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偷拍照片,同样是关键部位厚码,脸部基本**,各种角度,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对男女就是欧阳诺与柴崎幸无疑。
“妈-的,我留了这么多胡子他们也能看出来是我?”欧阳诺扔下杂志骂道。
“……因为你两周前出现在公司,你的新形象很快就被大众认知了,从这一点上来看,正是你的新形象才让大家更确定照片里的长毛怪是你。”
“玩脱了。”欧阳诺拍了拍脑袋,“后续影响都有什么,我赶快想办法解决。”
“外面的事倒是还好,最多是网民骂骂你,每天有几百封匿名讽刺信,业内的人拿这个当笑话传……”秋叶月一边说一边看着欧阳诺的眼色,准备随时逃跑。
“说关键的,这些我都能想到。”欧阳诺不耐烦地大臂一挥。
“公司内部出现松动了,老板与女演员那个,这好像与公司的原则有那么一点……违和……最近员工们时常聊起这件事,有些人很失望,觉得与梦想中的am差距甚远,有些人倒无所谓,淡然的认为这才是事物的发展规律。”
“这才是我最怕的事情。”欧阳诺的表情很严峻,“外面怎么说无所谓,关键是公司内部不能乱,有没有人明确的表示过态度。”
“暂时只有一个人,其它人都在等你的解释。”秋叶月将一封信交给欧阳诺,“叶飞儿,她辞职回国了,要说的话都在这里。”
欧阳诺突然浑身软了一下,他本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刺激,但是他错了。
有一见钟情的女人,也有日久生情的女人。
有见不到想她的女人,也有分别了才知道想她的女人。
欧阳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种很难受的感觉,之前的那些打击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唯有这个,让他崩溃。
他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
也许,爱,有的时候就应该做出选择,那一秒钟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头儿,别这样,这不像你。打开信看看吧,我在张毅的办公室等你,希望我和他不用等太久。”秋叶月拍了拍欧阳诺,没有多说话,信步离去。
欧阳诺颤抖着打开信封,信的内容并不多,字迹很清晰,飞儿写的一手漂亮的正楷,在字里行间可以看见曾被打湿的痕迹,也许是泪水,也许是别的什么。
诺: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回到中国了,我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假期,去丽江和西藏,一个人的假期,你一定很嫉妒吧。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在电车上,你教训了一个讨厌的家伙,虽然你的手段我不敢恭维,但这却是世界上第一次有人保护我,我很庆幸那是一个中国人,可惜你匆匆离去,没给我们机会。
再次见到你,我相信是上天给了我们机会,你再次帮我教训了一个讨厌的家伙,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直面顶撞本田佑,你让我知道,即使在异国他乡,中国男人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之后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你,我,还有菊地那个疯子,我们一起玩,一起工作,除了睡觉什么都做在一起,从《幻影死神》到《水果篮子》,我愈发相信你是一个神奇的人,你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天使,为我孤单的生活涂上了色彩。
跟着你做什么事都很痛快,离开tbs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思考就决定了,之后我很荣幸地目睹了艺能公会的成立,am的壮大,我也很荣幸地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但得到这份光荣的同时,我却感觉我失去了你。
我知道你与平野绫有关系,不过并不十分介意,男人吗,我理解,至少你回来很不好意思面对我,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再之后,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好像刻意远离我,我们的关系渐渐成为了点头之交,除了跨年party外,并没再说过什么交心的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情人节前夜,我觉得,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而不是等待上天赐予,上天将你送到我的身边,我也应该自己做出努力,不是么。
2月13号的晚上,我把眼泪哭干了,第二天没有上班,当然,你不会知道,你已经不关心我了。
那句话让我很难受,但却没有绝望,我依然坚信,我可以用我的真诚与努力打动你,感情也同样需要争取。
然而,上天用那些照片点醒了我,你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和一个女人厮守一生的男人。
呵呵,我才觉得,我真的很傻。
我甚至一整个礼拜抱着手机,希望你能打来一个电话,哪怕解释一句话,就算骗我也无所谓,就算你说“那不是我。”我也相信。
但是你没有,我又天真了。
是啊,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我算什么?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算什么,也许是一厢情愿吧,我愿把不愉快的记忆统统忘掉,只留下需要的那部分,足够我回味一生的了。
希望,这一切可以在丽江,在西藏做到。
永别了,诺。
希望我在你的生命中,至少是一朵夏花,你曾轻轻摘下,淡淡闻过一口的夏花。
不要来找我,我明白你的想法,你的事业是空前远大的,不想为女人乱了心神,我懂,这就是男人,你如果不是这种人,也就不是我爱着的那个欧阳诺了。
愿你成功,让小蚂蚁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也会默默祝福着你。
你,爱过我吗?
在你生命中一隅的夏花
飞儿
欧阳诺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只要与那个女人无关,任何事也不会让他落泪。
他错了。
这就是代价,早已埋好的因果是非,他曾经想到过这一幕,真正遇到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受。
叶飞儿,一个聪明而又天真的女人。
她懂欧阳诺,欧阳诺也懂她。
尽管欧阳诺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叶飞儿成为了他事业的第一个牺牲品,代价是感情。
他擦干眼泪,抽出打火机将信点燃。
“我记得你,飞儿。”欧阳诺一口将灰烬吹散,让它随风而去。
欧阳诺,依然是那个欧阳诺,叶飞儿说的很对,他不会去找她,也许将来会,但不是现在。
他揉了揉脸,让自己重整精神,事情要尽量往好处想。
“至少,少了一个麻烦……呵呵……”欧阳诺自嘲了一下,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