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否则,我也会拥有自己的人马,有争皇位的资格和权利,能够保护父皇,不让他置入危险之中。”
她眼眶逼得通红,却忍住不落泪,与他轻声道:“夜深了,我要回府了,你也回去吧。”
说着,她如来时悄无声息地跃离皇宫,方向却不是慕王府。
上官玥等她走了,眸色染上幽谧的色彩,身影却光明正大地落在了帝殿前。
“小王爷!”守在四处的侍卫见他从屋顶落下,立即恭敬见礼道。
上官玥没有回应他们,一只手随意地推开了殿内紧闭的大门。
陈正见到他,俯身下跪道:“小王爷,一切皆是按照王爷所嘱,奴才成功骗过了高阳公主,想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五皇子的身上。”
他边说边撕开了脸上伪装的面皮,露出与陈正完全迥异的一张脸。
上官玥听了他的话后却无分毫喜悦之色,一双湛亮的眼睛盯着他,神色如静夜深沉。
时间明明很短,那人却感觉他寒寂的目光似在寸寸凌迟自己的肌肤。心跳急促地让呼吸也变得沉重,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
“退下吧。”那人正感觉禁受不住那样目光的折磨时,上官玥缓缓开口,声音是不符合一贯性情的低沉冷淡。
“是。”而那人闻此三字却如逢大赦,敛了敛衣襟,退了下去。
他走后,上官玥慢慢将目光转向龙榻上的靖安帝,语气不屑中透着阴冷,“她开始怨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你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一点,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欠了别人的,总该要还回来是不是?皇伯父。”
……
百里思青找上韩元的时候,他已经入睡。深夜里头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睡意惊得一干二净。
“是我。”百里思青道。
韩元这才松了口气,“公主,深夜来找卑职,有何要事?”
百里思青开门见山道:“我要你禁卫军统领的职权,你给还是不给?”
韩元吃惊,虽然不解她的用意却仍斩钉截铁道:“公主哪怕要卑职的项上人头,卑职也绝无二话。”
……
越王府,上官驰耀持着一封信在手,随着目光在信函上缓慢移动,唇边渐渐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痕。
送信的人见了他的冷笑,支撑在地上的双臂忍不住微微颤抖,却听到头顶转瞬即逝的一笑。
在越王身边服侍多年,他自然能够听出那短暂笑声中的自得与欢愉。
另一人站在上官驰耀的身边,不禁问道:“越王爷如此开怀,可是有什么称心如意的事?”
房内灯火通明,那人的脸被烛火照得甚是清晰,如豹犀利的双眸满满皆是好奇。
“如今乌贼国已经安全,萧琏皇子还留在我王府作甚?”上官驰耀闻言,轻哼一声道。
“王爷要成大事,当然要有人助一臂之力,萧琏自愿成为王爷的左右手,在王爷需要的时候为王爷分忧。”端木萧琏道。
上官驰耀无心去探究他话中的真假,只嗤笑道:“萧琏皇子留在泱京,怕是等本王成了大事后,报当日萧原太子身死之仇罢!”
端木萧琏也不否认,眸光闪过一丝狠戾,道:“我早已发誓要司空煜和百里思青血债血偿,便一定要兑现诺言,否则难以慰藉太子哥哥在天之灵。”
上官驰耀却想也不想道:“司空煜可以给你,端木萧原的尸体也可以还给你,那个丫头,你不能动。”
“为何?”端木萧琏暗暗不满,只是明面上未表露出来,只笑道:“难不成晚辈听说的都是实情,王爷确实与皇后有私情,爱屋及乌,连同她的女儿也要保护?”
上官驰耀轻哼道:“此事你无需多知,你只要记着,你不能对那个丫头下手,本王保证会依照昔日盟约,将白暮及明渊城池交付于你们。”
端木萧琏心中不以为然,却不得不应承道:“晚辈记下了,只是他日那丫头得知王爷才是谋害她父皇的真凶,可会顾念王爷的不杀之恩?”
上官驰耀傲然道:“知道又能如何,本王难道还会怕她一个小丫头吗?”
“王爷说的是。”端木萧琏话题一转,问道:“这么晚了,怎的不见小王爷回府?留在宫中可有要紧之事?”
上官驰耀甚是反感他管东管西,只道:“玥儿的事萧琏皇子就不必操心了,萧琏皇子只须藏好,莫要让人发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