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这大汉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名叫冯图,他女儿叫冯妮。盛情邀请之下,阿剩中午在父女俩的家里吃了一顿饭。
“嗯——呃”冯图打了个饱嗝,“味道真不错,妮子。”
冯妮小脸蛋微微一笑,看向阿剩:“呐,大哥哥也这么觉得吧?”
“非常不错。”阿剩称赞道。
冯图大笑:“哈哈哈,小子你可真是老实人。”
“给,喝茶吧。”冯妮给阿剩倒了一杯茶。
“啊?我的茶呢?”
“谁叫爹没有救我。”
“哈?就因为这?”冯图一副惊讶的表情,“果然女大不中留。”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妮白了父亲一眼。
“为什么河里会有这种古董,真是奇怪。”阿剩说道,“谁会把这种东西扔到河里?”
“也许是从上游冲下来的吧。”冯图说道,“这种可能性最大。”
“上游有什么?”阿剩问道。
“有一个瀑布。”冯图回答,“很大的天然瀑布。”
阿剩追问:“瀑布上面有什么?”
“我也没去过,所以不太清楚。大河?大湖?大海?总之不是水就是山这点事可以确定的。”
阿剩陷入了沉思。
“河里会不会还有这种古董?”阿剩问,“我是想说,如果我们能找到更多的话——”
“好主意!下午我们再捞捞看。”冯图跟阿剩一拍即合,“要是能找到更多,把他们一起卖给上官世家,嘿嘿……”
“上官世家?”
“是的,上官世家出高价收这种东西,已经有人卖给他们好几个了。”
阿剩一拍手,叫道:“好!我们就捞它五六七八个,卖一大笔钱。三七分成怎么样?”
“你三我七?”
“你三我七。”
“不行,东西是我先发现的。”
“那四六,你四我六。”
“不行。”
“全靠我出力,大叔可要想好了。”
冯图犹豫了。
“没有我帮忙,就算你找到了更多的古董也很难弄上岸来吧?”
“好吧,四六就四六。”
“干!”
两人又捞了一下午,果真收货不少。当然,这其中离不开运气的因素。
“这该是最后一个了。”
把比找到的最后一块古董给拉上来后,冯图捏了一把汗。事实上他并没有出多少力气,阿剩负责下水捆绑,又负责在岸上拉,他只不过是在一旁的看着而已。
站在那里看着也能冒汗。
冯图清点了一下,下午一共捞上来了四块古董碎片。“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扔到河里去。”他喝着酒乐滋滋地说道,“明儿我们就用车把它们拉到上官世家去。”
次日清晨,阳光和煦。
冯图满面落寞的神情,踏着朝露,被着晨光,带着女儿和阿剩两人一步一步向市郊一座土岗上走去。
土岗上竖着一块墓碑,碑后是一个坟冢,几株松树稀稀落落地布在土岗周围。
冯图走到土岗上来,看到墓碑及坟茔,神情更显黯然,他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口气,径直走到墓前席地而坐。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碑上的字迹是那般的遒劲、滑润。
冯妮跪在墓前,哭成了泪人。
“我的儿子云松已经死了。”冯图说道,“他真是个傻瓜,一心想着成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到头来被妖怪给杀了。”
阿剩嘴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他安慰这个伤心的父亲,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死不能复生。”阿剩迟迟才挤出一句话来,语气有些冷漠,好似对于死亡没有太多的想法。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那之后,我就在想了——”冯图说道,“阿剩小兄弟,你学过道法吧?”“
“并没有。”
“虽然你没学过道法,但是看得出来你很厉害啊,那么大的力气——”冯图说道,“你能为云松,我儿子报仇吗?”
冯妮慌忙大叫:“爹,那个,你太乱来了。”
“你给我闭嘴。”冯图说道,“阿剩小兄弟,无论如何,请帮我的儿子报仇。这样的话,那四成的份额我不要了,卖古董的钱全部都给你。”
阿剩看了看冯图,又看了看冯妮,然后瞟了墓碑一眼,许久,才闷声说道:“是谁害死了你儿子?”
“一只无恶不作的山妖,在县城西部的大雪山里出没,城里的百姓出远门没少被它伤了性命。”
“我尽力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