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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回 沉默是金闷炉沸 难得糊涂内波澜(2/2)

作者:鎏年

子,大贝勒福祈。

    “诶,小子,甭跟那戳腿儿,拉着点儿介疯丫头!”小猴儿跟他嚷着,并没说自个儿是他的七婶儿,可那福祈却当真听了她的话,终于迈了那似长在土里的腿儿,也来树下拉毛伊罕。

    当然,以他艾新觉罗家的身份,自然是比尧武手脚大胆,但瞧这小子动作道是极准的从背后抱过了毛伊罕,轻松给她扯出了那砍树的疯狂行径中。

    而忽的被自个儿玩伴拦住的毛伊罕,气的简直失了理智,她边挥刀边破口大骂着:“福祈,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快点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福祈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把她越拽越远,可毛伊罕也是气急了手没轻重,她乱甩着利刃的刀,三下两下的竟砍伤了福祈的腿!

    却听一声刀入肉的闷响,和另一个厉喝声同时响起——

    “干什么!简直胡闹!”

    才从宫里回来的僧格岱钦离很远就听到这院子的吵闹声,他疾步过来,却不想看见这一幕!

    这时瞧见僧格岱钦,毛伊罕也回过神来,这才猛然惊觉——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瞪眼儿问僧格岱钦!

    虽然她阿爹让她认了眼前这人做了义兄,她如今也顺理成章的住在这僧王府上,可毛伊罕却是因吉玛的事,从来没给过僧格岱钦一个好脸儿!

    就算阿爹跟她讲了无数大道理,可那也不成,她就是认定吉玛是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害死的!

    虽说僧格岱钦对她极好,可她也是一心想要报仇,这么久苦无机会,如今终于让她抓到了尾巴!

    她一把甩开福祈,是看一眼树上的小猴儿,再看一眼那面色凝重的僧格岱钦,来回数次,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阵蒙点头,她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你们——你们两个有私情!”

    “是你把她偷出来的对不对!”

    “我要去告诉皇伯伯!你们两个等着遗臭万年吧!”毛伊罕扯脖子喊完,撒腿儿就要跑,可离她最近的福祈,忽的一把扯住了她,管她怎么挣扎,他也死不松手的把她扯到了僧格岱钦跟前儿。

    他不说话,只看着僧格岱钦,等着他吩咐。

    僧格岱钦也没解释,如今也没解释的必要,若是她还没死的消息传出去,那牵连的可只是他们僧王府一门。

    “从今天起,你们也留在这院子里吧。”僧格岱钦沉声道,他知晓福祈虽年少,却是极其知道轻重的,他同福祈道:“福祈,你看好她,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福祈点头,却听毛伊罕扯着嗓子还在喊着,他索性直接一记手刀,敲昏了她,他揽着软成一摊泥的毛伊罕,言简意赅的道:“放心,她醒了,我会晓以她利弊。”

    ……

    这一番闹剧就此终结,从此,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又变成了五个人,一个猴儿。

    说到这儿,有得看官也掰手指头算过了,诶,石猴子,僧格岱钦,毛伊罕,福祈,尧武,这就五个人了,还有那个福祈的随扈阿旺没算呢,是不是算错了?

    不,没有,因为在将毛伊罕抱到屋里之后,福祈直接捡起了刀,一刀毙了那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奴才,过后,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跟尧武说了一句:“趁黑埋了吧。”

    于此,惊的尧武怔楞了半晌,过后一直心叹,这个贝勒还真是像极了他那阿玛。

    当然,小猴儿只是挑挑眉,另眼多瞧了这少年两眼,并未表态,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用不着跟这儿装阿弥陀佛,她只是拿金疮药给这少年的时候,就他今儿应了她的呼救这事儿,跟他说了句:“谢了。”

    可福祈却只淡淡的说了句:“不用,这是我欠你的。”

    欠她的?

    小猴儿一楞,没听明白,知道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指的是她亲手打死那个让他一辈子蒙羞的‘孽种’春禧的事儿。

    当然,僧格岱钦并没有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尧武趁夜去埋阿旺的时候,僧格岱钦厉声厉色的把福祈拉到了佛堂,罚他在佛祖面前跪了一夜。

    而至于他究竟忏悔到了什么,谁也不知。

    那夜,毛伊罕醒的很晚,待她回过神来后,闹的不可开交,口口声声要把这事儿说出去,知道僧格岱钦声色俱厉的跟她说了句:“如今我跟你阿爹做在一条船上,若我出事,你阿爹也要受牵连,想害死你阿爹,尽管去,我不拦你。”

    果不其然,毛伊罕噤声了,她没有迈出那院子,而是把自己圈在屋子里痛哭了一夜,那哭声之大吵的整个院子都无法安然入睡。

    当然,尽管没有她的哭声,也无人能入睡。

    一番闹腾后,每个人各有一番心思,包括僧格岱钦,更包括小猴儿。

    当然,万般猜度,都在自心,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毛伊罕是个傻丫头,脾气骄纵,脑子也不好用,可她的心是善良的。

    原本她想了一夜,就算不能掀翻僧格岱钦的船,可她也绝对不会让石猴子好过,可这个想法儿在第二天瞧见石猴子挺起的肚子后,她所有的想法儿都暂且封杀到肚子里,她气的连早饭都没吃,只气急败坏的跟猴子撂了狠话。

    “你放心,等你把孩子生出来,我毛伊罕一定亲手宰了你!”

    “呵,我等着。”猴子没心没肺的应着,直让僧格岱钦哭笑不得。

    “我说你这丫头脑子里都塞着什么?”他摇头叹着。

    猴子耸肩:“要死是命,怕死是病。”

    而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的是,就在当日下午,当毛伊罕扯起了弓,咬牙带恨练着射箭时,因瞧她屡屡射不中靶心,石猴子竟颇有闲情的跟她说。

    “你介功夫摆个狗熊在你跟前儿都射不着,还想杀我?”

    “哼,你别瞧不起人,等我练好了,必取你的命!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毛伊罕死鸭子犟嘴,不肯承认自己箭术不成,却也咽不下这口气。

    小猴儿笑笑,挑挑眉:“赶巧我闲出屁了,要不我好心教教你?”

    “你?!”毛伊罕都听迷糊了。

    “怎么,怕了?”小猴儿咂咂嘴,“介道是,我那学箭的法儿却实吓人点儿,估摸你介小小丫头片子也没那胆子。”

    “放屁!”毛伊罕哪里经得起这般激将,她直接跳起来朝小猴儿吼去:“学就学,还没见过本格格怕的事儿!”

    于是乎,当真闲出屁的小猴儿,难得好心泛滥的教上了这个口口声声要‘手刃’她的丫头,如何更精准的来杀自个儿。

    当然,她那箭术也是新出徒不久的,师傅呢,也是个变态,而教法儿呢,自然更变态。

    小猴儿有样学样儿的当真给毛伊罕绑在那树上,脑袋上也给摆一苹果,当她拉起弓,喊了一嗓子,“瞅好了!”

    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毛伊罕吓的全身哆嗦,却死咬着下唇不肯示弱,可恁是她性子再硬,这世上毕竟没几个猴子和延珏那么箭朝自个儿射来,还能双眼冒光的盯着的格路货色。

    还没等小猴儿的箭射出,毛伊罕已经吓昏了。

    “没劲。”小猴儿翻一白眼儿,甩了手中的弓箭,也不管尧武惊的满头是汗的如何善后,她又拿了盘儿花生,爬到那树上,一声不吭的边吃花生边瞧着那隔壁的院子。

    ……

    如今院子里人虽多,可依然热闹不起来,除却僧格带蛆上蹿下跳的没完没了的折腾,它自是不敢惹小猴儿,所以大部分时间,它或是抓的毛伊罕头发乱的像鸡窝,要么就是那吃的只剩核的果子丢的尧武和福祈满院子追打它,再者就是习惯去僧格岱钦所住的佛堂,去偷他的东西,上自个儿主子跟前儿讨巧。

    所以不管小猴儿愿是不愿,她却是知道了不少僧格岱钦的事儿,比如:他寻常看的不是佛经就是兵书,再比如:他貌似会吹埙,再再比如:他的亵裤多是黑色的,闷的连个花色都没有,再再再比如:他和季娇的八字,出人意料的合。

    是的,那张批文是这样写的:火木夫妻好婚配,子孙孝顺家业旺,六畜钱粮皆丰盈,一世富贵大吉昌。

    别说,这道是让小猴儿侧目了,毕竟她如今瞧着,除了那些个身家背景,只瞧这俩人,哪儿哪儿都不像合得来的俩人。

    诶,说到这俩人婚事,小猴儿琢磨着,这也过去了两三个月了,合着这也该是近日的事儿了。

    “诶,我说你是不是快大婚了?”这日晚膳的时候,小猴儿冷不防的一句话,给僧格岱钦说的一楞。

    毕竟,她几乎从未主动跟他说过话,而问他的事儿,更的从未有过。

    “……嗯。”僧格岱钦怔了怔,才点了点头,彼时他一抬眼儿,瞧见猴子嘴角上的白粒儿,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

    小猴儿反射的躲开,翻眼儿瞧他。

    僧格岱钦尴尬的收回了手,指指自个儿的嘴角,“你脸上粘了米粒儿。”

    小猴儿扬起手背儿极没形象的一股脑蹭掉,然后接着之前的话题,接着问:“那我就介么跟你这儿戳着?”

    “……”

    僧格岱钦没说话,只是看看她,半晌夹了一块儿的排骨放在她的碗里,说了声:“多吃点。”

    知道眼前这人嘴是属浆糊的,勒的倍儿紧,是屁也套不出来,小猴儿索性也不再搭理他,而是转移精神来消灭那排骨。

    可也不知道怎么着,那快排骨才一下肚儿,小猴儿就觉得胃又开始不舒服,那种许久不曾找过她的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来闹了。

    而到了晚上,似乎更为严重,小猴儿是觉得头也疼,是嗓子也疼,全身的劲儿像是给卸没了一般,到后来,还咳嗽上了。

    小猴儿没当回事儿,只管昏昏噩噩的睡了过去,可等第二天一早,几个人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吃早饭,这才进了她的屋。

    当僧格岱钦瞧见床上那丫头攒着眉头,满面红的离谱的模样儿,他赶紧上前去探她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让他眉头挤成一团儿。

    而当那少时,那蒙着眼的大夫诊过脉像后的一句话,却让他眉头的结儿再也不曾解开。

    “老朽若不曾断错,这位夫人……可能……。可能……可能是要出痘儿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昨儿谭唯唯那《乌兰巴托的夜》太好听了,单曲循环,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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