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路,想借***一步登天,与虎谋皮。”
杨丽下意识朝窗外李新亚家的方向望了望,“李市长可是扎扎实实靠上去了,独木难成林他总不能一个人也不拉吧。”
“哼,掉进蜜罐不是淹死就是撑死,能不能爬上来还两说。”
杨丽收回目光,看向丈夫,“老危,你这话我听不懂了。”
“千亿投资听听动心,建成了才算建成,万一哪个地方出现岔子,就是大问题,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就没有一点风险?”危明宇头凑到妻子耳朵,压低声音,“还有更重要一点,高层的风向一变,或许***就要丢车保帅喽。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伤筋动骨呀,一辈子努力就这一下全报销。”
“这、这么严重?”
“政治上的事,谁能真正把握准,还是稳妥一点好。”
危明宇的这番话既是自我开解,又是宽慰妻子,省得他一回家就听她的念叨,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个也说不清,不过有一点,他很确信,毛博语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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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危明宇家保姆朱阿姨看的那样,吴越从市委回来去了李新亚家。
今晚上常委会的一出,让李新亚也心绪难平,会后,他接到吴越电话,说请他明早召开市长办公会议,商议一下汽车产业基地的拆迁安置办法,但是具体的安置标准,吴越在电话里并没有交代。
按照以往的老标准,拆平方还平方的话,毛秘书长的工作根本就没办法开展下去,要想一个月内完成好拆迁任务,基本不现实。如果提高贴补标准,多少是个限度,他也必须要听听***的意见。毕竟池江的财政不是太宽裕,汽车产业基地的拆迁是蹦出来的事,不在年初的财政使用安排计划内。
李新亚本想去找吴越,可钟书伟告诉他,吴***正和毛秘书长在谈话,他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打算明早一上班再说,没想到吴越居然登门拜访来了。
吴***亲自上门,态度还相当亲切,谢睿可心里就踏实了,尽管她听丈夫说过,两人现在的关系不错,可只有亲眼见证过,她才真正放心。
寒暄几句后,李新亚请吴越进书房谈。
“吴***,会后我想去找你的,听钟秘书说,毛秘书长在,我就打算明天再找了。”当前的事最重要,李新亚也就不扯太多题外话。
“李市长,毛秘书长突然犯了失眠症,找我给他医病呀。”吴越开玩笑道。
“治好了吗?”
“应该能安然入眠了。”
“哦,那我明天的办公会议基调就有了?”
“有了,有了。”吴越一边抽烟,一边把打算说了出来。
李新亚考虑了一会,“吴***,这个贴补标准是不是有点高?”
“标准是根据实际情况定的,所谓高低,没有统一的衡量。总之,拆迁给群众带来的绝不能是不便、怨气,而要让群众确确实实体会到生活质量的提高,这样,群众才会有积极性,才会拥护。本身那个地区就应该列入改造之列,现在有这个契机,还是工作做到位一点的好。”
“吴***,接盘的房地产商完全同意你的要求?”李新亚又问。
“不完全同意的话,我岂不是把毛博语同志推下水去了?”吴越呵呵笑道。
“吴***,这个开发商有远见、胆略呀。”
“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方面是他具有资本的优势。所以,做事第一看的还是实力嘛。”
“这样的人物,我还真想早早见个面。”
“李市长应该见过他,不是生人,他在池江也有在建楼盘的。”
“嗯”李新亚想了想,“恒泰?”
“哈哈,还能逃过你李市长的慧眼。”吴越点点头,“对,恒泰来接盘。港口地区的地价未来必定会升值,不付出就没有回报,等到升值再来的,我是不太欢迎的。”
“所以吴***,就提前拿出几块地来拍卖?”
“等到汽车基地建成后,这几块地都是该地区最佳的地块。目前该地区的地价不高,也无人问津,我看推出的这几块也不会有人来抢,那就索性在原有地价基础上再上浮百分之二十吧。”
“吴***,一招两用呀。”李新亚笑了笑,“拆迁给一个月期限,吓退了老危,地价上浮,只怕吓得没人来竞拍喽。”
“竞拍应该有人来的,毕竟汽车基地的风声一放出来,总有人能瞧出其中未来的商机,可登上二三年,就不是一般人等得起了,说到底还是个资本问题。”吴越接过李新亚递来的烟,“李市长,可不可惜呀,恒泰预付十几、二十亿就换未来翻几番的收益?”
“绝对不可惜。”李新亚摇摇手,“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现在的十几、二十亿,解决的是政府的燃眉之急,要不是吴***把家,依着我,推出地块还是按照原价来。这次恒泰的贡献可谓不小呀,十几、二十亿的无偿奉献在前,以后即使赚上一百亿,也不怕有人说道。”
“无偿谈不上,应了一句俗语吧,‘行的春风有夏雨’,这就是企业和政府的良性互动,企业帮政府解决问题,政府也可以为企业发展提供适当的帮助。”吴越把烟搁了,“另外,我还有一个考虑是,这么一来能加快港口地区的建设步伐,恒泰拍得土地后,不一定能和基地的开建同时,但是也不会太晚。这远比基地建成后,再来开发要快许多。”
端了茶杯放在掌心,吴越又说,“回来前,我特意上顶楼看了看池江的夜景,感触颇深呀。我跟钟书伟说了,要看城市还有那些地方需要建设改造,不妨登高观夜景,哪里缺少灯光,哪里就需要添砖加瓦。”
“吴***,是不是留意了港口地区?”
“是呀,那是一颗明珠,有待你我为他擦去灰尘呐。”吴越放下茶杯,准备告辞。
“共同努力,共同努力。”李新亚站起身,邀请道,“吴***,我有吃宵夜的习惯,爱人下的馄饨面味道还不错,尝一碗?”
吴越大笑,“一碗哪里够?吃出了滋味,说不定,以后常常来蹭食呢。”
“欢迎,欢迎。”李新亚跟着大笑。
在客厅里坐着的谢睿可听到书房里传来的爽朗笑声,也默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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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办公会议一开,消息不胫而走,市政府是一片哗然,这样的拆迁安置贴补力量那是罕见的高呀。
据说还不用市财政拿钱出来,全由开放商无偿建设,这几乎有点天方夜谭了。有些同志甚至认为,是不是几位市长昨晚上都喝高了?
消息如风一般,很快刮进了一墙之隔的池江市委。
听到这个消息,危明宇先是讶然,接着发笑,最后大怒,他推掉了早上的一个活动,独坐在办公室生闷气。
吴越、李新亚昨晚上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戏弄他,如果他早知道贴补的力度这么大,还有开发商来力挺,能不答应接受拆迁工作?
当然,毛博语不像是演戏,毛博语那叫痴人有痴福。
够狠,也不在乎掩饰,就是不准备让他插足进去,他的知难而退,他的老谋深算,原来都是一个笑话!
他期望看毛博语的笑话,看吴越的笑话,没曾想,他才是一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