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对方怎麽样都打不挂,我快速冲向门口准备脱逃,但,那金大少的动作竟然比我快!他抢先我一步挡在房门口,拦住了我的去路。
「女王大人要去哪里呢?小奴也想跟┅┅」金大少用一种近似羞怯的表情望著我。
恶┅┅好想吐┅┅接触到他那「泛著爱心」的眼神时,我的胃起了一阵翻滚。
「龟仙气功弹!」不假思索,我朝他轰出一记大型气功弹,虽然知道没办法解决他,但,至少我可以争取一些脱逃时间。
「真是太美妙了┅┅」被我打趴在地上的金大少,用著激昂而又颤抖的音调说道∶「女王大人这一击,让小奴感受到如同烈火灼身的痛楚,小奴很明确的感受到女王大人对小奴的疼爱┅┅」
好你个变态┅┅再不快点离开这里,我就要疯掉了!我拔腿逃出门口,完全不理会金大少在我身後的呼喊。
一直到快要接进大门时,我无预警的被人扑倒,金大少双手紧紧将我的双腿抱住,嘴里不断嚷著「不要走」、「请女王大人留下」之类的话语。
「放手!放开我!」我坐在地上,不断用力的捶打他,用气功弹轰他,脑中只有逃脱的念头。
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痛的松手了,但,他却将这些痛苦当成是享受,反而将我抓个老紧,嘴里还说著「小奴对女王大人的爱犹如滔滔江水┅┅」之类的恶心台词。
「快放开啦!」第一次发现,原来被人缠上是这麽恐怖的事情,我真是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嘎啦啦!放开!放手!」暴雷不断攻击金大少,叫喊的语气中带著著急。
「救、救命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我啊!」在焦躁、不安的情绪之下,我放声大吼。
求救是人的本能,现在我也顾不得思考这里有没有玩家,只希望有哪个好心的npc能够解救我。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白马王子毕竟没有活在游戏中,在经过十多分钟的求救、挣扎之後,我认清这一点。
为什麽?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麽这个家伙这麽变态┅┅我无力的趴在地上,懒得再多做挣扎了。
光是拼命逃也不是办法,要让他不能追著我跑才行┅┅苦思之下,我决定配合剧情给我的身分「女王大人」,想办法脱身。
「放手。」我压低起伏的情绪,语调转成冰冷的命令道。
「不,小奴不放,只要小奴一放手,尊贵的女王大人就会跑掉了。」金大少用著委屈的语调嚷道,整个人更是像是章鱼一样,紧黏在我的脚下。
「你敢反抗我的命令?」我挑高眉头,佯装愤怒的质问道∶「不过是个奴隶,竟敢违抗我?」
「嘎啦啦!大胆!」暴雷同样斥责著他。「快放开!」
听到我这样说,金大少才松开了环住我的手臂,在我跟他双双站起身时,因为担心我跑走,他怯怯的用拇指与食指捏住我一块小衣角。
「抓我衣服做什麽?」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顺手将衣服扯回。
「女、女王大人┅┅」金大少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想重新抓著我,又像是万分畏惧。
「嘎啦啦,不准拉!」暴雷用著近似威吓的语气对金大少喊道∶「嘎啦啦,没礼貌!」
「我累了,进屋子去吧。」不等他回答,我迳自走回原先的房间,金大少则是尾随在我身後。
进门之後,我大剌剌坐在金大少的专属座位上,金大少则是非常「守本分」的跪在我脚边的地上。
暴雷飞到我身旁,用著撒娇的语气嚷道∶「嘎啦啦,肚子饿┅┅」
「有吃的吗?」我随口问著。
「有,小奴立刻准备┅┅」金大少拍了几下手,几名下人端著酒菜鱼贯进入,将那些酒菜一一摆上桌。
「嘎啦啦!食物!」一见到食物出现,暴雷立刻冲上前,开心的吃著。
金大少将各式点心各夹了一样,放在一个金色盘子中,端到我面前。
「女王大人,请享用。」
「嗯。」我随手拿起一个小糕点品尝,同时,心中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麽做。
我本来想要直接将金大少捆绑起来,制住他的行动之後走人,可是,要是纯粹捆住他,说不定他用爬的也要追上来,必须要找个地方将他固定住才行。
那个橱柜看起来好像很结实,绑在那边应该就动不了,不过┅┅要是他不断挣扎,让橱柜倒了下来,他会被压死吧?这一个念头让我有点顾虑。
我担心的当然不是他的死亡,我怕的是──他要是重生了,行动就会恢复自由,我也就又会被他捉住了,这真是让人很头痛。
「不晓得这里有没有柱子之类,可以将人绑住的地方?」我喃喃自语道。
「将人绑起来?」金大少用著无法理解的表情望著我。「请问女王大人要绑谁呢?」
「当然是要绑你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话一出口,我就反悔了。
糟糕,我竟然说出来了,他应该会起了戒心了吧┅┅我强装镇定,用眼尾的馀光偷偷打量他的反应。
「绑、绑小奴?」金大少停顿了两秒,随後双颊出现羞红的色泽。「女王大人想要『调教』小奴吗?」
调教?听到金大少说出这名词,我困惑的皱起眉头。
记得,以前玩老哥他们那款养成游戏时,我会被封为「sm女王」也是因为一个叫做「调教」的隐藏性数值很高,这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虽然不明白意思,但我还是随口敷衍著他∶「既然你是我的仆人,不管我想要对你做什麽事情┅┅你应该都会接受吧?」
「是,小奴、小奴十分乐意。」金大少回答时,不像是不情愿,反而像是十分期待的笑著。
要被绑起来还这麽高兴?真是个怪人┅┅我真是无法理解他的反应。
一道光芒乍现,金大少手上突然出现一条金色长鞭,他将鞭子递上前。「尊贵的女王,唯有这种黄金打制的鞭子才符合您尊贵的身分,请您收下┅┅」
用黄金做成的鞭子打人?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虽然在心里咕嚷著,但我还是将物品接过手。
「那麽,你想要被绑在哪里呢?」我顺手托高金大少的下巴,望著他泛红的脸,唇边扬起一抹邪笑。
「请、请女王将小奴绑在柱子上吧┅┅」金大少站起身,领我走向一个布幕。
原先观察这个房间时,本以为布幕後面应该就是墙壁,但,当金大少揭开布幕时,我见到一间宽广的卧室,卧室中央位置放了张大床,在卧室的四个角落,各立著一根黄金圆柱,那柱子足足有两人牵手围绕的宽。
虽然我很想立刻将金大少绑起来,不过,光我一个人就想将他绑紧┅┅似乎有点困难,再说,我也不想靠他太近。
「叫你的手下过来将你绑起来。」我随意靠在附近的墙边,等著他动作。
「是。」金大少立刻传唤了几个下人出现。
下人们手上各自拿著一条粗麻绳,先用绳子在金大少身上绕了几圈,然後再让金大少背部贴著柱子,将他固定在柱子上。
「绑紧点啊,绑太松可就麻烦了┅┅」我对他的手下命令道。
「是啊,绑紧点。」被绑住的金大少同声附和著。
当下人们结束捆绑工作之後,随即离开房间,我从附近的水果盘中拿了颗苹果,走向被捆起的金大少。
「咬著。」我将苹果递到他嘴边。
「这┅┅」金大少不解的看著我。
「打你的时候,我不想听到惨叫声┅┅」我随口说出一个理由。
事实上,让他咬住苹果的用意,是要让他无法开口找人帮他解开绳子。
听到我这麽说,金大少很配合的咬住苹果,并且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著我。
见到一切已经转备妥当,我对他假意的笑笑。「糟糕,我刚好想起有件事情要办,我先离开一下。」
被绑住的金大少错愕的瞪大眼,被苹果塞住嘴巴的他,发出一些含糊不清喊叫声。
「暴雷,走啦!」我对暴雷喊了声,随即快步转身离开。
「呼┅┅终於解脱了。」当我步出金大少的屋子时,整个人松了口气,脸上也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等一下要去哪里呢?仰望著湛蓝的天空,我思索了会,最後决定先到街上去逛逛。
「恩人,您终於出来了。」走没两步,我身後突然传出了一名老者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先前卖唱的那对父女。
「真是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女孩对我深深的行了一鞠躬。「要不是您见义勇为,我恐怕就┅┅」
「我们父女俩也没什麽钱,没办法赠送恩人什麽东西┅┅」老人面有惭色的低下头,手更是在身上掏掏摸摸,最後,他从怀中找出一个半旧的手环。
「这个虽然不值什麽钱,不过┅┅还是请您收下。」老者将它递到我面前。
见状,我连忙摇手拒绝。「不用了啦,我只是刚好能帮上忙,我┅┅」
「咕噜咕噜┅┅」在我说话的同时,这对父女传出了肚子饿的响声。
「呃┅┅」面对这样的窘境,女孩害羞的躲到她父亲身後。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老人同样感到窘迫。「因为不知道恩人什麽时候出来,所以我们俩个一直守在这边,不敢离开┅┅」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笑著对他们邀约道。
领著他们,我们走到街上的餐馆,兜转一会之後,我发现这风城里只有一家餐馆,就是先前我称之为「黑店」的地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为了填饱他们的肚子,我也只好硬著头皮走进去了。
「欢迎光临┅┅」接待我们的服务生,还是之前接待我的那个女生。「请跟我来。」
她领著我们走到附近的餐桌坐下,一人递给我们一份菜单,那对父女大概是饿坏了,他们立刻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那位老者另外还点了几瓶酒。
在他们大快朵颐的同时,我偷偷看了下银行的存款,跳舞时所收到的赏金,扣除欠珞彤的钱之後,还剩下五千多元。
希望这些钱足够付这些餐费┅┅我无奈的苦笑了下。
「谢谢光临。」在那对父女用餐完毕之後,服务生再度现身。「一共是三万六千七百五十元。」
「什麽?」我们三个人错愕的大叫。
「才一桌菜,为什麽要收费三万多?」我记得我那时候叫了三桌菜,也不过才一万多啊!
「酒。」服务生指著桌上的空酒瓶。「一瓶酒一万元,你们一共点了三瓶酒。」
「┅┅」无言。
「父亲!你怎麽可以点这麽昂贵的东西啊!」一听到酒的价钱,女孩立刻哭著责备老者。
「我、我、我不知道酒这麽贵┅┅」老者用著颤抖的语调说道。
「我身上只有五千多元,你们呢?」我询问著他们。
「一万七千三百元┅┅」老者难过的低下头,嘴里带著不甘心的念道∶「这一万多元可是我们父女两个月的生活费啊,要是全花光,我们该怎麽办┅┅」
能怎麽办?就算再心疼,这些餐钱总是要付清啊,只是┅┅不足的钱该怎麽办?我苦恼的皱起眉头,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怎麽?钱不够?」服务生冷笑一声。「要不然,你们就找找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卖给我换钱吧!」
耶?原来可以卖物品折现金啊?我立刻想到我从金大少那边拿到的黄金鞭子。
「请问,这个黄金鞭子可以卖多少钱?」我将鞭子递到服务生面前。
服务生将鞭子接过手看了几眼。「这个鞭子┅┅就算奶七万元好了。」
耶?竟然可以卖到七万元的高价?我真是大感意外,才想要点头答应,身旁的老人开口说话了。
「怎麽会只值七万元!」老人像是十分不认同的反驳。「依照我走遍各地,见识过各种物品的经验看来,这鞭子至少值二十万!」
服务生冷著脸沉默了下。「十万。」
「十八万!」老者配合对方稍稍调整了价钱。
「十二万。」服务生也跟著稍微加了些价钱。
老者脸色严肃的摇摇头。「十六万!不然我们就去卖给别人!」
「十四万!」服务生脸上出现咬牙切齿的神情,末了还加了句。「这是最底限!」
「不行!十四万太便宜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