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对那密使说让他回去告知曹无伤,只要我收拾了刘季那厮,就封他一个王吗!”
听项羽这样说,范增悬着的心才放下,认为项羽原来没醉,说的也不是不算数的酒话。
“嗯,籍儿果然没醉,这我就放心了!”范增说道。
“亚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明日我肯定收拾刘季那厮,然后我把怀王那厮也宰了,省得日后他对我指手画脚,还真把自己当成楚王了!”
项羽这句话,一下把范增吓住了。但很快,范增就释然了。因为在范增心中,也感到楚怀王熊心是一个障碍,不但是项羽成为天下王者的障碍,也是他范增成为天下之相的障碍。
假如让楚怀王熊心活着,即使项羽收拾了刘季,那么成为天下王者的人,也许就是熊心这个牧羊人,而非是项羽。可熊心成了天下王者,他身边又有那么多原来楚国的遗老遗少,论出身,资历,论与熊心的关系,别说他范增已经七十多岁,就是他范增再活两个七十多岁,也未必会轮到他来担任天下之相,一国之相。
“籍儿,你说的不错,日后楚怀王也一定要灭之,不灭之,日后你永远就是一个上将军。”范增趁机朝项羽烧起火来。
“哈哈哈,亚父,这回我才知道,原来你的心早就黑了!”项羽朝范增打趣道。
“甭管是我心黑,还是你手黑,只要我能辅佐你成为天下之王,我也便完成了项公焚时对我托付,也算不愧对项公对老朽的赏识!”、
闻听范增说这话,项羽突然有些不悦道:“亚父,难道我不赏识你吗?”
范增瞧着项羽不高兴的样子,笑笑地说道:“籍儿多虑了,你要比你叔父还更赏识老朽,否则你几次赶老朽走,老朽也早就走了!”
“嗯,算亚父还知趣,如果你当真弃我而去,日后你肯定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农夫罢了!”项羽也笑笑地说道。
项羽这句话,几乎把范增要气死了。可范增清楚,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自己的今后,他不能生气,如果自己真被气死了,子孙后代肯定就永远在乡野做农夫了。
“籍儿说得极是,因此老朽永远不会离开你。”范增朝项羽说道。
项羽听了之后,好像还有话要对范增说,可这时候,就听范增居住的营帐外有人大声问道:“籍儿在范谋士这里吗?”
项羽因为酒还醉着,没有听出这个说话的人是谁,范增却听出来了,便朝营帐外面说道:“项伯,籍儿在我这里,请你进来吧!”
外面说话的人,的确是项伯。
当项伯从外面走进营帐时,脸上红扑扑的,像刚刚饮过酒,又像遇见了什么喜事。
项伯的确刚刚饮过酒,也遇见了一件喜事。
而这件喜事,与率领三万人马正赶往鸿门这里的狄风,有着天大的关系。不但有着天大的关系,还要将狄风与项珠的关系拆开,把项珠许配给刘季与吕雉所生的儿子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