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样的黏液。况且全身漆黑,这也未免有点不可思议。”
“贤侄说得对,这一点,我也有些感到奇怪。照理说,如果人是被毒死的,骨头会黑,这样的案子我碰到过不少,只需取银针来,插入尸体验明即可,但是从来还没有看到人这么死的。”袁善连连点头。
陆良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其二,那贾长头双目圆睁,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恐惧,想来临死之时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之物才会有如此表情,如果是一般的人闯进来,即便是吃惊,也不会有如此恐惧的眼神。”
“是了是了,贤侄说得是。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贾长头的那一双眼睛,也被吓了一跳。”郑轼抚了抚胸口,皱了皱眉头,显然响起了贾长头的那一双眼睛,郑轼还是惧怕无比。
“这第三,如果贾长头是被人杀死,断然不会自己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掐得那么用力,把自己的舌头都给掐出来了!这不符合事实呀,照理如果他发现有人杀他,应该奋起抗争才是,怎么会反而对自己下手呢?而且我看了一下,他好像被什么勒过,肋骨都已经断了,这也不像是人所为。”陆良自己一点一点地分析,自己的头脑中也渐渐有了思路。
“说的是。”郑轼和袁善都点了点头。
“其五,贾长头如何发现有人谋害他,必然会有所反应,也就是说他会起来抗争,如此一来,房间里必定会有搏斗的痕迹,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房间里一丝不乱,没有任何搏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这也让我有些费解。”陆良咂吧了一下嘴。
“大哥,会不会是那家伙使用了迷药了呀!?”一直不说话的郑光插嘴道。
“不可能,如果来人使用迷药的话,那贾长头肯定是在昏迷中被杀,自然也就不会又是睁眼睛又是掐自己脖子的。”袁善否定了郑光的这个分析。
陆良点了点头:“袁叔说得对,我也觉得迷药不太可能。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第六点。”
“第六点,那却是何事?”袁善和郑轼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陆良指了指袁善拿在手中的奇臭无比的那片碎布。
“你说这碎布有问题?”袁善举着手中的碎片问道。
陆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
“袁叔,你看这碎布,经过了这么多天上面依然裹满了黏液而且奇臭无比,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是从窗户外面翻进来又翻出去的,这碎布一定是他身上的衣服被窗棂撕下来的,是也不是?”
“是。”袁善点头道。
“袁叔,你说一个人会穿一件满是黏液奇臭无比的衣服吗?!并且如今的天气不像是热天,衣服漏了这么大一个洞,肯定是凉飕飕的,他怎么可能觉察不出呢!?如果他觉察出了,自然会返回窗户跟前把这块碎布扯走以免留下罪证。”陆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甚是有理!不过贤侄,你觉得这人为何没有觉察出衣服破了个洞?”袁善皱起了眉头。
陆良哈哈大笑:“袁叔,不是这东西没有觉察,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别开玩笑了,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郑光摇起了脑袋。
陆良白了郑光一眼,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谁告诉你他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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