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古冲吴骥一抱拳,道:“吴都指挥,诸位:我们在河西会师,是自前朝灭亡之后的盛事,可喜可贺!”
“呵呵!”河西是华夏的固有领土,早在汉朝就并入了版图,而宋朝却没有收入版图,这让人惋惜。如今,宋军在这里会师,这是一个格外振奋人心的事件,众将发出一阵畅笑声,欢娱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眼下并非欢喜之时。”姚古在众将的欢笑声中话锋一转,道:“会师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灭掉西夏不过是第一件,还有吐蕃,还有西域。”
“嗯!”李宪接过话头,微微颔首,用他那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道:“河西之地是华夏进入西域的必经之地,为西夏占领,阻绝道路,不让大宋与西域往来,实是可恨。如今,西夏灭亡在即,一旦西夏灭亡,我们就要进军西域,收服吐蕃。”
西夏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旦拿下来,吐蕃和西域就提上议事日程,不得不处置,众将齐齐点头,大声赞同。
“有道是,蛇无头不行!”姚古接回话头,接着道:“我们西兵一共二十万,分成三部,种家军、我们高家军,还有李宪将军的大军,再加上吴都指挥的大军,一共四部。四部大军,若无人统率,互不协调,各打各的,难以成事,我的意思是,我们应当推举一员大将,统领各军。诸位以为如何?”
河西会师固然让人振奋,也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统一指挥的问题。二十五万大军,若无统一的指挥,就会各打各的,互不协调,相互不能增援,会给西夏以可趁之机,解决统一指挥问题,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姚将军所言极是有理,我们西兵在陕州与西夏狗打了数十年,不能占到上风,固然有地形复杂,地势险要,难以协调,也有没有一员大将统领各军的原委。”种谔对这事极为赞成,感慨多端:“若是我们西兵有人统帅,断不会打了数十年的败仗。”
陕州地形特殊,要想统一指挥都很难。在当时,没有无线电这种便捷的通讯方式,靠人来传递命令,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命令往往赶不上战场变化。正是从这点考虑,宋朝才没有在陕州派大将坐镇,而是让诸将各守一地。
“我赞成!”吴骥点头。
“我赞成!”李宪也表态了。
种谔、姚古、吴骥、李宪是四支大军的统帅,他们四人表态了,这事也就决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谁将会成为统帅?
“西兵威名赫赫,我是久仰大名。”吴骥率先表态,道:“这大将应当从西兵中选择。再者,西兵的人数最多,这大将非西兵将领莫属。”
吴骥这话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兵力之多少,也能决定形势,这点很重要。
“吴都指挥,这话就不对了。”种谔摇头,道:“我们西兵的人数是最多没错,可是,若论名头,若论用兵,若***劳,非你吴都指挥莫属。我举荐吴都指挥。”
“我?”吴骥很是意外,
做大将,当统帅,统领二十五万大军这事,吴骥真的没有想过。种谔、姚古、李宪他们三人的资历都比吴骥要老,要老得多。吴骥从军不过数年,而这三人都是老将,从军很多年了。更别说,种家军和姚家军的名头很响亮,要选统帅的话,应当从种谔和姚古二人中择一人担任。
至于李宪,虽是一员良将,却是因为名头、资历远远不如种姚二人,自然不能当选。
“吴都指挥,你一定是在想,我和种将军无论从军年头,还是名望,都很响亮,是不是?”姚古不住摇头,道:“可是,我们从军这么多年来,手握天下精锐,却是拿西夏狗没办法,说来惭愧呀!哪及吴都指挥你,从军短短数年间,就有如此天大的功绩。这大将,非吴都指挥莫属!”
“击破辽狗固然可喜,可是,这不是最为可喜的事。”李宪的尖细声音响起道:“最让人欢喜的是,大宋之军发生的变化。以前,大宋采用的是以步制骑策略,而吴都指挥却是主张以骑制骑的策略。如今,吴都指挥的策略已经证明了,无比正确!正是因为策略的正确,大宋之军才有如此惊人的变化,才能取得一个接一个的胜仗。我敢断言,这仅仅是开始,要不了多久,大宋战力强悍的大军会更多。再过上一段时间,大宋所有大军的战力都会有一个飞跃,即使媲美前朝大军也不是问题。这都是吴都指挥的功劳,要是吴都指挥不做大将,谁也不合适。”
“对!”
种谔和姚古二人齐声赞成。
“吴都指挥,我们愿奉您号令!”种师道、种师中、姚平仲、姚友仲、童贯这些西兵将领齐声附和,声音极为响亮,震动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