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到了最小,同时也将魔女限制在了无法逃离的角落中。”
摊开手,晶莹剔透的细小蓝宝石在我掌中旋转聚集,形成了小型的苍色旋风,我一边将蓝色推理之力具现化为武器,一边从容地向魔女发出了质疑:“贝阿朵莉切,你刚才十分有魄力地用红色真实宣言了所有人的生死,却唯独漏掉了两个人,嘉音与藏臼……这将是你败北的原因。”
“嚯呀嚯呀,真是吓死妾身了,难不成希洛卿准备将藏臼定义为犯人吗?”贝阿朵莉切嘴上说着害怕,但神色却是不加掩饰地得意,“这可真是糟糕了呀,妾身该如何应对是好呢~”
我并不理会虚张声势的魔女,而是闭上眼将事件前后全部梳理了一遍,然后对魔女高声喝道:“纱音,就是杀害第一晚被害者的凶手!”
“开什么玩笑,纱音在第一晚就被害了哟?而且,纱音是无法杀害让治的,这两点妾身已经用红色真实宣言过了!”
“没错,你先后用红色真实宣言了纱音已死,与纱音无法杀害让治这两点。”我微笑以对,手中苍蓝漩涡凝聚成枪状,“但如果,纱音既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呢?”
贝阿朵莉切闻言脸色骤变,“!!!”
我继续道,“纱音不仅是纱音,同时也是嘉音,他们是同一人人格分裂后变装的两人!你之前有用红色真实限制过纱音无法杀害让治、嘉音无法杀害朱志香,加上犯人只有一个,乍看之下将纱音与嘉音都从犯人选项中排除了,然而……”
“只要在纱音/嘉音其中一人完成行凶后人格切换到另一人,则杀人成立!”
“真是精彩的狡辩,妾身自叹弗如。”贝阿朵莉切脸色不好看,却依然强撑着狂妄自信的姿态,“但即便whodoit让你狡辩过去了,how又如何实现?!妾身的密室杀人,可不是一句人格分裂就能解开的!”
我微微一叹,捏住手中已成实质的蓝宝石长/枪,向贝阿朵莉切身后支撑着幻想结界的双肩战塔之一投掷而去,“第一晚的六人密室,纱音/嘉音杀死其余被害者后装死,不攻自破!”
闪烁着蓝色推理之力的枪尖与充斥着红色真实之力的双肩战塔相撞,贝阿朵莉切仓惶挥动烟斗,召唤出已经所剩无几的黄金蝶扑向双肩战塔去修补,然后回头恶狠狠地对我说道:“那么第二晚呢?!如何做到密室杀人!”
“第二晚?根本就没有密室。”我笑容不改,看向贝阿朵莉切的眼神满是凉意,“你只用红色真实确保过宾馆是密室哦?在这么大的宾馆里,一个人想隐藏住不被发现简直太容易了,房间的小密室乃是伪造,宾馆发现三人尸体的房间中不存在躲藏的犯人,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呢。”
“留弗夫打破宾馆二楼窗户侵入,犯人趁机从二楼窗户逃离,第二晚的密室解决!杀害落单的乡田也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魔法阵的布置,对于一直潜藏在暗中行动的纱音/嘉音而言易如反掌!”
先前贝阿朵莉切所编制的红色真实巨网并不能束缚住我的推理,象征着推理的枪尖已经深深扎入象征本次杀人之谜的双肩战塔中,并从内部不断摧毁着本次的魔女幻想,黄金蝶就像扑火的飞蛾,不断试图修复双肩战塔,却被塔内逆袭了红色真实的推理之力所牵连而消亡。
两座支撑着魔女幻想大结界的双肩战塔,是我所经历的这两次“六轩岛魔女杀人事件”的具象化。其中一座塔即将倾塌,也即意味着其中一次魔女杀人事件的谜题将被揭开,换而言之,以纱音/嘉音为犯人的推理假说,是贝阿朵莉切无法否决掉的可能性。
“就、就这样还没结束,本次妾身的谜题还没有被完全解开!”哪怕已经落到了实质上的不利境遇,贝阿朵莉切也没有放弃负隅顽抗,“其余犯案手法妾身暂且受理……但是,没忘记吧?本次妾身可是正式登场了!宾馆中出现妾身的声音,如何解释!”
我略微失望地叹息一声,“只有这样程度的抵抗?余原以为你还有更多诡计可言——宾馆中自称贝阿朵莉切之人,正是身在大屋为魔女幻想添砖盖瓦的纱音!少年人格的嘉音无法伪装成贝阿朵莉切,但纱音可以做到!”
贝阿朵莉切咬住下唇,面色艰难,“但是……但是纱音已经死了!妾身可是用红色真实确认了纱音的死亡,这你又如何解释!”
“伪装成贝阿朵莉切装神弄鬼完之后,无论是被另一个任何嘉音在精神层面杀掉,还是自杀选择物理层面的死亡,都没有问题!你不曾用红色真实宣言过犯人无法自杀,因此纱音已死不能作为她不是犯人的证明!”
听到我如是说,贝阿朵莉切脸上倏忽浮现出了ji计得逞的狡猾邪笑,仿佛刚才那艰难的表情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一般,“啊啦啦,你好像把秀吉忘记了呢?秀吉可是在你们眼皮底下遭到杀害的哟?!既然纱音自杀了,秀吉又是被谁杀死的?”
“你的推理差得老远老远老远老远,想否决妾身存在还差一万年!!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