大眼睛,铃才刚回过神,就看到段少斯年一脸害怕的望著她。
「没,打量你而已打量到出神了。」铃很老实的说。
「是吗」段少斯打算不再去探讨这事,拿起刚刚林医师给的苹果开始削著皮「我的全名叫做段少斯,你可以叫我斯就好了。」
「铃。」铃点头,再一次将自己的名子告诉段少斯。
「请多多指教,从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雇主了。」段少斯微笑,没看漏铃一瞬间闪过的复杂表情,好像是怀念?
「请多多指教。」铃抿著嘴唇说,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热。
「奶脸真红。」段少斯将苹果递给铃,有点嘲笑的笑著。
「不想被整颗苹果塞进嘴巴就闭嘴。」
「我错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