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命容器
「吐出来!」
有种熟悉的光芒在四周涌现,何缘生拼命的睁开眼,吓了一跳,「哇啊!女娲姐姐!」
「你靠『生命之源』的能量,明明就可以早点回来,叫你别偷懒了嘛!」艾娴之的嫌言嫌语又开始了┅┅
「我怎麽知道啦~奶没看我打得很卖力吗?」何缘生期盼得到艾娴之肯定的赞许,没想到┅┅
「谁管你啊!我才懒的看,你以为我在看你啊!」
「啊对、对、对,没关系,羊大哥有录影!」
「你拿给我看,我宁愿整天戴眼罩,天天撞到墙!」
何缘生满脸失落,女娲轻细的走到何缘生身旁,「呵呵」笑著∶「你们两个吵架好好笑,艾娴之别忘了,若我没收『生命之源』就没人陪你玩棉~」
何缘生这才转过头,看著女娲的脸,尽量避免往下看,以免又尴尬起来,何缘生吞了一口口水道∶「女娲姐姐,别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打倒那条什麽狗的?名字好长┅┅」
艾娴之正想说∶「你懒的记吧!」但一想到若女娲娘娘真的收回『生命之源』自己就没办法这样闹著何缘生了┅┅
女娲见两人气氛一僵,顽皮的笑说∶「我故意的啦~」
何缘生和艾娴之当然不敢对神明不敬,只是何缘生很困惑的想∶「女娲怎麽跟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样,应该气质一点。」
何缘生见女娲好像可以看穿自己的冷瞪一眼,马上收起这种危险的想法。
女娲见何缘生又乖巧起来,调弄的笑说∶「不害躁吗?这样看我?」
何缘生被这麽提醒,脸一红躲在艾娴之的後面,背对著女娲。
艾娴之见何缘生可怜的样子,随之改口说道∶「你忘了我说过,你是我的生门,等待是我的归宿吗?」
女娲不等何缘生回答,立即说出一件相当重要的讯息∶「别高兴得太早,『生命之源』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何缘生不解的问∶「为什麽突然这麽说呢?女娲姐姐?」
「因为如果靠『生命之源』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能活!我也不能随便留『生命之源』在凡间,有碍人间的平衡。」
何缘生和艾娴之都无言以对,互相看了对方许久,不知道该说什麽,何缘生半刻後抢著说∶「艾娴之奶走吧,生门在眼前呢。」何缘生装作不在乎的说著。
艾娴之泪水盈眶,眼前的何缘生模糊了,模糊的视线如复杂思绪的心,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
何缘生强作镇定的开著玩笑∶「没关系的,奶我可以。反正就不用累那麽久了┅┅」
艾娴之听到「奶我可以」的时候,欲哭又想笑的看著何缘生。
何缘生的心里乱成一团,「以後看到树懒赖著奶,记得搞不好是我。」何缘生到这田地还在开玩笑。
女娲捂嘴一笑──
闹了一阵也玩够了,这对爱侣的确值得这麽做。
女娲用像轻音唱歌的声音说∶「方法也是有的喔~」
「艾娴之是『生命容器』,所以她体内只要有我的『生命之源』,纵使是一半也可以再生成为一颗,但是切掉的那一半会慢慢消散。」
何缘生和艾娴之先是相是呆望,後是欣喜笑颜。
女娲继续解释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可以把『生命之源』切成一半,虽两个人都可以活,但何缘生得保护艾娴之的安全一辈子棉~」
艾娴之听完霎时脸红的比嫣红的花瓣还要红,红到可以晕在何缘生的心坎里了!
何缘生和艾娴之彼此对望无语一阵,艾娴之首先打破沉默说道∶「蠢蛋。」艾娴之想到前一秒本要和何缘生分离,没想到後一秒竟有“这种方法”让两人存活,让艾娴之想起过去和何缘生私下相处的点滴、温暖羞声的告白,声音登时带有一点嗲声嗲气。
经历那麽多事情,就算艾娴之表面装得多不满足,也都该满足了,只要大家两人都能活著。
何缘生虽有点不惯,但听起来倒是挺顺耳的,心中想著∶「这样讲话不就好了,干嘛那麽累,是吧。」
艾娴之低头问道∶「那个┅┅听说┅┅『战戟』现在缺人,你要来帮我们┅┅吗?」
任谁都听得出艾娴之的言外之意,但没有人戳破,女娲在一旁只是暗暗缓笑,何缘生吞了一口口水。
「好,可是不怕我偷懒?」何缘生对著艾娴之羞涩的问道。
「你不是说┅┅说┅┅说┅┅有时候不太会吗?」艾娴之头从没那麽低过,小小声的说。
「那我每天都要睡午觉喔!」
「等、等┅┅等一下,你别得寸进尺,『战戟』可没那麽好混!」
「我知道,奶没看我在开完笑?」
女娲饶兴的看著两人,说道∶「时间差不多棉,两位小朋友,乖乖回家,看你们那麽乖,我会保佑你们哦。」
何缘生和艾娴之脚下一空,彷佛感受到一个人吵闹的叫著「呜呼」的声音,何缘生还感觉到他到处兴奋的跑来跑去。
「哇呜~我可以要其中一颗狗头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东京台场。
不幸中的大幸,东京铁塔虽然被地狱犬咬烂了一小角,但是因为还是处於可修复的范围,因此没有太大的损失。
羊恒毅也在处理的差不多之际,解除了『琥珀』的保护状态,东京的人们回覆了正常的生活,很多人以为东京铁塔的毁损是因为地震影响。
那天,那把『残月』刀刃也同时消失了。
在台场购物中心前方,有一苹巨大的钢弹矗立在广场上,冰淇淋小子兴奋的指著,「钢弹耶!」
「我要十五份宇治抹茶冰淇淋!」冰淇淋小子望向掏钱买冰淇淋的何缘生,不客气地点了十五份。
「我在这里等你们,我又不能进去玩,我只要有冰淇淋就好了!!!冰冰冰、冰淇淋!!!」石田七成跳到快要头下脚上般,随之看到冰淇淋送上桌,迅即坐在椅子上,悬空踢著小脚丫。
何缘生无奈答应过冰淇淋小子要买冰给他吃,冰淇淋小子吃的满心欢喜的时候
岛左秀木讷的站在一旁,喝了一口麒麟啤酒,在冰淇淋小子座位旁边还有一箱麒麟啤酒,等著岛左秀喝个爽。
何缘生暗叹今天花了不少钱,於是想起自己和直江谦义的约定,朝著直江谦义打量起来,「直江,我的比特币呢?」直江谦义将黑布捆住的『鬼彻』放进了置物柜。
「玩鬼屋┅┅我最怕了┅┅,为什麽连“随身物品”都要收好啊!我都快崩溃了还跟我要比特币,帮我解除封印有必要这麽强匪吗?」直江谦义整理东西的时候,眼眶塞满泪液。
何缘生无力的摇摇头,怕这爱哭包承受不了打击,於是说∶「比特币早就废了啦,下次如果有人叫我跑腿,你再帮我跑一次腿就好。」
直江谦义将脸埋进了置物柜中,背心微微颤抖,好像在偷哭。
何缘生无奈之馀,趁天兵上尉喝酒的时候,偷偷的将包里黑布的『光之刀』放进置物柜中。
天兵上尉木然的喝著啤酒。
何缘生等爱哭包情绪稍微稳定之後,好奇的问∶「直江,後来甲贺忍者村那边怎麽样了?」
「呜呜呜┅┅说到这个,我每天可以哭三个小时,村长原来不是看不起我,他是有意要磨练我,故意要大家赶我离开忍者村的,村长早就看出我的天份,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逼我出来“见见世面”,他不希望我关在鸟笼中,成为井底之蛙┅┅别再说了┅┅┅呜呜呜┅┅太感动了┅┅」
正待这位爱哭包的双眼准备溃堤时,岛左秀嘻嘻笑的占据直江谦义的视线,眼睛眯的细细的,彷佛很快乐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快乐,还是替直江感到快乐呢?
天兵上尉的心思果真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他突然拿出一苹漩涡鸣人“色诱术”的公仔,递在直江谦义的手上。
天兵上尉勾起嘴角笑说∶「触感不赖,好好珍惜。」
何缘生并太理会两人的互动,因为实在太难懂了,何缘生自己也懒得懂┅┅,何缘生随後拍了一下天兵上尉的肩膀,拿起一把手电筒,问道∶「岛左大叔,你替『继谷』前辈报了仇感觉如何?」何缘生虽个性懒惰,但难免心里对这位『继谷』前辈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岛左秀将手套进可以绑住三人的手腕的花绳之後,用同一苹手抓了抓头,何缘生和直江谦义守被牵动起来,冰淇淋小子远看三人手舞的厉害,笑到弯腰踢脚,差点把冰淇淋喷到前面走过去的一位日本女高中生。
岛左秀抓完头彷佛无所感,说著∶「喔,就感觉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来,这样讲对吗?应该不会压到我自己的脚吧?」
「那『继谷』前辈之前帮过你什麽吗?你们似乎感情很好耶!好到我都勤劳的狂问了!」
「呃,『继谷』本是我的顶头上司,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困在海岛,他为了破坏佐久间奉子郎的计画,保护我的过程中,丧命了。」说到此岛左秀想起『继谷』上校穿著白晰的海军大衣,渐渐染红的背影,那红色的血液时时刻刻的提醒岛左秀一件事──
「我『继谷』的字典里没有白白送死这四个字,记得一定要找出真凶,别浪费我对你的骄傲,岛左弟!」
『继谷』这时一定会拱起自己的肌肉,岛左秀确信著,用手抹去眼眶中汉子不该有的泪水。
岛左秀回忆一阵,接著说∶「我只记得那时候我什麽都不会,只会害前辈从船上跌进海里┅┅,我连游泳都不会。前辈死後,突然出现一群“像好人”的海盗,把我救走,其中一个头上插著一根羽毛,另一个很像魔术师,但┅┅我忘了他们两个的名字了┅┅,
「呃恶,抱歉喝太多了┅┅,你有卫生纸吗?直江老弟,谢谢。如果前辈还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一定会拍拍我的肩膀,豪声豪气的说∶『干的好,以後一定要保护好百姓,这才是海军的正义!』是的,这才是海军的正义。」岛左秀说到这时,手比出过去常常与『继谷』前辈做的挥拳动作,爆出吓人的青筋,何缘生和直江谦义被花绳拖著往前滑了一脚。
何缘生爬起来,吹了吹吃痛的手指,问道∶「那靖国神社的入口,也是『继谷』前辈发现的吗?」
岛左秀红著脸猛笑,「喔喔,那个啊┅┅我也┅┅不清楚┅┅,还是我忘了?好像有点印象,啊!我只记得是某位海军前辈为纪念死去的同胞,把入口设在那个地方,以防未来有心人士破坏日本的安宁。其他的事情是什麽呢?」岛左秀陷入了一贯的思考状态。
何缘生突然想起,以前历史课时,老师要他罚抄一段就是日本常常派大使前去中国学习,或许那份什麽县图纸是这样流传的吧?
「算了,知道又不能少写一份作业。」何缘生心中喃喃著。
遽然,一个低著头的女学生缓步走了过来,是日本东京学员鬼屋“旗舰店”的员工。
「你们可以进来了┅┅,走路小心,不要┅┅」那演员用日语说明,何缘生耳中的翻译机翻译到一半止住。
那演员绝对没想到正要讲提醒的事项,就有人当场示范“跌倒”神技。
落入沉思流沙的岛左秀,木讷起身,用日文自言自语的说∶「还有什麽事情啊?」
何缘生提醒的撞了一下岛左秀,岛左秀像块木头纹风不动的站立在原地。「岛左大叔,鬼屋要开始了,别想了,走很慢会很烦耶!要不是艾娴之说我们把她丢在女娲庙,要处罚我们三个,我才不玩咧!」
直江谦义带著泪框,紧紧抓著何缘生的後背,何缘生很後悔让这位天兵带头,但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