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的儿子死在花厌城的手中,这不是给有心人借口向夏朝开战吗?”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就算我杀了他儿子,他一个小小宰相,能翻天不成?”花仄嘴硬道。
蜻蜓笑得更加放肆了,“天下谁人不知,云相是殷商的半壁江山,桃李满天下,朝中大臣多数受过他的荫庇。拿两国百姓的安稳日子来赌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你,真的赌得起吗?”
“我……”花仄后退两步,额头上冒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姐姐,都是为人臣子的,咱们之间没必要闹得这样僵。你把他的毒解了,我帮你找妹妹,何如?”
云奉忍不住偏头看向蜻蜓,她短短几句话,就把这个事情上升到两个国家的争斗,把花仄说成是两国交战的罪人,致使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罪人。
花厌城是皇家支持的门派,皇家,最怕的就是背上违背民愿的名声。她很好地抓住了她们的心理,迫使她们不得不答应。
不论是审时度势的眼光,还是对时机的把握程度,亦或是临危不惧的气度,都无愧于将军之女的身份。
“好,我可以给他解毒,可我要怎么相信你会帮我找妹妹?”花仄问她。
“简单,你把这要命的毒解了,换一种不至命,但是如果不服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难受的药给他吃上不就好了。”
云奉和花仄双双看向她,云奉生气于她怎么老是拿自己出去挡刀,花仄则是疑惑他们的关系。
“你们……”花仄的目光在云奉和蜻蜓之间来回游。
“我是他没过门的夫人,他要是死了,我得守寡,自然不会同你耍心机。”蜻蜓说。
“她……”花仄指着蜻蜓,一双眼睛则盯在云奉身上。
云奉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她说的,是事实。”
花仄一张脸皱在一起,忍不住对云奉说:“你们……确定不是仇家?”
“不是不是,姐姐说笑了,哪里就是仇家了呢,将来是一家人的。”蜻蜓对她说。
她不说还好,说了,花仄更加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我不信你。”花仄说。
“我……不是,怎么就不信了,我说的句句属实。”蜻蜓郁闷地说。
云奉挣扎着站起来,走到花仄面前说:“她是……时将军的女儿。”
“就她?”花仄匪夷所思地等着蜻蜓,更是怀疑。
“我以,云家的荣耀为证。”云奉道。
这时候,凤絮忽然出现,一柄剑架在了花仄脖子上。
“别动,否则姐姐你这白嫩的脖子,可要搬家了。”
花仄想要回头,可刚动了动,脖子上就出来一条红线。
“你们……故意设计我?”花仄瞪着蜻蜓说。
蜻蜓只摇摇头,边走边说:“姐姐本事大,我担心你给我下毒。”
“你让我给他解毒,自己随了我们去,就不怕我在路上给你下毒?”花仄问她。
“所以这不是让我妹妹来了嘛。”蜻蜓走到她面前停住,继续说:“我要你以大夏朝长公主的性命起誓,不能算计我,也不能让旁人算计我。”
听到女皇二字,花仄的眼神闪烁片刻,没有说话。
“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蜻蜓指了指云奉,“他老子告诉我的。”
花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云奉也正看着她。只见云奉吹了个口哨,一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他身边。
“公子。”黑衣人对云奉行礼道。
花仄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知道自己已经落败,继续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便顺着蜻蜓给的台阶下去。
“既然姑娘早有准备,我答应这交易。”
“这位姐姐果然是个爽快人,那么你发誓吧。”
花仄咬咬牙,果然按照蜻蜓的要求起誓。等她给云奉解了毒,蜻蜓也把其他姐妹的解药给花仄。
“回去洗个热水澡,用这药膏涂在伤口处便好。”
见花仄对她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云奉十分好奇她到底把那些人怎么了。
四人离开仓库,走到一个院子里,云奉远远地看到几个女人脸上挠出了很多红痕,其余的倒都戴了面纱,不过想来也是差不多的境遇。
“她们……中了什么毒?”云奉忍不住问。
“痒痒树上的粉,倒也算不上什么毒,只是不擦药的话,得痒好一阵子就是了。”蜻蜓解释。
云奉又看了眼那边,“应该还有别的佐料,只有痒痒粉,不至于挠成那样。”
蜻蜓只笑笑,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