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几个大空水缸,埋在土里,可以用来侦测敌人在地底的活动。若是有敌人挖地道,只需要趴在水缸上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自古以来就在使用的法子,很简单,很实用。
李忠趴在水缸上,竖起耳朵倾听起来,果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哈哈!”李忠笑得很是舒畅,大是快活,爬将起来:“吴骥啊吴骥,你浪得虚名!你以为我就发现不了?来人,调三千精锐在这里守着,宋军一冒头,全部斩杀!我要把宋军的人头,送给吴骥,看他笑不笑得出来?”
一声令下,三千精锐调来了,把这里团团围住,若是宋军敢从这里出来,一定会给他们斩杀当场。
宋军阵前,吴骥、周威、皇甫嵩、齐大保、韩方、李明初他们正聚在一起,轻声说笑,一脸的轻松劲头,好象这不是战场,是在旅游似的。
“你们说,李忠如今在做甚?”周威抚着额头,一脸的喜色,笑呵呵的道:“我猜他肯定在嘲笑我们,连攻城都不会!”
“我们派出一列洞车,当着他的面挖地道,如此反常的事情,只要不是猪,用心一想,就能想到此举必有深意。他呀,肯定在嘲笑我们不会用兵,徒有虚名!”皇甫嵩抚着下巴,眉头一挑,好笑的道:“他真要如此想的话,就是猪了!”
“他只有当猪的份!”齐大保不住点头,大加赞成,道:“自古以来,挖了地道,就是准备偷袭,说不定,他还会调派几千精锐守在那里,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他是绝对想不到,我们挖地道不是为了偷袭!”韩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道:“这法子是为攻打涿州准备的。涿州嘛,给我们赚城成功了,还没用上。今儿,就让李忠来尝尝滋味吧!”
“攻打涿州,吴都指挥是向官家立了军令状的!”李明初笑嘻嘻的,道:“此番攻打左厢神勇军司,那是手到擒来!李忠死到临头了,他还蒙在鼓里,还在嘲笑我们,他到死都不明白是怎生死的!”
吴骥听着他们的说话,心里却是在转念头,他这法子虽好,却还有更好的法子。若是有时间的话,把另一样利器制出来,那就方便多了。
正说着,兵士前来禀报,说地道挖好了。
“开始吧!”吴骥手一挥,兵士们抱着四四方方的物事,就去了洞车里。
吴骥跳下马背,跟着去了。周威他们跟上来,一众人进入洞车,只见一条地道深入地下。
吴骥顺着地道进入地底,只见这地道挖得不错,足有数尺宽,够用了。在吴骥的指挥下,兵士把四四方方的物事放在地道里,堆得整整齐齐。
“差不多有几千斤了,够用了!”吴骥打量着,眼看着够了,这才和周威他们一道退了出去。
吴骥进入地道的消息很快就报到李忠那里去了,李忠欢喜得眼睛眯到一起了,笑不可抑:“呵呵!吴骥这是自寻死路!他若是敢出来,准叫他不得好死!你们都听见了么?吴骥进入地底了,宋军马上就会进攻,你们要做好准备!”
“呵呵!”西夏兵士发出一阵欢笑声:“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活捉吴骥!”
“对!要活捉吴骥!我要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名将!我要告诉他,仗是怎生打的!”李忠志得意满,欢喜不已。
没过多久,又得报,吴骥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李忠有些失望,马上就讥嘲起来了:“吴骥胆小啊,不敢亲自进攻!如此胆小的人,也配带兵?”
李忠眉头一挑,对西夏兵士道:“你们守好了。不准放走一个人!”
转过身,朝墙头行去。很快的,就来了城头上,放眼一望,只见吴骥、周威他们仍在宋军本阵中,打量着城头,眼睛异样明亮。
“吴骥,你挖条地道,莫非以为我耳朵是聋的,听不出来?”李忠一裂嘴角,很是不屑,冲吴骥讥嘲起来。
“哈哈!”回答他的是周威他们的欢笑声,个个眼睛发亮,欢喜不已,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李忠啊李忠,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
“哼!”李忠绝对不会相信,冷哼一声。
“李忠,我请你坐飞机!”吴骥打量着李忠,不由得大是好笑。
“坐飞机?”对这新鲜说法,李忠很是不解,眉头一挑,问道:“何为飞机?”
“轰隆隆!”
李忠的话刚落音,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响起,地皮都在抖动,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沙飞石走,地面开裂。
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在空中飞舞,手舞足蹈,好象给狂风吹飞似的。
“这就是飞机!”吴骥看在眼里,作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