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怜香惜玉的绅士,为何偏偏要对我这般冷漠呢,如果是因为我的低贱身份,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我知道,小老板你绝不是个如此肤浅的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般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么?”
沈放笑得大跌,笑得还很大声,笑得任灵儿莫名其妙,笑得连罗唐都忍不住回头来看。
“任小姐,你,呵呵,对不住,你实在是妙人儿,真的是很妙呀……”沈放好不容易止住笑,缓了口气,走过去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扯到怀里后,紧盯着她的眼睛说,“我问你,你跟王省长是怎么回事,不用我警告你,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任灵儿晃了下神,原本还以为沈放终于是对自己动心了,不料却蹦出来这么一句质问,顿时恨得牙痒痒,偏偏脸上却带着暧昧而放浪的笑,整个人也贴到了沈放的胸口,“小老板你可别吓唬我,人家怎么会跟王省长有关系,这话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冤枉了我倒是没什么,损害了王省长的清誉可就麻烦了。”
任灵儿的腰很细很柔很软,盈盈一握之间似乎都会断掉,沈放意犹未尽地把她身子往上提了提,严肃的脸色不改,“没有关系那就最好,你今晚就给我离开苏临,去什么地方我不管,总之走得远远的……如果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小老板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一个小女人,是杀我灭口呢,还是把我卖到国外去当妓女?”任灵儿双手围上了沈放的腰,哈气如兰地问。
沈放摇摇头,沉声道:“如果你真跟王省长走得亲近,那我就不得不——”
“不得不怎样?”任灵儿眉毛一扬,尽管刻意隐藏,但嘴角还是往上翘了翘掠过一抹冷笑。
松开搂着任灵儿的手,沈放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面前久久不语,看着她在寒风中一点点变冷,脸色逐渐发青变紫,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老板,你不会想就这样活活冻死我吧,为什么对我,你总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任灵儿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放,一副受尽了委屈却又心甘情愿的模样,嗓音沙哑地说,“也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沈放,换做旁人,哪怕是王省长在这,我就是这条贱命不要了,也不会任由这样欺侮我!”
“任灵儿——”沈放将烟头扔在地上,低着头直到它完全熄灭,“我问你一个问题,跟王省长无关的问题,你,是否知道那笔钱的下落?”
任灵儿朝往外涌着白气的车门那瞟了一眼,央求着说道:“我们,能到车里慢慢说么,你就算不喜欢我,也用不着这样折磨我,我总是仰慕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站在这活活冻死,怎么说也太凄苦了些。”
拥着任灵儿冷得发抖的身体钻进轿车,沈放没来由地想到了窦莹莹,虽然任灵儿只穿了件睡衣,但窦莹莹可是全身都湿透了,她恐怕冷得更厉害些,却没听她在自己面前有半句觉得委屈的话,反而高兴得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一般。
在车内暖和了一会,任灵儿问沈放要了根烟,自怨自艾地说道:“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从小父母疼着我,亲戚朋友让着我,长大后因为长得漂亮,周围的男人也都宠着我,就连邢怀斌这个黄州市的父母官,我不高兴的时候,他也会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哄我开心……沈放,为什么,真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沈放没理会,将罗唐也喊到车里来,转过头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任灵儿,当初你到机电厂来找我,说邢怀斌透露,有一笔巨额资金通过他的途径进入了苏临,这是一笔见不得光的钱,你还记得吧?”
没能得到答复,任灵儿也并未觉得失落,她知道女人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老老实实地听话,虽然自己的魅力和手段貌似都对沈放不起作用,但她还是想要再试试,“嗯,我记得,当时小老板还夸我漂亮来着。”
沈放径直问道:“你说的那些,是否确有其事?”
任灵儿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放到嘴边,思量着反问道:“小老板,如果我告诉你那笔钱的下落,你会对我好么?”
“我劝你还是把这些花招都收起来,用你那又圆又大的屁股好好压着,要是再跟我绕弯子转来转去玩暧昧——”
“好了啦,人家就是想着如果能跟你好,那这辈子也没算白活了,人家又没有什么怀心思……”任灵儿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还装模作样地擦了下眼泪,偏偏她做这些给人的感觉并不矫揉做作,反而有股很独特的味道,“那笔二十多亿的黑钱,是邢怀斌通过新泰的渠道从十几个不同的城市进来的……省城有一家叫做利华实业的空壳公司,新泰一直用它来处理一些灰色的收入和支出,那笔钱进来之后,邢怀斌把这家公司要了过去,转手送给了一个上海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钱应该还在利华的帐上。”