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伯伯,我们能不能去见二小姐一面?”谢忘云突然问道。
上官延文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李氏脸上的笑容也立即暗了下来,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前辈为何叹息呢?”阿剩不解道,他也想见一见这个上官娥,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白衣姐姐。
谢忘云说道:“二小姐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么?”
上官延文点点头,对阿剩说道:“老夫无意隐瞒,娥儿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原本性子温和,聪慧懂事,只是……”说着又叹息一声,“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娥儿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乃家门不幸。”
上官延文这样一说,李氏的眼泪便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
“当年之事?”阿剩好奇道,“究竟是什么事?”
“没错,那件不提也罢了。”上官延文说道,“娥儿因此患上了奇疾,究竟是什么病倒也说不明白,多年来我四处寻医,走遍大江南北,不管什么名医神药,对娥儿的这个病都无可奈何。”
阿剩心想以上官世家的能耐都无法治好上官娥的病,恐怕这病还当真是不治之症。
他想到一个人来:医天尊万悟心。
也不知道这上官延文有没有请那老家伙来,如果是那老家伙,估计还有点儿戏。
“但不知道二小姐的病是何种症状,或许并非什么办法都没有。”阿剩说道,“我认识不少名医,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上官延文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说起这个病,真是造孽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娥儿时不时就会发作,一发作起来就像疯子一样谁都不认,拿起东西就摔,见到人就打,用手抓,用嘴咬,两只眼睛闪着红光,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整个人就像……就像妖魔一般。”
上官延文说着,李氏已是泣不成声。
阿剩听得心惊肉跳的,这难道是中邪了?
不会的吧,要是中邪,以上官世家的本事,不应该驱不了啊。
“娥儿这病一发作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两天,谁也管不了她,屋子都锁不住,我们只能把她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僻静一点的庭院里。”上官延文边叹气边说着,“平日里,要是不发病,倒也跟别人家的姑娘无异,有一身不俗的修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孽啊,唉。”
上官延文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极低,李氏只是在一旁低着痛哭。
看着夫妇两个如此伤心,一旁的众人都是沉默着不出声。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这时上官世家的管家大呼大叫匆匆忙忙跑进来,他已是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上官延文愠怒问道。
管家擦了把汗回答道:“二小姐她,二小姐她——”他刚要说出口,就意识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在,一时又不敢说出口。
“说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无需避嫌。”上官延文对管家说道。
“二小姐她,又发病了!”管家脱口而出。
上官延文眉头一皱,对李氏道:“我们过去看看。”随后对阿剩几人道:“几位贤侄和阿剩小兄弟也一同过去吧。”
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阿剩等人随上官延文一同来到一个僻静而雅致的庭院里,只见里边柳木飘絮,水清荷香,仿若幽山仙境。
阿剩一进到里边,就觉得这个地方真是个桃园秘境。
“呜……啊啊……”庭院中央,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裙女孩正在风中狂舞,她双手四处乱抓,身旁的石凳石桌已然被掀翻,鲜血已经沾满了她的双手,也染红了她的裙袖。
她眼中红光闪烁,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一把古琴落在她的脚边,阿剩清楚地看到了。
“娥儿,娥儿!你醒醒,醒醒啊。”不远处的上官延文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去到女儿身边,只能双脚踌躇干着急。李氏更是望着女儿的样子以泪洗面。
阿剩两眼注视着那个洁白的身影,心道:上官娥当真是个脱俗如仙的女子,可是……可是却不是自己的白衣姐姐。
一旁的谢忘云远远地望着上官娥的身影,他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随后又隐隐有些酸,有些疼,五味杂陈,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穷滋味让他难受极了。
上官燕望着自己的二姐上官娥在那妖魔般地舞动,害怕得瑟瑟发抖。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二小姐她……”管家急得满头大汗,“二小姐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发病了,今天怎么突然就发作起来了呢,而且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